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馬駿來到縣委黨校上課,在教室的走廊裡,他碰到了翟娟,她的臉色看起來不錯,但神情憂鬱,默默地坐那裡,無聊地翻着書。看到馬駿來了,她臉上的牡丹花開了。
教室裡坐滿了同學,不是噓寒問暖的場合,馬駿用溫暖的眼神看了看她,得到了她的目光熱烈的迴應。他的心便放了下來,看來雲破天開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上午的課上完後,翟娟先行離開了學校,她在校外給馬駿打電話,要馬駿陪她一起吃飯。馬駿心想,翟娟不虧是組織部的幹部,知道什麼叫影響,如果當着同學的面提出一起吃飯,絕對會引起別人的誤解和猜忌。
來到一個不大但看起來很整潔雅緻的飯館,找了個樓上的小包間,點了幾樣清淡的菜,要了兩瓶啤酒,兩個人吃了起來。
翟娟說:“這幾天你去哪了?我不想去問別人,又不好打電話給你,怕影響到你。”
馬駿喝了一口酒,嘆了口氣說:“這幾天確實在忙一個重要的事,不然不會請假。不過這事現在還不能說,因爲這關係到公平正義。”
氣氛突地又沉悶了起來,良久,翟娟幽幽地問:“這世上真有公平正義嗎?”
馬駿沒有想到,一個組織部的幹部,居然問出如此的話來,他驚詫地問:“爲什麼這麼問?”
“你知道我打掉的孩子是誰的嗎?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一個堂堂的縣領導,竟然對我這個弱女子下此毒手,他把我看死了,認爲我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吞。即便我不顧自己的名聲,去告他,但是我告得動嗎?他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翟娟說着說着眼眶裡涌出了淚水。
馬駿小心翼翼地問:“你指的,可是姓賈的?”
翟娟一聽這話,一下子就哭出聲來。
“砰”的一聲,啤酒瓶在地上炸響,馬駿站了起來,臉氣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象小蛇一樣。
包間的門開了,老闆娘把頭伸進來,低聲問:“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給我出去。“馬駿正在氣頭上,指着老闆娘喝道。老闆娘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可是,不一會就衝進來了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