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着,要讓那母大蟲放了我,得讓她心服口服。所以我說,咱們比試三場,若我贏了,便放我走,若她贏了,我便隨她處置。”田嵐光幽怨地說着。
時間再次回到三個月前,當喜鵲聽到田嵐光的這句話後,自然是無所謂的態度。她露着虎牙,笑得有些邪惡:“你倒是說說,比試什麼?”
田嵐光自持是個男的,之前不過是沒留意,被砸暈了而已,並不一定自己就不如這個女子了,便脫口說道:“自然是比武。”
喜鵲哈哈大笑,伸手從腰間抽出自己的蛇皮軟鞭,指着田嵐光的鼻子,眼睛閃着光說道:“三局比試,若你贏了一回,我便放你走!”
“這可是你說的!”此刻的田嵐光倒是自信滿滿,可當他發現,這女子的鞭法簡直深不可測,不僅捲走了自己的兵刃,甚至將自己的衣裳抽了個破爛襤褸,卻力道拿捏得剛好,半點皮肉都不曾碰到……
這樣的功夫,田嵐光立刻便明白了過來。若論武功,十個田嵐光都不會是這女子的對手。
“停!”田嵐光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前兩點,瞪着眼大喊。
正興致勃勃想要抽掉對面男人褲子的喜鵲,一聽這話,反而有些意興闌珊:“幹啥?這不是還沒分出勝負嗎?”
田嵐光咬牙切齒:“這場算你贏了,咱們進行下一場。”
喜鵲勾脣一笑,將鞭子在空中打了個響:“那繼續吧……”
“慢着!第二輪咱們不比武!”田嵐光瞪眼制止道。喜鵲一頓,咂嘴蹲了下來,從下往上歪着頭瞧着田嵐光:“那你說比啥?”
田嵐光暗戳戳丟出一句:“比酒量!”
作爲田家的二少爺,田嵐光對自己的酒量那可是相當的自信。且對面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子而已,田嵐光想着,這一局,他該妥妥能贏了吧?
可是,當堆滿了整整一桌的空酒罐子,被喜鵲一個個堆在一塊玩兒的時候,已經腦子不清醒的田嵐光捶桌大怒——這還是個女人嗎?簡直是個妖怪好不好!
喜鵲將這些空酒罐子一個個堆在了一起,成了一條直線,這才一翻身跳下桌子,一把拽起已經趴在桌邊的田嵐光,吐着酒氣輕聲問道:“怎麼樣?認輸嗎?”
半醉半醒之間,田嵐光不服氣地大喊一句:“還有一輪!咱們比……咱們……”
話未說完,田嵐光便睡成了一灘爛泥。
第二日,當田嵐光終於清醒,拿着骰子罐子,一腳踢開喜鵲的門時,簡直心中抱着必死的決心。
“第三輪,咱們比擲骰子!”
田嵐青聽到這裡,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伸手撩開一角窗簾,往外投了一眼,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塊自己的帕子,遞給了正掉男兒淚的自家弟弟。
“這麼說,就連你拿手絕活擲骰子,也沒比過人家姑娘?”田嵐青一句話,將田嵐光早已千瘡百孔的小心臟,又給刺了一下。
他田家二少爺在京中做紈絝子弟做了將近二十年,卻連擲骰子都沒比過一個姑娘!
這何止是恥辱?這簡直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