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的名諱現在還不能說,到時候殿下就會知道了。”蔡琰的答案果然沒有一點新鮮創意,“師父每年都會在我家住上一個月,指點我的武功。可惜我無緣跟隨師父一起修行,要不然也未必會輸於殿下。”
齊舜笑了笑,這個淡定的女孩內心深處好勝之心也是極強啊,看來她還是對那晚滿肚子的西北風、痠痛的四肢而耿耿於懷吧。
“不過,我還有位師姐,她的武功可不在殿下之下,早晚我會請她爲我報仇的。”蔡琰的樣子終於活潑了些,她的面上忽然又換作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情,“如果她真的來找殿下,那纔是殿下的福氣呢。”
“你的師姐又是誰呢?”齊舜說完又立刻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說‘現在還不能說,到時候我自然就會知道了’,對吧?”
“殿下真聰明,一語中的!”提到和自己師父有關的話題時,蔡琰才變的更像是個女孩子。
望着終於有了些笑容的蔡琰,齊舜忽然一陣恍惚。一開始的清淡如水和現在的高傲嬌俏,哪個纔是真正的蔡琰呢?
他忽然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對一個女孩產生過如此的興趣了。
就在這時,蔡邕很“恰當”地出現了。看到齊舜和自己女兒聊天時的樣子,蔡邕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殿下這下不會再拒絕我了吧,”蔡邕微笑着望向齊舜。
“我從來也沒說過要拒絕先生啊?”齊舜這個時候還要拒絕的話,那他不是假道學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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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蔡府,齊舜還是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蔡琰真的會來侍候自己?這個所謂的侍候又是什麼含義?想到這裡,齊舜的心中多少都還是有些期待的。
但他還是不太明白,蔡邕爲什麼要選自己,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有信心。蔡琰的師父又是誰?他總覺得蔡琰、陳宮、沮授,甚至遠在幽州的趙雲、太史慈,他們之間都有種還不爲他所知的關係,這種關係也許連他們自己都未必知道。但也許冥冥中正是這種關係把這些人都圍攏在了他的身邊。
不過蔡琰的承諾還要建立在除掉董卓的基礎之上,如果不能送這個魔王下地獄,那今天幾乎所有的話都將沒有任何意義。
自己真的能戰勝董卓麼?齊舜只覺自己的信心已越來越足。不過轉念想到即將有可能會找上門來的呂布,他的心不禁又有些沉重。又想到未來真有一天蔡琰跟隨了他,那傾城又會有怎樣的激烈反應?
他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就算到現在,傾城也不過只是自己一個朋友而已,什麼時候自己也開始去在意傾城的反應了?也許是傾城被擄劫的那晚開始的吧,原來共同面對危險的時候真的是能加深彼此的感情。
如果哪天,傾城也提出要留在自己身邊侍候自己,自己會答應嗎?齊舜搖了搖頭,一時也沒找出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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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家門,齊舜就看到陳宮在廳中等他,好似有什麼事情生了。
“怎麼了?”齊舜有些擔心,難道是傾城出事了?
“主公在來長安的路上,是否遭遇過襲擊?”陳宮問道。看他的表情不算焦慮,應該沒出什麼大事,但聽他這樣問,齊舜不禁在想是否與那黑衣殺手有關?
看到齊舜點頭,陳宮又問道:“襲擊主公的人裡是否有個身手不錯,已到大劍師境界的殺手?”
“不錯。”
“那殺手今天又來刺殺傾城小姐了。”陳宮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
看到齊舜的動容,陳宮趕忙接着道:“有我在這裡還能被他得逞的話,我也不配算是大幻術師了。若是面對面交手,我們也許都無法奈何對方,可他認定主公出去了,又並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因此就肆無忌憚起來,也沒有隱藏身形,只想大搖大擺地對傾城小姐不利。他在明我在暗,有心算無心,竟讓我一舉把他抓獲,現在正鎖在廂房當中等候主公落。”
齊舜聽了不覺好笑,那殺手怎麼說也是個大劍師,沒想到竟然被陳宮活捉,真是比殺了他還更恥辱。不過想想也正常,幻術師那層出不窮的陰招在粹不提防之下連自己都很難落得好去。
邊說邊走進廂房,先看到的是傾城那張充滿了得意和狡捷的俏臉。她的腳下赫然橫着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他的樣貌雖然普通,可雙目中閃爍着一種說不出的妖冶光芒,讓他整個人都散着一股未經馴服的彪悍氣息。
可現在,這年輕人的面上多少有些無奈,只因他已被制住了經脈,屁股正被傾城踩在腳下,成了一個軟綿綿的腳凳。他活這麼大,又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齊舜一看到他就知道他一定就是那晚的黑衣殺手,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年輕。陳宮沒跟着進來,現在的他還是低調點好。
“這位朋友,你還真是鍥而不捨,難道就這麼想要這位姑娘的性命?”齊舜坐了下來,望着地上一臉苦笑感覺沒臉見人的年輕人。
“我說過,我一定要達成我的任務!”沒想到這年輕殺手還挺執着。
看着那張倔強而不服輸的面孔,齊舜忽然動了愛才之心。如果能把這個年輕人收爲己用,以他的身手一定能成爲頂尖的刺客和情報收集高手。這不都是他現在急需補充的崗位麼?
“這次你豈不又失敗了?是不是覺得很沒面子啊?”齊舜笑着打趣他。
“這次是你們陰險的偷襲才讓我不幸中招,正大光明的一戰我纔不會怕了你身邊的那個大幻術師!”那年輕殺手還挺不服氣的。
“哦?一個殺手居然跟我講要正大光明?難道你殺人的時候都還要跟對方通報姓名,下個戰書,在衆人圍觀之下才動手?”齊舜啞然失笑,“好像上次你對傾城小姐不利的時候也沒不怎麼正大光明吧。”
那年輕殺手登時無話可說,可還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表達對齊舜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