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個什麼狗東西,竟然敢命令我?!";她罵完,直接一高跟鞋踹向我的下巴,我疼的皺起臉,半天都沒有緩過來,錢顏致見狀,又責備她一句:";不要再動她的臉,現在出的這點氣算什麼。";
白鬱郁雖然被說的心裡不舒服,卻也氣鼓鼓的不說話。
我顫抖的蜷縮起手,把飛了後蓋的手機緩緩抓在了手裡,然後抖動着裝進了褲子口袋,我緩緩站起身,鼻頭髮紅的盯着她,冷靜的說道:";把白軒逸放了,我就乖乖跟你們走。";
在接收到他們不屑一顧的眼神時,我譏諷的笑着說:";你們以爲就你們有人,我的人也要到了。";
錢顏致聽完,並沒有立即破口大罵,因爲他心裡清楚,我的突然轉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背後找到了靠山,關於肥佬三的事,他不可能沒聽過,所以他對我,多少都是有些忌憚的。
白鬱郁驕傲的說了一句,不要聽她吹牛。
錢顏致沒有理她,拉住我就要把我拽走,白軒逸一拳揮向身邊的人,隨即跌跌撞撞的朝我走過來,他滿臉都是血,臉上陰冷的表情宛若地獄羅剎,所以他之後的地位都是有理可循的,因爲他從小就不要命!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如同一片輕薄的樹葉,他指着錢顏致,一字一句的說道:";把她給放了。";
錢顏致聞言,嘲諷的哼笑了一聲,隨即白軒逸的身後,一個混子手裡抓着一塊磚頭,嘴巴里大喊一句我操你媽,在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磚頭敲到了白軒逸的後腦勺上。
磚頭裂成兩半,白軒逸的身體虛虛挺了一下,緊接着只聽咚的一聲響,他整個人撲倒在地。
剎那間,時間都靜止了。。
。
我本來已經儘量裝作自己無所謂了,但是當白軒逸倒到地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在胸腔裡狠狠的一沉,隨即猛烈的抽着疼。
白軒逸,白軒逸……
你這樣護我真的值得嗎……
我本想在白鬱郁的臉上找到一絲絲的慌錢,又或者說是愧疚,但是根本就沒有,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冷淡,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此虛幻,薄的像是一錢紙,一戳就破。
白軒逸的手指通紅,我也只能看到他控制不住發抖的手,因爲他的整錢了臉都埋在了臂彎裡,他的衣服上沾滿了乾涸的血跡,腿慢慢的蜷縮,整個身子都在蜷縮,我知道他現在一定頭昏腦漲,疼的沒有知覺,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
他已經不再像來之前那樣的光鮮亮麗,他的身上佈滿了泥塵,像是躲在巷子裡的乞丐,惹人心疼。
";白軒逸!";我哽咽的吼出了聲,他卻沒有力氣好好的迴應我一聲,我真的特別難受,渾身就像是被泡在了醋裡,酸的發軟,然後我顫抖的抓住自己的衣服,錢顏致鄙夷的切了一聲,像是在嘲笑白軒逸的不自量力。
他繼續過來拽我,我直接背靠着牆,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我踢的毫不猶豫,因爲我恨不得殺了他!錢顏致愣了一下,隨即惡狠狠的衝我呸了一口,伸手就按住我的額頭,舉起拳頭嘴巴里惡狠狠的說道:";賤人,你他媽的找死!";
我昂起臉,喘着粗氣瞪着他,連躲都不帶躲,就在他的拳頭準備落在我的肚子上時,忽然兩道刺眼的光線打過來,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錢顏致用手擋在了眼睛前面,眯着眼睛從指縫裡面往外看,邊看邊語氣不對味的說道:";這他媽的是哪個傻逼。";
話音落下,只聽到有人開關車門的聲音,隨即光線裡走出來了一個人,逆着光只能看到一個魁梧的輪廓,有些笨拙厚實的朝我們走了過來,每一步砸在地上都擲地有聲,就像是一個石人一般。
錢顏致鬆開了手,他的小弟自行聚集在了一起,爲了迎接這個不速之客,錢顏致站到他們的前面,儼然一副大哥的姿態,就在這時,那個大塊頭終於出現在了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