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吃上像樣的飯菜,看到眼前的香噴噴的飯菜,穀梁珞胃口大開。
“珞兒,快來嚐嚐這道菜,這可是阿茹拿手的好菜。”餘太傅熱情的夾了一塊肉,親切的放在穀梁珞的碗裡。
"好……"
穀梁珞一陣汗顏,餘太傅此時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副想要讓自己誇他的表情?
自己原本不想吃油膩的東西,餘太傅竟然這麼熱情,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不過沒想到,肉放在嘴裡的時候不是油膩,反而是香甜可口的味道,特別像現代的可樂雞翅,穀梁珞有幾分意外。
“師父,這塊肉真的不錯,味道香甜,一點也不油膩,回頭我一定要向婆婆學一學。”一向淡定自若的穀梁珞,也忍不住露出驚豔的表情,在這個年代,能夠做出這種味道,不去當大廚豈不是可惜。
餘太傅得到穀梁珞的誇讚,心滿意足,“好啊,明天就讓你學一學,聽阿茹說,這道菜的工序十分複雜,不知道與你有沒有那個耐心。”
餘太傅慈愛的看向穀梁珞,從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將穀梁珞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
“嗯嗯,師父你也多吃點,我第一眼看到您,還真沒有看出來,你已經是六十多歲,更像是四五十歲呢!”
一般上了歲數的人,都喜歡別人誇他年輕,就連餘太傅也不意外,聽到穀梁珞如此誇讚自己,一時間心花怒放。
“嗯,還是珞兒嘴甜。”餘太傅揶揄地看了一眼葉拂城,嘴一撇,“哼,不像是我那個徒弟,這麼多年了,都不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不知道怎麼的就成自己的不是了,葉拂城停住筷子,看見穀梁珞在得意地朝着他擠眉弄眼,他收回筷子摸摸鼻子,“師父,這種話,女孩子家說出來會順口些。”
“這又不是些撒嬌話,誰不能說?”餘太傅不滿意,“你這是嫌珞兒有拍馬屁之嫌。”
“師父,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哪有命來看你呢。”葉拂城不打算和穀梁珞爭寵,只是淡淡地重新挾了一筷子的菜進穀梁珞碗裡。穀梁珞看他一眼,見他正色都沒瞧自己。
“對了,樑珞,說到拂城,我這幾年一直就有一個心病,就是他身上中了毒。這幾年來用盡各種辦法都沒有解掉。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會這麼厲害,這倒是令人驚喜不已。我這麼老了也沒有什麼心願,最大的心病就是我這個愛徒的病……希望你們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你也協助協助我,幫拂城解掉他身上的毒。”
穀梁珞終於算是知道葉拂城帶她來這裡的狐狸算盤。
她於是再看葉拂城一眼,葉拂城卻還是沒看她,只是又挾了一筷子菜入她碗裡。她很想給他個白眼或者拍個桌子說葉拂城你給老孃起來。結果卻是莫名其妙沒發作出來。
穀梁珞知道餘太傅也只有他這一個徒弟,又回想起之前葉拂城數次的暗示,心中反倒沒有了那麼驚訝,面上只是淡淡地道:“可以,這裡的環境也不錯,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希望我身上這個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師父應該也知道其中的厲害。”
餘太傅看到穀梁珞臉色有些變化,如果不仔細觀察,定會發現不到。
他凝神沉思一下,聽到她這麼快答應自己,新到兩人感情應該已經成熟。如若不然,縱使知道她們是夫妻,在這件事上卻也不能強迫她。
“你放心,我敢以這個老頭子的名義發誓,這件事情絕不會向外人透露。
”餘太傅面色緊繃,瞬間嚴肅得變成了另一個人。
自然知道他的名譽有多重要,而自己十分驚訝的是,想不到餘太傅身上的戾氣簡直不輸當年。
“聽到了沒有拂城,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待樑珞,若你有二心,我這個做師父的,一定不會輕饒了你。”惡狠狠的看向葉拂城,雖然眼角充滿兇狠,但嘴角的弧度卻顯示出他心中有多麼的興奮。
“是,師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珞兒對我的一片心意。”葉拂城自然瞭解自己師父此時此刻的心情,溫潤如玉,優雅得體的再挾一塊肉,放到了穀梁珞碗裡,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珞兒……
穀梁珞被這聲叫喚叫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珞兒’這一個詞深深的刺到了自己的心靈,掛樑洛倒是知道他今天是抽了什麼風。
“珞兒,你快吃啊,緊盯着爲夫做什麼。”葉拂城見穀梁珞沒有發作,於是又聲情並茂地叫了一句。再加上他那個眼神,這配上他妖孽至極的容貌,穀梁珞後背一寒,想不出什麼語言來形容這種膈應的肉麻。
“夫君的好意我心領了。”穀梁珞一陣惡寒,眼角微微一跳,一向善於隱藏的她,還真有些忍不住一拳打過去。但她很快的恢復自己的心情,學着他剛纔的模樣,假惺惺的,夾過一塊他最討厭吃的胡蘿蔔,放在他的碗裡。
不要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因爲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記住了他這個喜好。
看到放在碗裡的胡蘿蔔,葉拂城的嘴臉不自覺的抽了抽,再看穀梁珞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只得凝住。
面對師父那慈愛的笑容,王爺也陷入了苦惱中,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
看到他這副糾結的表情,心中暗爽,哼哼!,你剛纔這樣對我,“來!夫君,這個胡蘿蔔又香又甜,還十分脆,特別好吃,你還是多嘗一嘗。”
穀梁珞明媚的眸中露出一絲狡黠,嘴角的弧度也不斷擴大,說完,動作優雅的夾住了一塊胡蘿蔔,又放入他碗中。
“對呀!拂城,快吃吧,珞兒如此體貼。”坐在主座上的餘太傅自然知道他們語氣中透露着什麼微妙,也不點破,反而有些期待從小就討厭吃胡蘿蔔的愛徒,會有什麼反應。
葉拂城看到師傅一臉期待的表情,也不想辜負他老人家,而在自己一旁的穀梁珞,更是一臉奸詐的表情,自己不過是想作弄她,她沒想到卻換來這種反應。有點失策。
“好……”輕輕的拿起筷子,把蘿蔔放在嘴裡,修長的眉頭一皺,做好準備努力壓制自己胃裡的噁心,卻沒有想到這塊胡蘿蔔在嘴中咀嚼着咀嚼着,並沒有傳來那種令人討厭的味道,反而有一種清甜的味道在自己的味蕾上回旋。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爲自己已經長大了,所以這種味道也給變了?穀梁珞看到葉拂城那種糾結的表情,心中的惡趣味也達到了釋放。
“我就說好吃吧。”穀梁珞淡淡的說着,這裡的菜啊,不能以一般的品相和外貌來評判。
葉拂城表示默認,“往後回王府,王妃順手也學學這道菜罷。”
穀梁珞不知道自己這一嘴巴快,竟然幫助他克服了這一癖好,還被他撿了漏子,不由得敗回一城,卻也只好溫柔微笑點頭道。“王爺既然如此喜歡,臣妾自當全力相學。”
餘太傅看到他們小兩口這一小舉動,難得地笑了,心中竟有些回憶,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種種。
“這也不早了,吃完飯就趕緊去
休息吧,這幾天路途勞累,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看到愛徒蒼白的臉色,餘太傅心中有些不忍,飯後不多久就如此說。
幾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休息。
之後,兩人又爲一張牀而糾結。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擎天柱酒樓。
“封公子,裡面請,墨公子在這裡已經等候多時了。”小二遠遠的就看到封沉言向酒店走了。
剛纔的時候,墨公子來此吩咐道,讓自己在酒店門口等他。
“嗯。”因爲明天就是自己的大喜日子,但結婚的對象,卻不是自己心儀之人,心中卻十分失落。
“你終於來了!現在約你,時間可真是費勁,明兒個可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特意爲你助助興的。”墨醒正惱怒封沉言竟然還沒有來,擡頭便看到封沉言已經來到了房間口。
今日墨醒約自己,也不知道他有何用意,但聽着語氣似乎帶着些許的敵意,封沉言沒有心情與他鬥嘴。
“說吧,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感覺全身無力,坐在椅子上,順手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墨醒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而認爲他爲這次成親很開心,一想到這裡,頓時惱怒,“你還好意思問,我今天中午就已經通知你了,你遲到了。”
封沉言聽到他憤怒的聲音,有些奇怪,自己並沒有得罪他,也就遲到了片刻而已,“我怎麼知道你爲什麼要見我,我明天大婚,在家裡一時脫不了身。”
一想到這裡,封沉言自己就愈加鬱悶,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悶着頭一連喝了三杯,緊皺的眉頭卻不見舒展。
“滿嘴胡言。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
墨醒一說到這裡,醇厚的聲音有些猶疑,忽而住了嘴,眉梢卻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我爲什麼要騙你?我是真的脫不了身,喜歡什麼?”
封沉言笑。‘喜歡’就現在自己來說根本談不上,自己曾經也暗戀過瀝國第一美人,這幾年來,卻抵不過聖上的一句話。
一聽到他迷茫的語氣,墨醒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呵,難道你聽不出來嗎?還想我再說一遍嗎?”說這裡已經hi怒氣沖天。
封沉言被他問的有些矇住了,一時摸不着頭腦,他話裡的意思又是什麼?
自己一直暗戀兮子月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兮子月與墨醒更是沒有任何瓜葛,他所說的喜歡又是誰?
“墨醒,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還能喜歡誰啊!自己的自由,被別人操控者又如何談論喜歡。”
封沉言說到這裡不自覺地露出一絲苦澀,更多的是無奈。
聽到他的語氣,自己自然知道他不喜歡兮子施,卻被聖上逼婚,但是,穀梁珞一直對她的好意,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是說你到底喜不喜歡谷~樑~珞,她一直對你這麼好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墨醒說到這裡恨鐵不成鋼,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自己的那一份躊躇,於是狠狠的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穀梁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不是已經和王爺結爲夫妻了嗎?”
封沉言聽到這個消息很快搖頭,立即否決這個話題。
自己對她都是兄弟之情,是的,兄弟。談不上兒女之情,而穀梁珞對自己也如同兄弟,從未發現她對自己有其他感情啊。
對於墨醒說的話題,封沉言有些不自在,難道他約自己出來,就是問這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