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了我們了?我們之前見過的。”幾人着急地看着她,都竭力讓她能夠想起來,希望她來救自己一命。
穀梁珞仔細一想,算是有了點印象,就是當時的鏢局五人組吧!
但是他們這幅落魄的樣子,和自己當初認識的截然相反,穀梁珞不禁好奇。“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讓他們起來,對那些百姓的話也是半信半疑,如果他們真犯了這麼大的錯,即使認識的人,也不能輕饒。
聽到終於有人爲自己申冤,幾人慌忙七嘴八舌。
穀梁珞聽着,終於也大概瞭解了他們說的什麼意思,你們他們來到這裡原本打算打工賺錢,安安分分過上平常的日子,不料前一段時間出現了幾個搶劫的人,那幾個人與他們極其相似。
然後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東西,百姓每句都找不到人,都會把把視線放在了他們身上,還懷疑,東西都是他們偷的。
他們又找不到證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誰知道那些村民商量要把自己趕出村子!
即使他們信誓旦旦說自己沒有做過。百姓們就是不願意,然後幾人激烈的爭吵起來,各有各種說法,一時鬧得不可開交,到最後就動起手來,他們寡不敵衆,這於是就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好吧,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也不能妄下結論,一切,還是等調查清楚了再說吧!我問你們,你們可曾有誰見過那些賊人等的面容?”
葉拂城實在受不了這爭吵的聲音,揉着太陽穴,眸子一閃,看向跪在地上的五個人。
他感覺他們有些可疑,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可疑。
“這,雖然沒有看到他們正臉,但從體型人數上大可判斷他們,我家的錢就是被他們偷走的。”一男子勇敢的站起來,指着那五人道。
穀梁珞仔細想想,現在去他們那兒找線索也來不及,還不如讓葉拂城動用他的關係,派人去尋找線索,把這五個人送回衙門,再彌補百姓們的損失。
“王爺。”穀梁珞拉過葉拂城,在他耳邊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他。
葉拂城應下。
幾個大漢好象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小姐,請不要把我們送回衙門,我們的確沒有做過偷盜的事情,若是把我們送回衙門,他們又要把我們屈打成招。”
看到穀梁珞和葉拂城臉色微微一愣,很是欣喜,緊接着又說,“我敢以我們性命擔保我們,沒有做過偷盜事情,如果小姐不嫌棄,我們將誓死相隨,還請小姐成全。”
然後幾個人都跪趴在地上,一副如果他不迴應自己就不起來的架勢。
穀梁珞也沒有料到他們這就立馬轉頭想要投奔自己了,雖然她平時確實是和一些尚武的漢子們聊得開,也喜歡和這些人聊,可是,帶不帶上他們也不是自己說的算,她於是看向葉拂城,將問題拋給了他。“王爺,您看呢,之前我們就約定過,有什麼事兒都讓你參與一下,這件事情,還是你說了算吧。”
“這……”
葉拂城仔細想了想,“也罷,我暫且
相信你們並沒有做過,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跟隨我們,也正好離了這邊,免去百姓心中的煩擾。”
葉拂城想的是,即使其中有些蹊蹺,不妨把他們留在身邊,也好時刻注意着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定然不會太過於過分的。
“等會兒,王爺雖然已經答應,我還是要說上一句的。”穀梁珞突然插嘴,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裡懶散而難以糊弄。“嘴上說的雖不可全信,但世人都還是信奉善惡報應的,不若你們幾個在此,表達一下自己的誠心。”
那幾個人聞言,很快明白穀梁珞的意思,齊齊在地上磕頭,“小姐你放心,我們絕對老實。”
“我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們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便天打雷劈,我們將誓死追隨。”五個人對天發誓,以保證自己的清白。
“嵐家和,嵐家興,嵐家富,嵐家祥,嵐家貴,在這裡發誓,跟着王爺和王妃,如果日後做出傷天害理,將會遭到天打雷劈。”五人發過誓用力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葉拂城掃向幾人,不甚在乎他們的發誓。
昭寒看到鄉親們錯愕的表情,會意道,“既然大家認爲的惡人已經跟隨王爺,我們也會派人去調查此事,大家的一切損失,我們也會只會官府一聲,給你們些補貼賠償。”
原本百姓們還想糾纏,但一聽是王爺,頓時嚇破了膽,也不敢多說幾句。
“是。”百姓們滿臉恐懼,希望自己之前說錯話,沒有觸犯到他,要知道王爺是不可侵犯的,更沒有人敢多說話。
站在一旁的葉拂城美眸幽暗,陷入了沉思,這個區的官府爲什麼會對此毫無作爲?也確實有必要,讓人調查這個區的官府了。
穀梁珞看到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覺得也是時候走了。她下令了一聲,馬車便又開始行進了,因爲有加入了五個人,幾人也沒有多餘的交通工具,便在路途中買了幾匹馬,五人對王爺感激不盡。
經過幾天的連夜趕路,終於到達了餘太傅所在的地方。
靠!這個葉拂城簡直太不是人了,這幾天的連夜趕路勞累不堪,穀梁珞真的想不到葉拂竟然有如此大的精力。
平時病怏怏,節骨眼上卻是總吊着一口氣,未曾死過。
“小,小姐,我,我們到王,王爺恩師府,府上了。”湘湘只是滿臉的驚喜,自己從小到大還沒有出過遠門,對一切事都很是新奇。
穀梁珞現在談不上有任何情緒,也不知道那個葉拂城的恩師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出了馬車看到的卻是一幅山清水秀的樣子,不像是大戶人家所居住的地方,更像是閒雲野鶴,心中對餘太傅更加疑惑。
跟着葉拂城進了府,發現這個是直接建在半山腰上的,原生態,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一種樸素,清新,來到這裡就讓人無意識的忘掉所有的煩惱。
真是一個好地方,清新的空氣,微風徐徐吹來,讓人神清氣爽。
而府上也沒有太多的下人,只有幾個打掃衛生的婆婆,幾位婆婆看到葉拂城,十分
親切的打招呼。
如果在這個地方呆上十來天,還真是不錯的選擇,這地方總比呆着王爺府上更讓人舒服。
“這裡還不錯吧……”葉拂城說到一半,遠遠的就聽到了,有人在呼喊自己。
“是不是拂城來了。”只聽見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這聲音一出,就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敬畏感。
不用想,這一定是餘太傅了。
“師父。”葉拂城快步上前,與恩師執手相笑。
穀梁珞緊緊的跟在後面,身邊的湘湘都跟着他們去收拾行李了,只留下自己和葉拂城。
眼前的老人,第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四五十歲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已經快到七十。
這種人,甚至從他的眉宇間就能看出,他年輕時一定是個叱吒風雲,雄霸一方的人。
老人一雙銳利的眼睛不時的看向後面的穀梁珞,他顯然已經步入了老年,眼神裡的沙發之氣消減了不少,也漸漸充滿了慈愛,“想必眼前的姑娘就是城兒的妻子了吧!拂城真是好福氣呀,娶到這麼個水靈的姑娘。”
餘太傅看向葉拂城是眼眸中充滿了慈愛,這種眼神就像是在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葉拂城淡淡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穀梁珞,不經意間嘴角的弧度也大了一些,“是,師傅說的對,這就是我信中給說的糟糠之妻,穀梁珞。”
穀梁珞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會讓葉拂城下不來臺,男人在外面,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穀梁珞於是乖巧地上前,露出後輩該有的那種笑。
“珞兒見過王爺師父。”
“好好好,來,外面風大不如我們進屋,阿茹,快準備一些點心送到客廳。”餘太傅看向穀梁珞,發現這個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面無懼色,早就聽聞這長熙王妃乃是瀝國史上第一位女武狀元,如今所見,還真是不同凡響。
“是。”一個婆婆聽到老爺的命令,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去廚房準備。
“不知道珞兒喜歡吃什麼,時間也不早了,先用過晚膳再細細敘舊。我讓這些婆婆們給你做好吃的,他們的手藝都不錯,你倆一定要嚐嚐。”餘太傅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十分好。
沒想到餘太傅對自己這麼熱情,穀梁珞有些意外,微微一笑。“師父,我不挑食,隨意就行。”
這個女子沉着穩定,絲毫沒有那些女子的小家子氣,太傅笑道。“嗯,那就好辦了,阿茹快去準備,做你拿手的好菜。”
餘太傅心情大悅,帶着兩人便進入了大廳。
三人來到大廳,餘太傅一直對着穀梁珞問東問西,而穀梁珞有些尷尬,並不是很想回答。主要是……他老是問自己和葉拂城這呀那的,她和葉拂城,那是什麼都沒有啊!!
葉拂城在一邊,只是微微淡笑,並不上前幫腔,穀梁珞只好心口開河,營造出各種她和葉拂城那浪漫的相遇和邂逅,深情的一見鍾情,至死不渝的愛情來。
終於天色變暗,飯菜端上來了,在朦朧的夜色中,整個府邸清幽森嚴,月光就像在這些景象中矇住了一層黑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