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恐怕忘了,花國曆代的國師不允許婚配的。”花諾溫潤的聲音響起,四周的人才回過神,附和起來。
花洛不得不認真的看門口的男人,那個夭天口中的神明,說的神乎其乎,卻古板的守着那些教條,國師的守則,她從不看,不在乎,她就是她,生性自由散漫,愛睡覺,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她不認爲世界真有神明,所以她不屑那些規矩。
她走到那男人眼前,毫不畏懼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後一字一頓的說:“從此刻起就有了。”
花諾從未被人忤逆過,顯然被一個孩子忤逆,讓他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話語面對,他看着她清澈純淨的眸子,看不出一絲膽怯,一個人高高在上久了,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除崇敬之外的話語了。
花洛對於花諾來說是個謎,因爲他無論怎麼掐算,都算不出一絲關於她的事情,所以他提起筆,卻寫不出一個詞來,爲此他還特地閉關一年,所以他這次來,就想看看那個像謎一樣的國師。
未曾想到纔到門口,就聽得那驚世駭俗的話語,着實愣了一愣,爲了讓所有人不要過多的糾結與這個問題才引得別人注意自己。
有時候一個人越加猜不透神秘,越惹人注意,就比如在花諾眼裡的花洛,數千年了,那是第一次他的血液裡有了起伏。
花洛踮起腳尖,卻依舊和他的身高相差頗大,但是花諾卻低下了身子,花洛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你爲什麼那麼傻,竟然和神交換無邊的寂寞?”
那是第一次,有人看出他真正的感覺,是啊,他是長生不老,是啊,他是青春永駐,但是他卻一直孤獨,當他看着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逝去,唯獨他活着,看着他們衰老,看着他們死亡,他也曾渴望着死去,卻終不能如願。
“要是你真成了神,斷了情念,甚好,哎,有些可惜。”花洛說完,轉身離開,這就是她想問他的,後面是她想和他說的,撕開別人的傷疤確實不厚道,但是一直將他矇騙,放在夢裡,豈不是更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