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又爆粗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易山罵人咯。
這時,望龍進來說縣令求見兩位大人。
易山說見個錘子,忙的很,不見。喊他給老子弄點好菜上來吃酒就是了。
趙曉兵馬上叫望龍講規矩,禮貌點。
他說易山還是那脾氣,一急上來啥都不考慮了。
易山這才醒轉,呵呵的笑笑說這不是心煩嘛。
這是春天吶,船艙外的黃龍溪春江水暖,春色宜人,但是易山卻無心賞景,如此煩躁。足見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裡說沒得西蕃都無所謂,心裡還是想趙曉兵去,讓那裡平平安安的。
簡單吃了飯,他說犍爲就交給師傅了,守好,等他回來。兩人握手告別。
趙曉兵出倉,跨過橋板,回到自己的船上和易山告別。
他叫望龍開船,回成都。
官船迅速啓動,逆流而上。兩人站在船頭卻是兩眼茫茫然,瑩瑩依偎在他身邊問咋又變了?
趙曉兵說早就打算去西蕃了,擁軍重傷和汪家軍叛亂,這個事情他必須親自過問,親自去處理了。
兩人回到船艙,他說當下一個緊急的問題是紙幣已經做好,匯兌人員也選拔做了培訓,走之前必須把紙幣發行了.
趙曉兵讓瑩瑩給魏忠報告,做好相關的應對準備。
回到家裡,他叫瑩瑩給丁輔傳信次日開會議事。
玉嬌問他咋個又回來咯?
趙曉兵把尼池的事情說給他聽,再把易師傅和他的憂慮講給她聽。玉嬌馬上說她爸是她爸,她是她了。不能搞連坐,株連九族哦。
趙曉兵說新社會了,哪有她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只是外面要注意咯。
玉嬌不管,叫各說各。
她是穿越者,和汪家沒有深厚的感情糾結,根本就不管趙曉兵的擔憂,只顧着自己快活,把趙曉兵榨乾了美美地睡去,才一會兒那小鼻子就微微打鼾了。
次日一起去府衙開會。
戶部王翎高高興興地談起戶部的變革。戶部要改叫社會事業部,簡稱社會部了。
趙曉兵看到丁輔一臉的不爽,估計是覺得他又來彎彎繞了。
接着王翎提出了成都分區的建議。
那是趙曉兵說的城裡已經已經有了將近兩百萬人,應該分區,結合河流的區域劃分了四個區。
分別叫青羊,金牛,武侯和錦江。還要對街、路,巷進行命名,實施精細化管理。
丁輔一下子冒火了,說成都縣原來經營了上百年還不是好好的了。如今新政了,要搞這麼多事物,你們愛咋咋地。
跟着就見他起身出門去。
與會者都愣住了,一個個張大嘴巴看向趙曉兵。
他端起茶碗吃茶,當沒看見。
衆人這纔回歸座位,各自吃茶了。
趙曉兵放下茶碗說丁大人是有事出去了,他剛纔說得很清楚,由我們決定便是,就是沒得意見了嘛。
王尚書記住咯,丁大人是沒得意見的,還有啥事通報一下。
曹友聞也叫繼續了。
王翎本來是丁輔的部下,看到老爺子如此,早就發呆了,連忙說沒了,沒了。
衆人都說沒了。
趙曉兵說那就這樣吧,王翎可要按照丁大人的要求抓緊實施了,但有拖延丁大人可要問責的。
他叫月橋將會議記錄律拿過來,自己龍飛鳳舞的先把字簽了。
一衆人等走出了會議室。
上了馬車,玉嬌說他聰明哦,把丁大人否定的事情都給肯定了。
趙曉兵說不然咋辦?難道要讓大家知道新宋的中樞不團結嗎。
兩個女人頓時沒有聲音了。
回到家裡剛坐下來,王翎就到他府上了。等侍女送上茶水後趙曉兵問他,如何,擔心了?
王翎六神無主地看着他。
丁輔拂袖而去,給他的壓力山大了。
這個昔日丁輔的部下,如今做了丁輔一樣的事,還有點不適應呢。
趙曉兵說無慮,只要覺得對,是爲了天下蒼生,爲了黎民百姓,就是我做的不妥,你也要起來反對。
大丈夫行事,當光明磊落,無愧於天地。
王翎終於明白,嗖地站了起來端起茶碗,目光專注地對着趙曉兵說敬二哥。
不等趙曉兵迴應,他就將茶水喝了個乾淨。
趙曉兵起身,也將茶水喝了個底朝天,拍着他肩膀說幹好了。
一路將王翎送出府去。
晚上,他把玉嬌和公主叫到書房,說當下得讓二位姑奶奶出馬咯。
丁輔置氣,肯定對李植也有影響,他叫兩個美女明日去拜訪丁輔和李植,緩和矛盾。
大家都是爲了新宋的發展在做事,不存在個人私利。
時間緊迫,也容不得耽誤,他讓玉嬌告訴丁輔,三日之後再開會議事,將急務處理了他要去西蕃。
夜裡,穆欣在他身上研究人生,乾脆地說要是做起事來心情不爽了,我們就回羅城去。
趙曉兵十分理解身上這個女人。
別看她曾經自閉,卻是敢作敢爲,膽大心細。認準了他,就是看不慣他受到委屈。
他笑呵呵地說別打岔,做好眼前哈,可不能馬虎了。
丫頭俯下身子還以兩個啪啪香啵,專一辦正事了。
次日一早,他起來練拳,紅菱說過些時日學院建好了,她就要搬走,可不許偷懶。
趙曉兵笑呵呵地說咋會,保命的本領必須堅持練了。
吃過早飯,他叫望龍套上馬車去拜訪趙言吶。
來到趙言吶府上,他將兒女都領着見面了。還唸唸有詞地說怎地勞駙馬大駕光臨,有事吩咐便是。
趙曉兵也不客套,直接說了立國委員是新宋國之柱石,他年少,做事考慮難免有不周,行事難免失偏頗,請老師批評提醒之類的話。
趙言吶馬上說駙馬天賦秉異,思維敏捷,乃曠世奇才,未見有差次。
麻麻得,這趙老哥拍馬屁手法精妙了,當真會做官呢。
趙曉兵只得對他一番恭維後告辭離去。
回家後他去找陳震山吃酒,老爺子把魏忠也請了過來。魏忠說當下成都的大戶議論最多的就是發行新幣了。
有一股聲音說新宋朝廷和前朝無異,發行紙幣都是爲了搶百姓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