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小云鎮田府之內,花小骨正坐在桌前,手裡拿着一杯茶水,看着喜鵲一邊手舞足蹈,一邊表情誇張地冒出來一句:“你說我這是什麼命!”
花小骨笑着安撫了兩句,讓喜鵲繼續說下去。
喜鵲重重嘆了一口氣,往旁邊一坐,繼續說道。
她那日選了個黃道吉日,拿着繡球上了繡樓,本想讓月老做主,給自己尋一個如意郎君吧,誰知竟給她送來個病秧子!人家接繡球都是拿手接的,偏偏田嵐光要拿腦門接,拿腦門接你就接吧,誰知腦殼還這樣的軟,竟被個繡球給砸暈了。
“就是個不中用的!可你說說,我當時幾十個兄弟都在場,一個個眼睜睜看着我的繡球砸中了他,我能怎麼辦?”喜鵲一隻腿架在凳子上,一邊說着,一邊拍自己的大腿:“有弟兄將他給拖了上來,我這麼一瞧,覺着好歹長得算是周正,又有這麼多兄弟在場給我見證了,那我便委屈委屈,娶了他好了。”
花小骨不動聲色抽了抽臉頰,她急忙給喜鵲倒了一杯茶,讓她喝口茶緩一緩。
誰知茶水剛放到她的面前,卻被喜鵲一個大力給打到了一邊。她此刻正說到激憤的地方,怕是根本沒感覺到自己打翻了一杯茶:“好嘛,你說我都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那小子倒是給我感恩戴德地嫁了不就完事了?嘿,你不知道,他一起來,聽了我弟兄給他說的情況之後,竟是連夜要逃!”
喜鵲說着,瞪着眼珠子看向花小骨,目中的怒火似乎隔空能將花小骨給燒着了。
“你說,若讓他給跑了,老孃的面子往哪裡擱?我江湖地位不算低,任誰聽見我鬼見愁的名字,都得禮讓個三分吧?他竟不嫁?只有老孃不娶,哪裡能有男人敢不嫁?”
喜鵲說得激憤,花小骨聽得心裡彆扭。
這……到底是誰嫁給誰啊?
“其實,嵐光確實配不上喜鵲姑娘你英姿颯爽,若你們都看不中彼此,不如你就把他放了吧?”花小骨小心翼翼補充了一句。
誰知這一句卻捅了馬蜂窩了,喜鵲忽然站起身來,一手捏碎了一旁的茶碗,目露兇光看向門外:“放了?他暈厥一日,老孃幾十號兄弟早將喜帖放了出去。就在他醒過來的時候,怕是大半個江湖都知道老孃要成親了!如今說一句不嫁,我往後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
花小骨傻笑兩聲,伸手揮了揮,又讓人拿了個茶碗過來,繼續低頭給她倒了一杯新茶。
馬車顛簸,田嵐光幽怨的聲音一陣一陣刺激着他親大哥的腦子。
“哥,你得救救我,我一點也不想娶了那個母老虎。”
田嵐青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嘖了一聲,開口問道:“當時你竟沒想過旁的法子脫身?怎麼會帶上她一塊上路的?”
田嵐光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一臉崩潰地說道:“我當然想過!可是……可是技不如人啊!”
田嵐青一挑眉,斜眼看了田嵐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