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問這話還好,他一問。將我困入了某種選擇之中,原本我心裡只有一個要求,原本我不需要選擇的。
他挑了挑眉頭,示意我耐心有限。
我嘆息,渾身像是被放進了洗衣機裡甩過,但是我說了。我原本就沒有選擇,我想問的那個人,是他……
我知道不能太過急功近利,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比如我現在讓木木放了我,他肯定不同意。但是我要是做個其他的要求,他就不會一口咬死,不答應了。
";我想要的獎勵是,凌風的一條消息。";
他伸手,隆了隆我的髮型,對我說:";沒問題。";
上車之後,我們一路無話,木木還穿着那身黑色的和服,只是今天的他看起來好像不在狀態,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自以爲知曉他在擔心什麼事情,於是故意的出聲問道:";師父,你怕不怕我跟了蘇馬力以後。反過來對付你?或者,再也不受你的控制?";
";不怕。";木木扭臉,車廂裡昏暗的光線襯托的他的面容十分姣好,輪廓分明,且有柔有陰,長長的睫毛好像是一把黑扇子,遮住了他黑曜石一般,沉沉的眼珠。
";爲什麼。";
";因爲這是我教給你的。";
他說下這麼一句話,不可否認,我困惑了,我甚至把這當做他的一種變相保護,某一瞬間,感覺木木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死期將至的家長,在自己死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比如,不讓自己的孩子受委屈,讓她能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下去。
想到這,我忽然有些心都疼了,再想起可拉得那句如果木木出了什麼事,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威脅,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在胸懷間流淌。
然而下一秒,木木卻將我的自作多情無情的撕破,原來都是我在多想。
他吩咐道:";記住,如果蘇馬力要你的**,一定不要猶豫,你到現在應該明白,那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是。不重要。";我揚起脣笑笑,與其說笑,不如用拉扯更加的貼切,我扭頭看向車窗外,發現外面又快要下雨,只是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也快要下雨。
對啊,不重要……
我從腳底到喉管,騰昇起一聲嘆息,手指抓着一片絲綢,止不住的抖動,就像是有冷風在往裡面倒灌一般。
我現在多少也是懂得一些了,木木在和我教學的時候,包括親密接觸的時候,也會起反應,雖然他很剋制,次數比較少,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
他跟我說。他討厭做這種事,或者是長此以往的交易讓他感覺到噁心,又或者因爲某些事情,爲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灰影,導致他產生了厭煩得心理。
但是有幾次,他幾乎快要忍不住了,迫使他面對一個完全屬於他的玩具停下來的理由,不就是爲了今天麼,一個成熟的男人,能剋制住自己慾望的男人,不是因爲他足夠的有道德,更多的是因爲他把眼光放的長遠,不貪圖一時的享樂。
所以說,我的**,怎麼能不重要呢,至少,它還有用。
我苦笑,如同咬破了苦膽一般。
然後車子在這時悄然停下,我和木木一同下車,走進了一家打掃的極其乾淨的和式庭院,院子裡面很寬敞,靜悄悄的彷彿能聽到三線琴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