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春節還剩下三天,葉雲揚在賊王城裡過的十分愜意,住在陳木陽親自安排的小院裡,每天衣食無憂,最主要的是能纏着美女教自己修煉,那叫一個養眼。
諸葛盈琪對此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誰讓師傅偏向小師弟呢。
這天他起了個大早兒,洗漱過便去拜見陳木陽。
陳木陽表現的比他還急,在他開口之前說:“來的正好,剛剛接到賊王殿下的命令,讓我火速去王宮議事,你去大軍師那邊告訴盈琪一聲,讓她別過來了。爲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今天的的修煉課取消,你們可以休息一天,上街逛逛也行,總是悶在家裡沒好處的。”
他點頭說:“明白了,我這就去大軍師府。”
兩家離得並不遠,所以不需要坐馬車,就當是飯後散步,他決定步行去找師姐。
剛剛走出沒多遠,他就被一幫流裡流氣的傢伙攔住了,爲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留着象徵南山賊的小-鬍子,滿臉不可一世的樣子,用帶着鄙夷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一邊,哼問道:“你就是王啓亮?”
很顯然對方來者不善,葉雲揚自然也就沒必要給他們面子,冷聲道:“我是王啓亮,你們是哪根蔥?”
對方哈哈大笑:“小子,你連我都不認識,就敢在賊王城裡混,膽子也太大了吧?”
葉雲揚故意皺着眉頭說:“你很有名嗎,不認識你就不能在這裡混,這麼大的口氣,你該不會是賊王殿下吧?”
對方被嗆的說不出話來,一個狗腿子哼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們家公子叫杜英朗,是三軍師大人的獨子!”
“原來只是三軍師的兒子,我還以爲你至少是賊王的兒子呢。”葉雲揚用挖苦的語氣說:“三軍師很了不起嗎,我還是二軍師的關門弟子呢,大家在身份上有什麼區別嗎?”
因爲陳木陽沒有子孫後代,徒弟就相當於兒子,在地位上不比杜英朗差。
可是杜英朗不這麼想,他從生下來就是軍師的兒子,眼前這個小子不過是因爲運氣好,從名不見經傳一步登天,論出身自己能甩出他八條街,所以會看不起葉雲揚。
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葉雲揚跟諸葛盈琪成爲同門,二人每天都待在一起,這讓杜英朗無法接受。他是諸葛盈琪的追隨者之一,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決定非她不娶,這些年來仗着老爹的地位,他帶着一幫手下揍便了其餘喜歡她的人,逼着對方發誓不再有非分之想。
他以爲這樣就能獲得美女芳心,誰想非但沒能如願,反而引起諸葛盈琪的反感,從沒給過他好臉色。
但他仍然癡心不改,認爲只要沒有其他人喜歡諸葛盈琪,總有一天自己會抱得美人歸。
就在這時葉雲揚出現了,不但成爲二軍師的關門弟子,而且據說很得大軍師的賞識,有可能獲得美女的青睞,他覺得危機來了,便帶着一幫手下守在陳木陽的家門口,等待機會。
葉雲揚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過府門,杜英朗等人就要放棄了,他卻突然出現,讓這些傢伙們頗感意外,大嘆功夫不負有心人。
葉雲揚並不知道這些,還以爲是自己風頭正盛遭到別人的眼紅。
杜英朗皺了皺眉,用威脅的語氣說:“小子,別以爲有二軍師當靠山,你就可以在賊王城裡橫着走,你纔來這裡幾天啊!識相的話就離盈琪遠一些,千萬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葉雲揚眉毛一挑:“就爲這事兒啊?”
杜英朗以爲他會很爽快的答應,說:“沒錯,就是這事兒,只有我才配得上盈琪,其他人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
葉雲揚笑了:“那我問你,你能躲得過她的柳葉迴旋鏢嗎?”
雖然他很看不起這種暗器,但不得不承認那是諸葛盈琪絕招之一,至少有兩次他都差點兒栽在這種暗器之下。
杜英朗臉一紅,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左耳邊的一處傷疤,說:“這跟不讓你接近她有關係嗎?”
很顯然,傷疤跟柳葉迴旋鏢有關,也跟諸葛盈琪有關。那是兩年前的一個下午,他攔住諸葛盈琪當街表白,被拒絕之後想要用強,結果被暗器所傷,差點兒沒丟了小命。
孫女被人欺負了,諸葛浩宕親手把三軍師府砸了個稀巴爛,三軍師不但不敢吭聲,還得唯唯諾諾的替兒子賠禮道歉,成爲當時賊王城裡最大的笑料。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句話用在杜英朗身上最合適不過,傷好之後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對諸葛盈琪展開更猛烈的追求。
他自己都記不清兩年來被諸葛盈琪揍了多少次,套用一句大實話——全是賤的。
葉雲揚直視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要是不答應呢?”
杜英朗獰笑着把手一擺,說:“那你就別想豎着回去,得被人擡回二軍師府,你可要想好了,何必受皮肉之苦呢。”
對方一共有六個人,其中兩人是修元境武者,剩下的四人包括杜英朗在內全是玄光境,看似氣勢洶洶實則外強中乾。
葉雲揚哈哈笑道:“什麼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比盈琪大了五歲不止吧,卻只有玄光境讀色期的等級,人家馬上就要升修元境修元境品勢期了,你憑什麼追她,不嫌丟人嗎?”
杜英朗冷哼:“我的等級是不高,但是打你足夠了,兄弟們給我上,打個半死就行了,有我父親頂着,二軍師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五個手下剛要衝上來,突然發現腳下沒來由的燃起熊熊大火,瞬間將他們吞沒。
南山地區的冬天比北方要暖和的多,但不代表人可以穿夏裝或者秋裝過冬,這下傢伙們身上全都穿着裘皮外衣,不怕雨不怕水卻最怕火,火焰剛一升起,空氣中便瀰漫着一股燒焦頭髮的味道,包括杜英朗在內全都變成了火球。
他們趕忙從火場中躍出,不顧形象的撲倒在地,拼命的打滾兒,藉此來撲滅身上的火焰。
葉雲揚剛剛使用了一張四級火海咒,此刻他手裡還捏着一張四級的地靈咒,正在等待最佳的使用時機。
街道兩旁圍滿了看熱鬧大人,對着地上的六個傢伙指指點點。
五個跟班兒身上的火焰逐漸被撲滅,第一時間撲向主子,要是杜英朗被燒傷的話,他們別想有好果子吃。
時機到了,葉雲揚等的就是他們匯聚一處,不假思索的將玄力輸入符籙中,路面上隨即出現一尺多長的地刺。
噗噗……
五個跟班的腳面被刺穿,隨即倒在地上,腿上又被刺出好幾個口子,鮮血直流。
再看杜英朗,他是最慘的,身上至少留下十幾處傷口,每一處的深度都超過一寸,加上尚未撲滅的火苗,疼的他哇哇直叫。
一秒鐘後,石質的地刺自行化爲齏粉,被風一吹彌散在空氣中,只留下六個慘叫不止的傢伙。
葉雲揚拍拍手上的土,走過去擡腳踩在杜英朗的肩上,說:“怎麼樣啊杜公子,符籙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勸你以後當街欺負人之前,最好先仔細調查被對方的情況,今天只是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再敢找我的茬,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他故意打開腰間的錦囊,露出一張八級符籙,把杜英朗嚇了個半死,八級攻擊類符籙能把他們六個轟的連渣都剩不下。
一張八級符籙的價值超過萬金,就算他是三軍師的獨子,也玩兒不起這麼高大上的東西。
他很滿意杜英朗此時的表現,揚長而去。
過了足足半分鐘,杜英朗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咬着牙說:“王啓亮你給我等着,本公子一定會找你報仇……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扶我起來,一羣沒用的東西,讓我受這麼嚴重的傷,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他也就剩下窩裡橫了,衆人一陣鬨笑。
葉雲揚走到大軍師府門前的時候,剛好看到諸葛盈琪從裡面走出來,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練功服,很顯然是要去找陳木陽。
“師姐,師傅讓我過來告訴你,他被賊王急召入宮議事,今天沒時間教你修煉,讓咱們休息一天。”他開口說。
“這麼說賊王召見的不光他一個人,爺爺也進宮了,可他是二十多分鐘前走的,你怎麼纔來通知我?”美女語帶不悅的說。
葉雲揚聳聳肩:“不是我偷懶,而是在路上被一羣人攔住了,爲首的傢伙自稱是三軍師的獨子,叫杜……杜什麼來着,哦對了,叫杜英朗,他很囂張的要求我離你遠一些,我爲了打發他們浪費了不少時間。”
美女眼睛一瞪:“又是杜英朗這個混蛋,太過分了,你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了吧?”
之所以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爲她見葉雲揚毫髮無損,如果雙發真的發生了衝突,肯定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師姐,你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吧,我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嗎?”他有些生氣的說:“對於囂張之人的無理要求,我從來都只有一種做法,那就是揍他!那傢伙被我揍了個半死,就他也敢打師姐的主意,簡直是異想天開,要不是看在三軍師的面子上,我一定弄死他!”
諸葛盈琪很解氣的說:“打得好,我基本上也是見他一次揍一次,這幾個月他都躲着我,少有揍他的機會。”
葉雲揚呵呵一笑,但話鋒一轉:“可是師姐,那小子被揍之後一臉的不服氣,不但叫囂着要找我報仇,而且還當街大喊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你只能嫁給他。”
諸葛盈琪怒了:“混蛋,太過分了!正好今天不用修煉,我們追上去再揍他一頓如何?”
他突然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我是斯文人,君子講究動口不動手……”
美女杏目倒豎:“裝,那你剛纔爲什麼要揍他?”
“那是正當防衛,他要打我,我得反抗啊!”
“再裝,信不信我先揍你再去揍他?”
“聽師姐的,我們去揍姓杜的……咳咳,應該叫爲民除害,或者是替天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