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按着上面的地址找到那個簡單的餐館,詢問我曾經工作的地方的老闆是否有信上的這個女孩,那個老闆表示並不認識。
正在靠窗戶吃麪的女孩隨着詢問的聲音扭頭一看,露出了震驚之色,心情頓時明朗起來,這樣俊帥的男人哪裡是她身邊那些混混所能比的。而她是收到過這封信的,那時我還在這家店工作,她是那天剛好在這裡吃飯的客人。
有郵使送信來時,她正好在旁邊,所以就先拆開來看了,雖然文彬回的信上沒有透露他的身份,但在字裡行間看出幾分對方的實力,於是悄悄收起信件。
她打算就在這裡蹲守,既然都回信了,說不定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萬一是個大富翁,那她這輩子就發財了,她拿着信件的手緊了緊,好像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樣。這幾天連穿着打扮都端莊得體了起來。
這段時間和她混在一起的兩個小廝來找她,她也不理,還對他們說:“以後離我遠點,不然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喲,你是不是攀上高枝了,看你每天一日三餐都蹲在這裡吃麪,我就想看看你要怎麼個對我們不客氣法。”那個混混特意把吃麪說得重了些,言語中帶着輕浮和挑釁的意味。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們管,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們離開吧。”
兩個小廝無奈也離開了,其中一個道:“韜裡哥,你和馮玲是不是鬧矛盾了,看她現在的態度真的很絕然啊。”
“我也不知道,就前幾天開始她的態度就很反常,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
“那你就這樣心甘情願的放手嗎?”
“我覺我真的很沒用,以前她再怎麼鬧也不像現在這樣絕情,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辭掉了工廠工作,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工作,也不是長久之計。”
“唉,怕什麼,反正我們還年輕。”
“......”
這時,馮玲慢慢起身,極力掩飾着興奮,心裡默唸“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她走到文彬身邊掩蓋心頭的激動,裝作大家閨秀般:“先生是要找這個人嗎?”她拿着手裡的信件遞給文彬,極力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緒。
文彬接過信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沒錯,這是我寫給她的信,請問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馮玲似乎有些慌神,看到這麼俊帥有氣質的男人這麼迷人的微笑看着她,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手足無措了,但她也見慣了,燈紅酒綠的地方是她的常住地,以前的男朋友王韜裡又是在那地方工作,所以很快恢復平靜的心神,很得體自信地道:“我就是信中的女孩。”
文彬眼神稍微一愣,彷彿有些不像信中所描述的那樣只願與書信交往,而眼前這女孩好像很樂意一樣。但他決定來的時候,總覺得寫信給他的女孩一定和他有緣分,一定是他心中一直以來所想的那樣,於是他把我寫給他的信件收藏好,藉機來考察的時間順便看看。
文彬心裡雖然懷疑,但被不着痕跡地掩藏在他深邃的眼神裡。
他很自然地向她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姜文彬,你是丁香?”
因爲我寄出去的那封信用的是假名,文彬的名字和地址也是我隨手寫上去了,我希望的是可以以信件的形式來進行交流,並不願意見到對方是男或者是女,所以纔敢把平時不願意也不敢傾吐的心事寫在信上。
馮玲的舉動卻是違背了我寫信的初衷。
馮玲聽到姜文彬這樣叫她的名字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儘管她已經反覆看過文彬給我回的那封信中所提的名字。
馮玲隨即一個激靈,鎮色道:“是的,我就是丁香。”她怎麼可能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真的是時來運轉啊,她似乎有些慶幸平時順手牽羊慣了,居然連別人的一封信都沒有錯過。
文彬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國外,覺得有人這樣對他袒露心事,他心裡覺得很舒坦。雖然對眼前這個女孩有所懷疑,還是決定順着馮玲這個人來找找這個女孩,於是不露聲色道:“你在哪裡上班,去請個假,我們出去走走。”
“我昨天辭工了,本來想要回老家一趟的。”
“哦,我還來得不湊巧。”
“沒有,沒有,我很高心你能來。”
看着馮玲眉飛色舞的神情,文彬的眉稍處稍微蹙了蹙。
“......”
剛走出去沒多遠,那天來找她的兩個小混混就來了,不過看到文彬高大俊帥沉穩的身影,他們還是有些顧忌的,只是走過馮玲他們身邊的時候,王韜裡站在馮玲前面留戀地看了看她低沉道:“你還好嗎?”
馮玲像不認識他們一樣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還輕輕地搭上了文彬的手腕,文彬不着痕跡地把自己的手往自己身上挪了挪,畢竟這是第一次見面,勾肩搭背還是不妥,不過面上還是客氣道:“剛纔那兩位小兄弟好像認識你一樣。”
“不認識!”馮玲毫不猶疑乾脆地答道。
這話正好落入王韜裡的耳朵裡,他想起對馮玲的好,賺的錢基本上都花在她身上了,如此對她百依百順,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給他玩起這招。不禁怒火中燒,跑過來拽着馮玲的手:“這幾天都沒看到你的人影,怎麼才幾天不見,傍上大款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馮玲裝着莫名其妙的神情,像看撒幣一樣的看着王韜裡:“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又不認識你,你幹嘛這樣說我啊。”
王韜裡已經怒到了極點,指着馮玲道:“你他嗎的不認識我你身上穿的是誰的錢買的?你敢再說一句不認識我王韜裡!”
馮玲也氣急敗壞道:“哦,原來你叫王韜裡,我今天此刻才知道你是誰,他嗎的今天遇到瘋子了。”
王韜裡聽到這裡,伸出拳頭就要打馮玲,手卻在半空被姜文彬一把接住,他淡定從容道:“連女人都打,你還是不是男人,再說了,丁香她剛剛不是說不認識你嗎?”
王韜裡自知不是文彬的對手,只是怒目看着馮玲道:“哼,丁香?原來你是這等貨色,好,你等着!”
說着轉身消失在馮玲和姜文彬的背後,跟着王韜裡來的那小廝道:“不知道她是不是換個男人改個名字。”
王韜裡沒吭聲,只把拳頭握得關節發響,馮玲裝着渾身發抖的樣子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以後,看着姜文彬苦笑道:“讓你看笑話了,本來我工作得好好的,看我長得有幾分姿色,三不朝裡總是有人這樣。”
“經常有人這樣嗎?”
“也不是經常,不過今天這樣子還算是好的了。”
“一個小女孩家也是不容易。”
“謝謝你今天救了我”說着拉開肩膀處的衣服故意不小心拉開一點露出雪白深V的**,指着肩膀上的一處她自己故意弄傷的淤青道:“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身上又會多一處這樣的淤青。”這是她留的後手。
姜文彬心中瞭然,故作感嘆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處境,難怪你不想和陌生人說起。”姜文彬想起信中那位女孩寫的故事,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場景和原因,他只是借用隨口說說而已。說完眼光的餘輝閃過馮玲的面容。
馮玲有些聽不懂文彬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得撲在文彬懷裡掩飾她的詭計和暫時的不知所措,哽咽地哭了起來:“文彬哥哥,你得幫幫我,幫我擺脫這樣的困境吧。”
雖然文彬心裡有疑惑,但畢竟懷着一份好意來,幫她擺脫這樣的困境也是舉手之勞,要是以後踏實做人也算是不妄他虛走這一趟,於是隨口就答應了。
當即就聯繫了S市的一家公司,對方聽說是姜家大少介紹來的,必定不差。
當天下午文彬就送馮玲到了S市,只是天色已晚,文彬給馮玲安頓好了以後,正準備回家,馮玲從後面一把抱住姜文彬:“我怕,文彬哥哥可不可以再陪我一下。”
本來今天上午聽到她爹聲爹氣的叫他文彬哥哥覺得不舒服,只是礙於可能利用她可以找到信件的真正主人,他纔不是那種懷有骯髒心思的男人!不免皺了眉頭,鬆開她的手邊走邊說,頭也不回地把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這是地址,明天你按照上面的地址去上班就好。”
姜文彬頭也不回快速走出了房間,像是甩掉包袱一樣,馮玲在酒店房間裡緊抿着嘴脣道:“既然你送我到這裡來,我可不是爲了你那點好意就能罷休的,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