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的問題有時並不需要當事人的答案,因爲從一開始她就有了答案。
花諾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恢復了常態,這個國師果然是不同的,他不再看那些崇拜愛戀的目光,獨自離開。
“雪炎,我只願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花國恐怕找不到第二個女子,說出這樣一番話,一對一,就算在窮苦的女子都有兩個夫君,她卻執意只要一個,對於男子來說,這是何等的榮耀。
那時,看着她的男子大部分羨慕着那顯得病態的男子,女子則覺得她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花洛看着那少年,手中突然多出的髮簪,和他眼裡她讀不懂的情緒。
雪炎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直視她,像要把她看透,她的眼裡除了純真,他竟看不出別的。
於是,他用那髮簪劃破了自己的臉,聲音冷淡的說:“國師,爲了一副皮囊,立下這樣重的誓言,終是不值,這樣可否斷了國師的念想。”
也許誰也沒有預料到,他用了這樣極端的辦法,想要逼退國師。
花洛看着他毫不猶豫的劃傷自己那比仙更美的臉,看着他眼裡的冷漠和決絕,她就那樣站着,看着,不勸阻,不悲傷,這樣的自己,讓她覺得熟悉,更多是害怕,她還是與別人不同,起碼別人都有情緒,無論是哪種,可是她卻太過鎮定了。
雪炎以爲那稚氣的少女,被他的舉動嚇傻了,他旁若無人的坐下,將那帶血的髮簪放在一邊,不願在碰,不願在看,然後繼續着試卷上的問題。
很多人覺得這個男子太傻,若是有了那女子的保護,便在不怕任何了,可是他卻將這樣的機會生生的推了出去。
雪炎除了他的生母,雪蝶以外,從不相信任何人,他本就不姓雪,他的姓氏是烈,烈國的九皇子,一個庶出,一枚棋子,他的父皇將他送到了花國只不過想讓他想方設法爬上那花國國君的牀罷了,若不是他還有些姿色,恐怕只配死去,若不是爲了孃親,若不是爲回去依舊見得那溫柔的女人將他緊摟在懷中,喚他炎兒,他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