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笑的人,正是賈爲民的舅侄王義佳。當他聽說什麼也沒有搜到後,咄咄逼人地喊道:“我要告你們私闖民宅,告你們知法犯法,哈哈。”
焦雙清吐了一口痰,看了王義佳一眼,說:“你不要得意得太早。”說完,示意兩個特警隊員跟着自己,往別墅外走去。
剛纔他們往別墅衝的時候,焦雙清就發現了一個不合理的現象,他注意到,別墅旁邊有一個車庫。本來,別墅旁邊建車庫是最常規的設計,但是,在這四面環水的島上,建一座車庫就非常值得懷疑了。特警隊員強行打開車庫的門,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焦雙清叼着煙,低着頭在車庫內走了幾個來回,突然笑了起來,他對兩個特警隊員打了個手勢,指了指腳下。
一塊石板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個洞,洞裡透出明亮的燈光。順着陡峭的臺階,三個人貓着腰來到了地下室。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
各種儀器設備順着牆壁一字排開,地下室的一角整齊擺着一包包蛇皮袋,幾個人正熱火朝天地忙活着。焦雙清和兩個特警隊員都知道,這是一個功能齊備的毒品加工廠。
把工人們制服後,一個特警隊員用對講機向嚴鐵彙報了發現的情況。
王義佳徹底傻了眼,象泄了氣的皮球一上子癱坐在地上。
爲了防止外來介入和干涉,市刑警隊迅速向省刑警總隊和省緝毒大隊作了彙報,南江省委分管政法工作的副書記盛宜和親自批示:要徹查此案,斬斷毒根。
這個重大的突破是馬駿沒有想到的,他看了看焦雙清,兩個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賈爲民正躺在濱海市亞冠大酒店的大□□,摟着澤西縣招商局副局長鬍亞男水蛇一樣的腰肢,吮吸着她的碩大的,正在性致高昂之時,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胡亞男推開他,說:“你呀,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天天電話像催命一樣,你手下養的都是什麼人啊,一羣窩囊廢。”
賈爲民用大手摸了摸她的大,算是安慰。他看了一下來電號碼,然後按下了接聽鍵,不等對方開口就罵道:“狗日的,三更半夜打什麼電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們他媽的全都是窩囊廢。”說完就掛了電話,朝胡亞男的大撲了上去。他有些賣力地舔吸着胡亞男的,一隻手伸向了她茂盛的叢林,手指不斷地撫弄着她的柔軟,不一會,胡亞男哼哼唧唧起來,她扭動着水蛇腰,晃動着豐TUN,胸前波濤起伏,讓賈爲民心花怒放。
可是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賈爲民好不容易被胡亞男搓揉得挺立起來的器物迅速軟沓了下去。他拿起手機,正準備一把砸爛,突地發現來電顯示上,是譚書培書記的名字。
他連忙接了電話。上一個電話,是他毫不留情地把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而這一個電話,則是譚書培把他罵了個六神俱滅。“你個狗日的辦的什麼事?現在連省裡都驚動了,專案調查組都來了,你狗日的就等着蹲監坐牢吧,這回,誰也保不了你了。”
好不容易等譚書培罵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的賈爲民纔有機會說上話。他謙恭地問:“譚書記,我正在濱海招商呢,發生了什麼事?讓您如此大動肝火?”
“你狗日的還有心情在外面招商,家裡都起火了,你要是還想做人,就立馬回來,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譚書培說完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焦雙清被分管刑偵的副局長白漢國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焦雙清問:“白局,找我有事?”
白漢國點了點頭,眯着眼睛問:“雙清,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從上班到現在,在底下幹了十二年了吧?”
焦雙清點了點頭,笑着說:“白局,你真是好記性。”
“局裡這次要進行輪崗,把你調到戶籍科去任科長,你有什麼意見?”白漢國彈了彈菸灰,看着焦雙清。
“這?”焦雙清心裡十分驚訝,他不明白,現在正在徹查澤西毒品交易案,爲什麼把自己這個專案組的□□成員調走。
“你調動的事,局黨委會已經定下來了,你今天回去,和新任的所長交接清楚,明天就去戶籍科上任。現在全縣正進行戶籍制度改革,各項任務都很重,你一定要迅速適應角色轉變,把本職工作做紮實。”白漢國笑了笑,站了起來,拍了拍焦雙清的肩,說:“局辦的張主任正在樓下等你一起去城關中心所,主持交接,去吧。”
縣委黨校的學習生活已經結束了,馬駿回到了政辦農業科,一大早,他就來到了政府辦公樓,上樓梯的時候,一個臉膛黝黑、濃眉大眼的中年人正從樓上下來,後面跟着的是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兼政府督查室主任王品超。
雖說馬駿是政府辦公室的人,但他初來乍到,賈爲民深居簡出,所以他並不認識他,看到王品超恭順的樣子,他猜度到這個人可能就是賈爲民。回到辦公室,他翻了翻澤西縣報,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測。在這個時候,賈爲民的突然回縣,從側面證實了他與毒品案有着莫大的關聯。
晚上,焦雙清把馬駿喊了出來,兩個人來到城郊的湖邊,就着烤魚,喝着啤酒。馬駿說:“我看,你的突然調動,跟賈爲民的中途返回有直接關係。”
“是的,賈爲民已經開始查疏堵漏了,專案組的人現在大多數調到了別的崗位,除了副局長白漢國和刑警隊副隊長高勇,其它的全是新人。雖說省市的專案組已經進駐澤西,但是,如果沒有縣專案組的配合,他們是難有突破的。很明顯,現在的縣專案組已都是白漢國在賈爲民的授意下重新安插的親信,所以想挖出賈爲民,已經變得很難了。”焦雙清氣憤地說。
正在他們兩個人爲此苦惱的時候,武大山打來了電話,他要單獨約馬駿見個面。
馬駿同意了,他按武大山說的地點,來到了雲龍茶軒的一個包間。
馬駿知道,武大山找自己絕不是爲了閒聊。象雲龍茶軒這樣的場所,武大山是不會來的,第一,他不是有錢人;第二、他不是有這種情調的人;第三、他跟馬駿閒聊,可以在辦公室,或者在他的家裡,還可以是廣場公園。所以,一定有什麼是關係重大的事。
武大山是個直人,不懂拐彎抹角,馬駿才喝一口茶,他決了今天約他的事由。他說:“是勞縣長要約你的。”
“勞縣長找我?有什麼事?”馬駿非常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