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新拿了一個杯子,然後兩個杯子都倒滿酒,和邱賀用力的碰了下杯子,還用特別義氣的對他說:";這麼巧,我也有傷心事,既然大家都那麼傷心,那就碰一杯酒,一醉方休,十八瓶酒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暈乎乎的看了我兩眼之後。抓起杯子與我用力的碰撞一下,酒水直接濺了滿桌子,然後邱賀咋咋呼呼的吼道:";人生難得遇見一個知音,爲了知音這兩個字,我們幹!";
喝到最後,我真的已經不行了,但是我必須撐住,邱賀眯着眼睛,勉強的對我支撐起左搖右晃的身體,說:";這一覺醒來啊,你會發現你的難受變得更加難受,我真是一隻綠毛龜,這個賤女人!";
";那你可以選擇不那麼痛苦,或者讓負了你的人無法好過,至少也要讓他們在幸福的同時,知道你的存在吧,否則你傷心就只能傷你的心去,人家連記得都不記得你。";我故意添油加醋的繼續說道:";已賀少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多少的女人上趕着,至於受這份窩囊氣嗎?!";
";你說的對!";邱賀氣鼓鼓的喘息,手扶着酒瓶子對我說:";我卻是不想他們好過,憑什麼我當傻逼一樣捉弄?他媽的,憑什麼?!";
";那你想不想報復?";
";想,我想狠狠的報復她。給她一點教訓,也好出了心口的這股氣!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個不難,我有辦法。";
邱賀聽我這麼說,酒似乎稍稍的醒了一些,然後擡起頭,眯着眼睛看着我,就好像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一樣,他看到我的臉之後,對我說:";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因爲你的目標是顏然。而我的目標,是薛軒逸,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我說完,他還想再問什麼,卻被我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因爲一個喝醉酒的人,和他講再多的都是廢話,意思達到了就好。
於是我站起身子,對邱賀說道:";賀少可以決定要不要和我合作,決定完之後,請在未喝酒的狀態下來找我,到時候我再和你明說。";
話落,我便直接甩門離開,一路奔跑到女士衛生間,趴在馬桶的兩邊,吐了個翻天地覆,我在洗漱臺上用力的漱口,然後一點一點的擦乾。
我不知道我這麼費力去做的這件事,到底對不對,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甚至有些猶豫,猶豫自己做的對不對。
但是,接下來的一件小插曲,徹底的打消了我的念頭,劉姿琳告訴我,顏然竟然秘密的指示那幾個愛拍她馬屁的人,給我下藥!
姿琳姐不小心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勾當,直接衝過去,把她們正在均分的藥給搶了過來,然後丟到了我面前的椅子上,分量讓人不禁咋舌。
我拿去洗手間,全部衝進了下水道里,眼神一點點的凝結出黑霧,陰冷至極。
顏然,你都不在維港了。還要想着辦法害我?!想要毀掉我?好,那我就要看看最後是誰害到了誰!
那天晚上,邱賀沒有給我小費,我卻自己掏了自己那癟癟的錢包,給了珍姐三千塊錢,騙她說是邱賀給的小費。她把嶄新的錢在手裡嘩啦啦的一過手,心中就有了數,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滿意。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說,說出來就不感人了,如果有一天珍姐親自發現我這三千塊錢其實是我自己出的時候。一定會領我一個人情。
顏然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所以一直沒有動靜,下一步,我想,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我趕出維港,讓我永遠都沒有和她抗衡的機會。
我卡里的錢越花越少。如果有一天我的錢花完,又被逼的沒有工作,說不定會活活餓死,所以我最近開始拼命的接活,錢多了好辦事,越深入這個社會,越明白這個道理。
薛軒逸還是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又如何打算。
說實話,我挺傷心的,這都過去了多久,他才主動聯繫我,他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他的消息,哪怕是一句,周晶,我當時喝醉酒了,我都會覺得安慰,但這卻不符合他敢作敢爲的性格。但他不知道如何面對我。
我想,就算我拆穿了顏然,也未必會開心。
沒幾天,薛二爺在薛家給顏然和薛軒逸大擺新人宴,當天來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和顏然、薛軒逸的朋友們,以及家族裡面的人,還有一些上次訂婚宴沒有來的及趕來的人,別墅的外面被穿着黑衣服的小弟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一來賓客,齊刷刷的低頭喊歡迎。
沿着紅毯一路走,專門服務的人員一路跟隨。總之那場面非常的氣派,讓人一進去感覺身份都被提升了起來,來往的人很多,把薛家別墅的後院填的滿滿當當,公路上的車輛一路綿延,一眼望過去幾乎沒有低於百萬的車。足以見的薛二爺這次是把面子給顏然給的足夠。
想這樣的場合,我這種人基本上是連邊都摸不上的,但是有邱賀的爸爸,他們一家都受到了邀請,邱賀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當他的女伴。我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