三皇子坐在地上,癡癡地看着面前的城牆,被太尉領着的一衆的兵丁用各種兵器架着脖子,目中已經無神,想了好久,猛然擡頭質問道:“你雖然現在剿滅了我這盡萬的兵將,可是除了這咸陽,其他的地方都是我的將領把守,難道你只是做這一個城的皇帝嘛?若是今天我死了,那麼他們轉眼便爲一代代流寇,難道你還要用幾十年時間來去討伐這些流寇嗎?”
這時候一個人上了城牆,將一張紙遞給了二皇子便下去了,二皇子悠悠的說道:“是嗎?那駐紮在這些郡城的將領的名字是不是這些。”二皇子將手裡的這張紙一展,讀了起來:“鍾宇朗、胥心和、印畫、唐山懷、威振遙、勾展、席經臣、邵樂……”二皇子一個個的將衆多的名字都念了出來,足足有四十個名字。
二皇子這邊一邊在讀,三皇子的臉色則是變得越發的難看,等着二皇子一讀完,三皇子立馬大聲叫道:“不可能,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
二皇子悠悠的說道:“賢弟,你若是不把重點都放在這個咸陽,也許我就會認輸了,不過,既然你還是帶着大軍來這裡了,那麼你那些不受重視的守衛將領,不過都是我所設下的人罷了,也就是說,其他的郡城,基本都是我的人,就算有少數的成爲流寇,我們很快就能將它們剿滅,賢弟,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三皇子臉色已經近乎發白,失去了最後一點血色,在這樣大敗的時刻,三皇子的任何可能出現的動作彷彿都已經被湮滅,三皇子二十年的積蓄,就因爲自己的疏忽大意,魯莽行事,便如此煙消雲散,三皇子再一次環顧四周的衆多屍體,沒有狂放的喊叫,沒有痛失二十年努力的哭泣,只是緩緩的擡起頭望着天空,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享受最後的寧靜。
顧軒愷將這一幕盡然看在眼裡,從三皇子帶兵來到城下,以及三皇子徹底的失敗,不過短短的幾十分鐘而已,也許這就是皇位之爭,這一場戰鬥可以說是二十年之久,亦可以說是短短的這麼一個小時罷了,城牆下已經血流成河,屍體縱橫,顧軒愷也是第一這麼真實的看見如此慘烈的畫面,這場面和電視劇電影上被處理過的畫面不一樣,這回真的是屍體在自己面前的這條街上了,顧軒愷被那滿地的鮮血,漫天的腥臭給薰得不行,甚至令他有些作嘔。
沈公子這時候插了一句:“既然兄弟形同手足,你便把他關入牢中便好,等我們兩人的最後一戰結束,你再處置他也不遲,如何?”
二皇子冷笑一聲,說道:“也罷,既然皇兄如此發話,那麼太尉,將我三弟關入牢中,等候發落。”
太尉點了點頭,城門頓時大開,兵卒中走出來兩個人押着三皇子進了皇城,帶到了牢裡去了,三皇子也不反抗,只是隨着兵卒一步步的走去了皇城裡那個牢裡。
樓下一衆兵丁還在等着二皇子的最後的號令,沈公子說道:“不介意我去招我的兵丁來吧?”
二皇子嘴上微微一笑,說道:“不介意,你隨便去便是了。”
沈公子點了點頭,轉身便往城牆下面走去,顧軒愷便也跟了上去。
走出城門,整條路上盡是屍體,顧軒愷和沈公子只能踩踏着一衆兵丁的屍體,穿過層層包圍的兵卒,照着計劃中那樣直直的往前走去,顧軒愷無意的回頭看了看,城牆之上二皇子只是搖晃着身子看着,隨便一發號令,太尉等上千兵丁便隨着跟了上來。
顧軒愷不顧身後尾隨的兵丁,邊走邊問道:“就算你能滅他這千百兵丁,你怎麼能滅他們那些可成流寇的一衆郡城的駐紮兵丁?”
沈公子將懷裡的一張紙掏出來遞給了顧軒愷,顧軒愷便接過來展開一看,上面的名字盡數都是方纔二皇子所念,而且還有幾個二皇子並沒有唸叨的名字,顧軒愷問道:“難道那些人實際上是你的人?”
沈公子搖了搖頭,說道:“那些將領不是我的人,可是,雖然不是我的人,但是我也是有辦法把他們拿下的。”
顧軒愷便沒再問什麼,只是跟着沈公子向前面走去,就在正前方的位置,柒雪身着一身華麗的絲綢服飾,已經站在了既定的位置,顧軒愷和沈公子便一路穿過一衆緊閉門戶的商家,走到了柒雪的身邊,然後停住了腳步,轉了過身來,三個人並肩而站,就這樣站在那個十字路口。
太尉見狀,大聲的笑道:“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兵丁?不僅只有一個,而且還是一介女流之輩。”
三個人都沒說話,也許就這個太尉不知道,這所謂的一介女流之輩,抵擋他千軍萬馬都是可以的,不過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遠處城牆上也已經站滿了兵丁,二皇子只是在那城牆上遠遠地看着這“即將勝利”的戰鬥。
太尉一時興起,於是跳下馬來,說道:“來啊,大家將這個路口圍住。”
於是一衆兵丁便立即四散,繞了一大圈,將這個路口四面圍住,沒有留下一個出口。
太尉往前走了幾步,對着一衆兵丁說道:“現在咱們來比比賽,都站到那個線後,看看那一隊先能取下這兩個妄人的項上人頭,這個美人就歸誰所享。”
柒雪絕世傾城的面容,豈不是每個男人都所妄想的那都純純欲動,等待着太尉的一聲號令,所有人都要衝上去,去搶沈公子和顧軒愷的項上人頭。
路中央這三個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不願意做這最後的掙扎一般,顧軒愷先是轉身看了看柒雪,柒雪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彷彿要爆發一般的感覺,畢竟太尉剛纔也是在用語言猥褻柒雪,可是柒雪彷彿在強忍着,畢竟按她所說,她一旦爆發,不僅是上千的兵丁,周遭的老百姓都會遭殃,顧軒愷於是問沈公子道:“沈公子,今日這場究竟怎麼贏?該你顯顯神通了吧。”
沈公子扇子一打,嘴上一笑,悠悠的說道:“畢竟這基本到尾聲了,咱們還有必要這麼掙扎嗎?不如在這裡靜靜的看着吧。”
太尉聽完這這句話,哈哈一笑,將馬匹交給旁邊一個人,走到隊伍的面前,說道:“大皇子,我也不急,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怎麼每次都死到臨頭還是如此的坦然,你脖子上的刀疤是說明你福大命大,我的手下在你脖子上劃了一道,你居然能存活下來,不過,今天這麼多把刀斧,你覺得你還能逃過這一劫嗎?”
沈公子輕輕搖晃着扇子,悠悠的說道:“你覺得我站在這裡沒有點別的道理嗎?不妨這麼說,我上次既然能逃過一劫,我便不會再讓自己遇上一劫,我倒是覺得這場戰鬥,十有八九是我贏呢?”
太尉冷笑一聲,說道:“大皇子,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這恐怕也太能妄想了吧,就憑你們三個?”
沈公子扇子一收,雙手背於身後,一邊嘴角一翹,挑釁道:“不信你試試?”
太尉怎麼會相信這些東西,於是說道:“哼,那你就接受你的死期吧。”太尉說罷剛要舉手發令,突然身後一個兵丁從人羣衝了出來,說道:“將軍,太子說情況有變,快撤。”
太尉怎麼會聽那一套,用手扇了那個兵卒一巴掌說道:“少在這裡妖言惑衆,難道我這裡幾千兵馬還勝不了這狂妄的三個人?”立即舉手,說道:“準備!”
顧軒愷也不看那邊太尉如何如何,只是看着柒雪,一旦柒雪出現什麼問題,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而柒雪只是死死的盯住前面的太尉,彷彿已經等待好了自己的功力盡出,只聽太尉一聲令下:“殺!”
四周的兵丁立馬吼叫着往面前這三個人衝去,柒雪狠狠地一發功,四周的兵丁淨是硬生生的往後倒退幾步。太尉看着這四周的兵丁,不進則退,可是他們彷彿被強勁的風所吹拂,硬生生的往後倒退,又看見中間柒雪咬着牙,彷彿在發功,他自然會覺得大事不妙,於是大聲吼叫道:“全軍撤退!”
可是不等他們撤退,周邊的四處商家樓閣之中,“唰唰唰”的射出了千萬枝暗箭,紛紛的射向路中間的各路兵卒,各路兵卒皆無防備,接二連三的中箭到底,疼痛的嘶嚎聲頓時響徹這周圍的窄窄的街道,血光頓時四濺,任憑他們的嚎叫,但是那暗箭依舊不停止,繼續紛紛的向外面射去。
隨着一個個的屍體倒下,柒雪臉上的望着面前一衆接連不斷死傷不斷逃竄的的兵卒,顧軒愷清楚的感受到柒雪的呼吸越發急促,好像她體內的兩個魄越發的不受控制,柒雪的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手中的肉裡,顧軒愷見狀,立馬上前抱住了柒雪,將柒雪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讓她不要看見這樣的場景,可是顧軒愷深刻的感受到柒雪的身體顫抖越來越厲害,顧軒愷自然知道,這是她體內的魄快要佔據上風,於是顧軒愷急中生智,做出了一件令他和柒雪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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