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了一聲,邊問他要幹什麼,邊縮着肩膀想要從繩索下逃跑,我現在只感覺屁股上涼颼颼的,就像是醫生在打針之前,給擦了酒精一樣。
";別亂叫,吵死了。";他話音落下,忽然又是一手掌,打在我另一邊的屁股上,疼的我咬起牙關,又羞又憤!
他擦了幾下之後,便將手裡的東西丟在了垃圾桶裡,然後開始帶起一次性橡膠手套,我能清晰的聽出橡膠手套的聲音,就是那種醫生做手術前戴手套時的啪嗒一聲,聽起來格外得滲人,讓我的腦海裡控制不住的幻想--此時他的手裡正拿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月光下陰森的冒着白光,然後切進我柔軟的皮膚裡……
就在我被這種未知的恐懼折磨的頭腦發昏的時候。忽然屁股上狠狠一疼,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紮了進來,疼得我整個人朝前用力一挺。
";你幹什麼,你在給我打什麼東西!";
我邊吼邊掙扎,但是木木卻絲毫不理會我,沉着的把扎進去得小針頭拔了出來,然後再次扎進去,我感覺到有小小得血珠冒了出來,然後他便用溼潤的棉花給我擦掉,我的額頭上立即冒出了一層細汗,不由得緊緊攥起了拳頭。
之後,不管我怎麼喊,怎麼掙扎他都無動於衷,有條不紊的進行他要幹得事情,好在他紮了幾針之後就停了下來,又用溼噠噠的無紡布收了個尾,等到皮膚上得溼潤蒸發之後,他乾燥的指忽然觸碰到我疼痛的部位。
他的手指溫熱,拇指輕輕的掃過我的疼痛,其他的手指剛好輕巧的掌握住邊緣。我在他得撫摸下,忽然渾身緊繃的收起了大股筋,結果用力過度,一不小心給擰巴的抽筋了,疼的我直砸牀墊。卻也只能忍着,下意識斷斷續續的叫了一句:";師、師父。";
伴隨着我話音,他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停了大概有三秒,突然冷淡的把手拿走,連褲子都沒有給我重新拉上,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
他在客廳裡呆了一會兒後,去浴室洗了個澡,等他再次躺在我身邊時,我還瞪大着眼睛。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他翻了個身,側着臉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們兩個人相視無言。
直到最後,我睏意來襲,衝他囁喏一句:";師父,能不能把我鬆開,我難受。";
";鬆開了,你半夜會逃跑麼。";
我愣了一下,然後乖巧的搖頭:";我不會。";
他輕輕的吐息。如同一支在夜裡悄悄綻放的曇花,他伸出白皙的手,手指尖劃過我的眼皮:";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狡猾的像只狐狸。";
他忽然用鼻息輕笑一聲。音色沙啞得說了一句:";小狐狸。";
隨着話音的落下,他再次翻了個身子,但這次,卻是以背對着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考慮我的提議。
他的意思不就是我是小狐狸。但他是隻老狐狸麼,老狐狸怎麼可能會上小狐狸的當!
我一看此路不通,只好退而求其次得說:";那你幫我把內個穿上好不好,這樣好奇怪。";
沒想到我特別窘迫的請求他,他卻只回了我兩個字:";睡了。";
我一聽,差點沒有氣的頭頂冒青煙!
";給你充分的時間反省。";他說,然後就再也沒有和我說話。
這一夜,我根本就無法入睡,一是因爲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二是因爲我控制不住得去猜測薛軒逸的事情。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又大概什麼時候會醒,總之,別的我一無所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能肯定,那就是他醒了之後,一定會恨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