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鳳袍霞帔鴛鴦襖

“撫長劍兮玉珥,疏緩節兮安歌……當初安歌問我,她哪裡不如我,我還以爲她的意思是問身份,沒想到竟然是……”玉珥唏噓不已,既爲安歌的苦戀無果感到心疼,又爲她即將遠嫁而感到無奈。

湯圓歪着腦袋問:“殿下,安和公主嫁給蒙帝,是不是當皇后啊?”

“唔。”玉珥應着,目光從奏摺中移開,喃喃道,“所幸蒙帝的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出頭,聽聞也是個俊秀男子,希望那人真能是安歌的好歸宿吧。”

湯圓單純,一聽蘇安歌是要去做皇后,頓時就笑得眉眼彎彎:“那不是很好嘛?皇后可是一國之母,最最最尊貴的女人,而且蒙國還是大國,安和公主真幸福!”

玉珥只是笑笑。

劉季從門外走進來,雙手抱拳:“殿下。”

“你來了。”玉珥放下毛筆,對湯圓說,“你去幫我到庫房挑些東西,送到右相府給安和公主,說我改日再去看她。”

“奴婢遵命。”湯圓興沖沖地跑了出去,玉珥才示意劉季說話:“怎麼樣?”

劉季將一疊紙張從懷裡拿出來,雙手呈上:“殿下,這是您讓我去查的關於安溫平和喻世寂從軍到如今的狀況。”

玉珥收斂了神色,她覺得席白川最大的可疑點就是和西周那兩位來往過密了,在她完全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的情況下,她只能從已知的線索裡下手,也就是安溫平和喻世寂。

玉珥看到一個非常唐突的名字,蹙眉:“靈王?”

劉季微微頷首:“是,安溫平和喻世寂早年都跟過隨靈王征戰北沙,是靈王的左膀右臂。”

玉珥琢磨着這個稱號:“靈王……”

劉季以爲她是看不懂這一段,便解釋道:“靈王因謀反被先皇斬首後,已往與他走得近的文武官都受到了降責,那時候安溫平和喻世寂從三品將軍,被降成了百夫長,歸到了席絳候的麾下。當年赤海一戰,席絳候爲保護先皇戰死,安溫平就喻世寂保護先皇有功,才被官復原職。”

玉珥擡頭看了他一眼:“靈王和席絳候的關係怎麼樣?”

“極好。”

玉珥奇了:“極好?”

她自然是認識靈王的,先皇的八子,她父皇的皇兄,那也是個很傳奇的人物,據說他體弱多病,寒潮一到甚至雙腿都走不了路,但卻有極好的帶兵作戰天賦,曾立下赫赫戰功,如若不是身體不好,沒準還有機會問鼎皇位。

而席絳候,席絳候本是一介草民,因姑母是先帝的嬪妃,提攜之下才進入官場,而後又靠戰功平步青雲,封爲侯爵。

這完全不同的兩人的關係怎麼會‘極好’?

劉季很快便給了她解釋:“靈王妃和侯夫人是堂姐妹,再加上兩人皆是武將,自然走得近。”

原來如此。玉珥明白了,是妻族的關係牽絆啊。

劉季發現玉珥似乎過於關注了靈王,不由得奇怪,但他是一個合格的密探,知道有些事即便早好奇也不能問。

玉珥不知道他的疑惑,又問:“你知道帝都第一橋嗎?”

劉季稍稍一想:“殿下是說在淄河邊上的那座靈橋?屬下知道,那便是先皇送給靈王的生辰禮物,只是在陛下登基後,橋便廢棄了。”

重點原本是在安溫平和喻世寂身上的,但玉珥卻不知怎麼,對靈王這兩個字感觸良多,心中也很是疑惑:“我曾和皇叔領略過它的高度,我在想,先皇那樣英明睿智的人,都對靈王如此寵愛,靈王的秉性,不該會那麼壞的,造反之事是有確切證據的嗎?”

劉季忽然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咳咳,殿下,這些話您最好不要在外頭說起。”

“這是爲何?”

劉季走近一步,壓低聲音道:“靈王造反,當年是被陛下舉報的,您若質疑靈王是否造反,不就是質疑陛下麼?”

玉珥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是這樣的,抿脣頷首:“我知道了。”

話說到這裡,玉珥也就沒再提靈王,繼續翻看手中的紙張,這些都是安溫平和喻世寂這些年做的事情,日常都是很普通的養花逗鳥,沒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可奇怪的就是,他們的日子過得太乾淨太簡單了,這反而讓玉珥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深深藏住,而這些表面,都是故意僞裝出來的。

就在玉珥存疑之時,她忽然在一張紙上,看到一句:“曾經營布紡失敗……賣過布?西周那種富庶的地方,賣布怎麼會失敗?”

西周和江南的人文風貌類似,百姓多風流,日常裝飾打扮的生意都好做得很,再加上安溫平的背景,就算不會大紅大火,失敗到關門大吉也太誇張了吧?

玉珥很是疑惑,但探事司查出的資料裡,只寫了時候因爲生意不好所以才關門,爲何生意不好卻沒說,她只好讓劉季去留意一下。

就在兩人交談時,宮人進來稟報,說尚服局的女使送衣冠來。

“什麼衣冠?”玉珥莫名其名,她又沒做衣服。

宮人低頭道:“回稟殿下,尚服局女使說,是殿下下月底與良夫的婚禮的衣冠。”

玉珥:“……”怎麼忘了這茬!

劉季識趣道:“屬下暫且告退。”

玉珥揉揉眉心,將資料都收起來,揮手讓宮人把人帶進來。

尚服局的女使帶着幾個宮女,端着一套大紅色的衣冠,和純金打造的鳳冠進來,在她面前一一展開,笑靨如花地和她介紹起來:“殿下不如試穿一下,如有不合適的地方,臣也好抓緊時間去改。”

良夫並非太女夫,按說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章,進了宮後直接住在東宮便是,但因爲這位良夫並不是一般身份,爲了以示尊重,才稍稍鋪張些。

玉珥看着那套大紅色的禮服,卻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畢竟這很容易讓她想起她去世的四個準駙馬,想起劉開河,想起劉氏,想起畫骨香,想起刺客團,想起孟杜衡,想起……席白川。

甩甩腦袋,玉珥真覺得自己是魔障了,居然什麼都能聯想到那個人身上。

“殿下,是不滿意麼?”女使見她這般,還以爲是對禮服不滿意,連忙誠惶誠恐地詢問起。

玉珥搖頭:“沒,你繼續說吧。”怎麼說都是她父皇下的旨,她再不喜歡也要做做樣子。

“是,殿下。”女使立即抖擻精神,這是她的專長,她自然是竭盡所能地表現,希望能得到玉珥的讚賞和打賞,“……這一件鳳袍乍一看沒什麼特別,但其實是用了三種織錦辦法,分別爲雲錦、蘇緞與杭羅。

金絲繡鳳紋的這一塊布料用的便是杭羅,杭羅起源杭州故名杭羅,是一種新型布料,由純桑蠶絲和紗羅織成,穿着舒適涼快且飄逸,是南方人的最愛。說起來也算是趣事,杭羅起源杭州,是南方人最愛的,但卻是西周盛產。”

玉珥心不在焉地聽着,忽然聽到了一個敏感的詞彙:“西周盛產?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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