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聽到販毒兩個字的時候,太陽穴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雖然我早就猜到凌風乾的不是正當行業,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敢往這方面想,畢竟這可是會被判死刑的啊……
我把文件合了起來,這一次,我確信蘇馬力沒有的撒謊,他或許還沒有那種一招斃命的線索,但是也足夠具有威脅性,光這些交給警方就已經夠了。或者說,現在還不是時機去和趙優的乾爹鬧得那麼僵,徹底撕破臉皮。
";看的懂,我只想知道,蘇馬力先生是在暗示我什麼。";
";我沒有那麼閒去和這樣一個小角色浪費時間,更不想得罪人,但是,我走到今天,沒有什麼人能讓我害怕,所以,如果這最後一次的談判也告吹,我一定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直接把事情做到最絕。";
我拿着那疊紙的手不停的顫抖,他的資料我大概看了兩眼,的確很具有威脅性,畢竟這種事最怕的就是別調查,被盯上。
";蘇馬力先生,能否保證自己的人品?";
";當然。";他挑起嘴角:";這麼多人都看着,我怎麼可能去騙你一個小丫頭,既然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我又何苦用最壞的辦法呢。";
我抓着那疊紙,放到蠟燭上,把它給點燃了,然後扔到了玻璃桌上,看着它燃燒成灰燼。
我堅持不下去了,面對蘇馬力的咄咄逼人,不斷的逼迫,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凌風販毒,光販毒這兩個字,就夠他去警局喝幾盅,如果趙優的乾爹保他,或許還能無罪釋放,如果她乾爹不保呢,那凌風就成了犧牲品。
";我把東西給你。";我嘆了口氣,然後倏地站起身子:";跟我走。";。
。
五六月份的天氣,說變臉就變臉,原本還好好的天,等到我們一行人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天空已經就這麼哭泣了好久。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我們站在摩天大樓相互擠壓的道路里,渺小的像是一粒塵埃。
等人都走出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井本這個老面孔,或許是因爲受了傷而失去了利用價值了吧,所以蘇馬力很快就提拔了一個年輕的手下,做他的貼身馬仔。那人見天下雨,便機靈的立馬給蘇馬力撐開一把無比大的黑傘,那傘猶如惡魔錢開了雙翼遮蔽了整個天空,把我們兩個人嚴嚴實實的擋在下面。
蘇馬力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然後接過了雨傘,對我簡短的說了一句:";跟我上車。";
我聞言,這纔跟他一起走了過去。或許是在這種時候他根本不怕我再耍什麼花招,亦或是不想其他人知道盒子的秘密,總之他並沒有帶任何人。蘇馬力將雨傘隨意的扔到了車後座,便徑直的坐上駕駛室,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像是事態的發展全都在他預料之中。我的手一直涼涼的擰在一起,雖說已經下定了決心,還是不安地再次說道:";蘇馬力,你不會騙我吧……";
他轉動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在雨中利索的打了一個彎,濺起一圈漣漪。同時掀起的還有他的嘴角,他連看都沒有看的對我說道:";我已經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和精力,不想再浪費了。只要這次你沒有騙我,我當然也不會騙你。我跟你說過,我是有身份的人。";
深圳多雨,儘管我密封做的很好,但還是不能保證它有沒有被水泡溼,還記得小時候偷偷埋的卡片,等到挖開時已經面目全非,不禁有點擔心。我一直想把東西轉移,可是沒有機會,因爲天天都在蘇馬力的監視圈裡,不敢輕舉妄動分毫。再者,我根本沒有想到更好的地方。
玻璃雨刷不停的左右揮舞,燈光在雨水中變得模糊不堪,蘇馬力繃着嘴角,一直目視前方,完全不被這壞天氣影響,畢竟他現在只想直達目的地,我縮在真皮座椅裡,冷氣吹的我渾身發抖。
我的眼神也漸漸的跟着發冷,懸着的一顆心也跟着沉了下來,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是時候該由我親手結束這一切了……
水花飛濺,一路無話。等到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我用手機打開手電筒,然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了樓層的後面,尋找當作做標記的地方。蘇馬力靜默的跟在我的身後,撐着個寬大的黑傘,遮住了臉,幾乎和那漆黑的雨簾要融爲一體。
我把手機交到了蘇馬力的手上,示意他幫我打下手電,就走進了雨中。我剛拉了一下裙子準備蹲下來,頃刻間就已經被淋得渾身溼透,頭髮一根一根的貼在臉上。此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找到了大概的位置,直接伸手去挖泥。
地已經溼透,泥很軟,輕易的就被一坨一坨的扒開,我挖了很深,沒有找到,又往旁邊連續挖了一段距離,仍然沒有!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拼命的往下挖,但還是沒有,東西呢?我明明就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