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撫摸着右邊臉比左邊臉腫出許多的肉,心中咒罵着下手不知輕重的道士,不知道從哪個道士開始,他們竟然開始了在掐臉上肉的時候,還寧着轉上一圈,似乎在有意驗證肉的彈性和耐性。
玄天道士在此期間來到過住處幾次,給送來過幾瓶難聞藥水,說是對治療外傷很是幫助。
以爲玄天道士真的發了什麼善心,於是在拿到藥之後,就趕快把全身給擦拭了一遍,藥水在剛剛擦上去之後,整個人的身體表面瞬間感覺到一陣陣清爽之感,可是沒有過多長時間,整個人就彷彿掉進了火爐一般,渾身燥熱起來,知道事情不好,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於是趕快的脫掉全身的衣服跑到外面的山崗之上站在烈烈風中涼爽,可是不知道哪個道士從山下走過,發現了這一壯觀場景,於是呼喚着自己的同伴前來觀望,一時之間,整個天馬閣都在談論這一偉大的時刻,更是有人斷言,這個時刻將被天馬閣永久記憶。
穿越附體之後,通過自己撒尿的方式,堅信無疑的判斷自己確實是一個真真的猛男之身,可是當無意之中看到銅鏡之中映射出的精緻摸樣時,整個人還是爲時嚇了一跳,銅鏡中的自己,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女孩,雪白的肌膚,高挑的鼻樑,彎彎的眉毛,紅潤的小嘴。
想想前生滿臉疙瘩的摸樣,始終無法相信竟然附身到了這樣一個精緻男身上,害怕自己是不是突然間發生了變化了,於是趕快的跑到自己的牀上,脫掉自己的褲子,裡裡外外的翻看了一遍,才鬆了口氣放心的點了點頭,的確還是個帶把的。
正在無聊的觀望着頭頂之上的房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從外邊傳了過來,不用猜,除了阿牛之外,在沒有別人能夠發出如此重的腳步聲了。
想起阿牛每一次看自己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牀上無精打采的坐了起來,等待着他的到來。
阿牛帶着要人命的炸地之聲,騰騰騰…..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雙手捧着一個正滴着血的粗糙大腕,大腕之上還冒着騰騰的熱氣,興奮的走到一臉茫然的藝玄身邊,雙手往前一伸:“給你,趕快趁熱喝了吧,不然涼了就沒有效果了”
看着一路走來,滴在地板上面的鮮血,不解道:“你這是幹什麼了,是不是給我辟邪用的”
阿牛雙手往鼻子前面已送,一股熱氣騰騰的血腥味,騰的就被連帶着空氣呼吸進了肺部,瞬間早上所吃的飯,在肚子之內如翻江倒海般滾滾上涌。
阿牛興奮的聞了一眼大腕上方的熱氣,又往前一送催促的說道:“趕快喝啊”
整個人的臉色都變成了藍色,強忍着已經到達喉嚨處的飯菜,雙手擺了擺艱難的伸到了自己鼻子前面,把碗推到了一邊。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啊,這個……喝了,估計我都掛了”
“掛了,什麼掛了啊,這個可是我千辛萬苦的收集到的鮮血,你可不要浪費我的一片好心啊”說完話阿牛又是一臉享受的聞着大腕上方冒着的血腥味。
藝玄臉上一陣沉重,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顫抖說道“血……,什麼血啊…這個我害怕”
阿牛聽到害怕兩個字,嘲笑的打量了一圈臉色難看的藝玄,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害怕,你爬到屋頂上面看林家小姐洗澡的時候,怎麼沒有見你害怕啊,你就別給我裝了”說完話,也不等藝玄答話,端着血淋淋的大腕強硬的按着藝玄,硬端着大腕就是往嘴裡面灌。
強迫是什麼,小時候以爲,強迫就是做完作業後才能看動畫片,強迫是每一次出去前必須穿着整齊,強迫是見到親人時必須呼喊相應的稱呼…….。可是今天的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強迫就是喝掉一碗剛出爐的鮮血,而且還被一個肥胖的人給壓着肚子上往下灌,其實喝血也沒有什麼,被人壓着肚子喝就困難了很多。
時間如同突然間變慢了一樣,鮮血進入肚子裡面,就如同細沙緩緩陷入了水中,當最後一點濃稠的鮮血到達胃部以後,阿牛才把碗放到了自己的懷中。
臉上已經沒有什麼血色可言了,思維也瞬間停止了,突然一陣輕輕的腥味傳來,被強行灌進肚子裡面的血液,如同被點着的炸藥一樣,突然爆發了。
突然迸發的噴泉之所以美麗,是因爲他射出時帶給人們的震撼,噴泉再美麗也是有地壓擠壓發出的,而今天藝玄再次的詮釋了一個境界,人也是可以比噴泉射的高,射的遠。
阿牛看到鮮紅的血液如同天女散花般,從口中噴射而出,他簡直震驚極了,不自覺的讚歎道:“真是太美麗了”
讚歎完之後,阿牛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整個大手騰的就捂住了正在噴射鮮血的嘴巴,整個肥胖的身體,全部壓在了藝玄的身體之上,怎麼能夠容忍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鮮血就這樣浪費了。
兩個人一個想吐,一個卻強行的壓着,兩個人在狹小的牀板之上,你來我去,扭打到了一塊,牀板被兩個人折騰的吱吱呀呀的響個不停。
兩個人只顧着扭打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玄天道士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剛走進小屋之內,玄天道士就徹底的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了,眼前兩個人在牀上的背子裡面吱吱嗚嗚的叫個不停,而地上到處都是鮮血,整個房間之內充滿了血腥味。
突然之間感覺有人拉被子,扭打到一起的兩個人,一愣扭頭向外看去,一對迷茫的雙眼,正盯着此時按在藝玄胸部的大手,嘆了口氣感慨道:“你們兩個人,真是太能搞了,竟然也不知道提前把門窗關好,這要是傳出去了,我怎樣向別人解釋啊,你們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想象剛剛的場景,聽着蕩老道口中的話,整個人又一次的陷入了尷尬,不覺的感慨,自己的名譽恐怕真是保不住了,自己可是老師眼中的乖寶寶,父母眼中的好兒子,頭戴紅領巾…..想不到自己竟然落入了這樣的田地。
玄天老道指了指兩個人的散亂的衣服催促的道:“先把你們兩個人的衣衫整理一下,我來宣佈幾件事情,走了你們在繼續”
兩個人看着因爲扭打而凌亂不堪的衣衫,趕快整理了一下,坐到了牀上,看向臉色平靜的老道。
蕩老道清理了一下自己發乾的喉嚨:“經過幾日的層層選拔,天馬閣已經選出了留在這裡的人選了”
兩個人一愣,互相的看了一眼,想起在天馬閣門前小道上要錢的場景,藝玄猜測道,難不成還搞什麼暗箱操作嗎。
蕩老道從懷中拿出,曾經交於他的那張卷軸,緩緩的把卷軸展開,一張空白的卷軸暴露在了兩個人的眼前。
看到空白的卷軸,阿牛頭上的冷汗流了下來,按照當初天馬閣招生的要求,第二張卷軸上面應該是有內容的,卷軸他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可是如果卷軸上什麼也沒有,那這個就囧大了。
蕩老道看着一臉平靜,直直盯着空白卷軸沒有任何言語的藝玄,緩緩的捲起卷軸,提醒着說道:“這個可是我們天馬閣創立無數歲月之中,唯一的一張白卷。
我跟你們解釋一下,每五百年我們都會派遣我們的使者給天下畫技強者發去邀請,我們在邀請之中一共給每個人發出三張卷軸,第一張卷軸被稱爲引領軸,這一張卷軸上面所描述的是我們天馬閣的位置,由於天馬閣一直的不被外界所瞭解,基本上算是處於隱身之中,第一張卷軸就是引領你們找到這裡。
第二張卷軸叫着幻世軸,軸裡面記載着你們的生辰八字,相信藝玄你也已經填寫過了,這張卷軸是幫助你們查看自己是否符合進入這裡的要求。
第三張卷軸上面填寫的應該是你們以往所畫的作品,這張卷軸就是爲了方便,我們給你們做出一個合理的評價。
畢竟你們都是從畫靈大陸上面被我們的使者選中的,你們的畫技好壞,我們確實也是不瞭解的,爲了測出你們真實的水平,我們也只有觀看你們以往的作品,作爲你們評價的依據了。
藝玄聽到五百年才招一次人,不覺一愣,這個可比高考難多了,當年參加美術單招也沒有用這麼長時間,難道自己真的是進了一個好地方了,不過怎麼看玄天老道也不像什麼牛叉人物。
藝玄的前兩張卷軸都沒有什麼問題,生辰八字也算是勉強符合,就是第三張卷軸之上什麼也沒有畫。
天馬閣每一次招人都有一定的名額限制,當看到你的白卷軸之時,我們幾個老傢伙臨時開了個小會,我們分析了你的情況,說句實話你的各方面都是中等的情況,其實我們還有更好的人選來挑,但是誰讓我跟阿牛志同道合呢,我實在也不忍心把你們兩個分開。
後來我們幾個詳細的分析了你的那張空白軸,得出兩個結論:第一,幾個老傢伙認爲你只是靠關係矇混過關的。第二是你的實力很強,強悍到你已經不需要任何證明了。
玄天老道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臉上一陣紅暈嘴裡面噴着唾沫液體,看着呆呆盯着自己的兩個人說道:“你們猜我是怎麼搞定那些不同意的老家活的,你們猜“
兩個人看着表情怪異的蕩老道,不解的搖了搖頭,實在是猜不透其中緣由。
玄天老道興奮掏出了懷中的那張窄窄的紙條,雙手顫抖的說道:“我把那幾個老傢伙集中到了一塊,只是讓他們藉着微弱的燈光看了一眼,你猜這麼着,你猜怎麼着”
玄天老道如同發瘋了般搖着手中的窄窄的紙條,大笑的說道:“他們竟然如同見到了寶物般,爭着搶着要你當他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