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外忽然有人用力拍門,然後聽到顏然憤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邊拍邊喊:";薛軒逸!你是不是在裡面!你們兩個出來!外面還有這麼多客人,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出來,要不然我就去叫薛二爺親自來請你!";
薛軒逸被顏然的話給惹毛了。不耐煩的咬住嘴脣,低聲咒罵了一句,估計是想要開門和顏然清算,但是我卻拉住了他的手。
他說:";周晶,我受不了了。這他媽算怎麼回事,我愛的女人在這受委屈,我卻跟個不喜歡的人在這逢場作戲,老子又不是個演員,真的演不下去了,我要去找我二爺說清楚!";他仰起頭,煩躁的扯掉自己的西裝外套,一把把西裝扔到了牀上。
";我要退婚!";他說完,就要出去,我沒拉住他,只好直接擋在他的面前,他沒收住腳,直接一下子把我給撞到了門上,咚的一聲響。
顏然在外面聽到動靜之後,使勁的拍門。說:";你們兩個在裡面幹什麼!快點出來!";
她都快要急哭了,砰砰的大力踢着門,完全失去了該有的的風度。
薛軒逸低頭看向我,像是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擋他,他說:";你不想我毀婚?";
";我當然想。";
當我篤定的說完這句話之後,薛軒逸臉上表情變的緩和下來,嘴角有些微微的上揚,看我的眼神特別的認真,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缺少的一併彌補回來一樣。
";但是,我不能讓你橫衝直撞。磕的頭破血流。";我直視着他的眼睛,此刻極其迷戀其中的躁鬱,與火苗。
顏然在門外氣的快要爆炸,叫着我的名字,不停的拉着門把。讓我和薛軒逸快點開門。
我完全忽視她的狗急跳牆,伸手攬住了薛軒逸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你不是說人任我處置麼?我現在想要你--";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直接搭在了我的臀上。身子往前貼近,嘴角斜勾,言語孟浪:";我也想要你,這次咱們狠狠的要。";
我捶了下他的肩,說:";想什麼呢!我是要你維持原狀。繼續和她演戲,總之,有句話說的好,惡人有惡報,人賤自有天收!";
我話音落下後。就直接打開了門,本以爲面對的會是凶神惡煞的顏然,卻不料,她竟然已經請來了她的大護法薛二爺,來給她坐鎮。
薛二爺雙手背在身後。面色刻薄的緊緊盯着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我還有薛軒逸,直接一把把手裡轉的玉石球朝我們狠狠的砸過來。
薛軒逸要伸手去擋,我硬是按住了他的胳膊,迫使他沒辦法動彈,結果那個玉石球直接砸到了我的臉頰骨上面。頓時痛的半邊臉都麻痹。
";簡直胡鬧!";薛二爺怒喝了一聲,顏然站在薛二爺的背後,冷若冰霜的臉上帶着隱隱約約的得意,隨後拉着薛二爺的胳膊,開始假裝啜泣:";二伯。我已經夠大度了,她打我我都不和她計較,可是……可是,她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嗚嗚,我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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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薛軒逸因爲憤怒而變粗重的呼吸,以及他捏的咯咯作響的骨節聲。我知道,顏然的話無疑觸犯了他的底線,一如當初的白鬱郁一樣,已經把薛軒逸給逼急了。可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因爲他的那一句安慰,可以融化我內心的所有堅冰。因爲他的立場,我這麼多天積累的委屈,全部都煙消雲散。
可能有一種人,就是有魔力的吧,他能讓你所有的不快樂都在一瞬間顯得無足輕重。男男女女的糊塗賬,哪裡算的清,只要知道他心裡在乎的那個人是你,那麼不管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顏然在薛二爺身後哭的梨花帶雨,以至於薛二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若不是身份懸殊我想薛二爺恨不得現在就爲顏然報仇。把我大卸八塊纔對。
顏然她爸沒有來,所以她現在只能求助薛二爺,正巧薛二爺討厭我,加上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讓薛二爺臉上的面子極其掛不住,但是他這樣有地位的人總不能不顧身份衝上來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