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變得微微泛紅,炙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那雙微微挑起的桃花眼裡充滿着誘惑與獨有的男性氣息。
我的背貼在牆上,腿有些打顫,他以爲我會怕,會躲,卻不料我只是擡起頭,笑着看向他:";我可以吻你,摸你,和你**,但前提是,我需要你借一樣東西給我。";
";什麼。";他臉色有些許的慍怒,因爲,這一系列的事情,在我的口中卻變成了一場交易。
";槍。";
他的瞳仁幽然一縮,眸子裡面精光泛泛,完全的出乎意料:";你要槍幹什麼。";
";之前,你問我是不是愛上薛軒逸,我只能告訴你,我要救他,必須救,哪怕鋌而走險。";我直起了身子,臉忽然與他離得很近:";我知道你不想救他,那是因爲蘇馬力不是你的敵人,薛軒逸也不是你的朋友。";
";你寧願爲了他去送死?還是說,你以爲用自己的安危要挾我,我就會像個傻子一樣去幫他?";他瞪着我,極盡諷刺的說道:";周晶,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女人!";
。
。
";那你是借還是不借?";
我忽略了他的冷嘲熱諷,不想和他的關係纔剛剛緩和就又吵架,因爲我心裡面還掛念着薛軒逸的安危,我總不能薛軒逸是死是活都不管不問,跟他在這敘舊情。我不想再和他談這些事情,折磨彼此,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凌亂起來。
更何況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早在那晚之前,也就是凌風給我看證據的前面,他就在醉酒的情況下和趙優發生了關係,造成了這種不能挽回的後果,凌風自己都不知道,我還能說些什麼?有些事不是一句凌風你是不是和趙優睡覺了就可以解釋的,總不能逼趙優把孩子生出來再去做親子鑑定吧。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臉上的表情特別的憤怒,他繼續瞪着我,說:";你是非救他不可了?!";
";是。";我眼神篤定的看着他,沒有一絲猶豫。
他捏緊的手緩緩鬆開,然後嘲諷似的笑了一下,語氣冰冷的對我說:";那你趕緊去送死吧,我不會管你的,你愛怎樣怎樣!";
他說完之後,便賭氣似的推了我一把,狹小的空間裡,我直接被他推的一屁股坐到了馬桶上。
他見我這樣,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提腳就走:";你去救你的薛軒逸,我去照顧那麼好的趙優,把她照顧的好的不能再好,大家各奔東西。";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手卻滑到了他的手掌處,捏住了他的傷口,結果我們兩個同時疼的皺起眉毛,那是同一處傷口,就像我們的內心。
他的身子停了下來,保持着背對着我的動作,我不再和他繞彎子,因爲我現在必須要求助他,只有他纔可以幫我。
我緊緊的握着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我的掌心裡面滾動,我言語堅決:";借我把槍。";
他聞言,轉過了身子。
";行。";他挑了一下眉毛,滾動了一下喉結,舔了一下嘴脣,然後慢條斯理的去抽自己的皮帶:";現在跟我做,我就把槍借給你,這是你剛剛自己說的,我不逼你,全憑你自願,到時候可不要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我坐在馬桶上,猶豫不決。直到真正面對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因爲害怕而吞嚥了一下,結果凌風立馬硬了,他氣息不穩的站在我面前,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場面真的好難堪。
他隨意的靠在洗手間的門上,收起下巴,雙目陰沉的看着我,黑長的睫毛如同一錢黑簾,眼珠中帶着戲謔和頹靡,還有幾分不屑。
那是多麼陌生的凌風,那是多麼熟悉的凌風。
";你說話算話?";我看着凌風,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在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但我真的需要一把槍,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辦法。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是嗎?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睡你,就我不能睡你?";凌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是激動,像是一句憋在他心裡很久的話,一下子說了出來。
";誰現在給我一把槍,我就跟誰睡。";
";隨便,你也可以找別人。";凌風毫不示弱的回擊。
";不……";
我輕輕的出聲,然後伸出手,下定決心緩緩伸出了手。
";嘶--";凌風從牙齒裡擠出了一絲氣流聲,讓我不由得有些害怕到顫抖。
他見我沒有繼續動作,想向我的方向靠近,眸子底下染上了一層血紅,看起來像是要發狂,彷彿那一刻的他已經不再是凌風,而是一心想要把我吃掉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