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契約 惡魔總裁,放了我!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皇城,沐浴在薄薄的霧氣當中,配上初升的紅豔朝陽,美輪美奐。
皇甫御晨跑回來,推開大廳門的時候,便聽到廚房傳來“砰~”的一聲脆響,似乎是鍋碗瓢盆摔地上了。
劍眉一挑,他抓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微喘着準備上樓洗澡換衣服,然後下來吃早餐丫。
心裡正在納悶,廚房從來沒有這麼大的動靜時,卻聽見雲姨憤怒的咆哮聲傳來——
“蘇靜雅,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瞎攪和?!”
“你拄着柺杖,準備什麼早餐啊?!”
“趕快上樓去吧!”
“哎哎哎,你站都站不穩,不要拿碗,一千二百塊一個啊,你又摔了?!”
“啊啊啊,蘇靜雅,你是不是準備燒了廚房,才心滿意足?!媲”
……
皇甫御聽到蘇靜雅的名字,濃密好看的眉頭,立刻深深蹙了起來,同時,俊美的臉龐,也難看了很多,又黑又沉,陰霾乍現,他深深呼出一口氣,鐵青着俊臉上樓。
再次下樓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換下運動裝,穿上攝人心魄的西裝革履,皇甫御周身上下都熠熠生輝、光彩奪目、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蘇靜雅打從皇甫御下樓開始,便坐在餐桌前,睜着水靈清澈的大眼,迫切的望着樓梯口。
見皇甫御靠過來,她立刻衝着他展露燦爛明媚的笑容。
而……皇甫御卻好像一座千年冰山,永遠都不會融化,拒人千里,冷漠的眼神不屑瞥了她一眼,變挑選了個距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下。
雲姨瞅見皇甫御下樓,便招呼着女傭將早晨端上來,整整齊齊,按照皇甫御的習慣擺放好。
皇甫御掃了早餐一眼,冷冷的問:“雲姨,這些早餐我不愛吃,都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隨便更改我的早餐!!”
昨晚被皇甫御一頓宵夜,喂得幸福的暈頭轉向的蘇靜雅,激動了一整晚沒睡着,一大清早便激.情.四.射拄着柺杖替他準備早晨。
誰知……
蘇靜雅滿腔的熱情,被皇甫御一盆冷水澆滅得徹徹底底。
她咬着嘴脣,望着坐在距離她最遠位置上的男人,心裡那個堵啊。
昨天跑去找她,又揹她回皇城,還讓雲姨替她準備食物,這些不都是……他們兩人和好了麼?!
難道,是她想太多,自作動情了?!
正當蘇靜雅難受死的時候,卻聽見他嫌棄她準備的早晨?!
她錯愕的瞪大眼睛,問:“這些都不是你最愛吃的早餐嗎?!”什麼時候,變成他最不愛吃的了?!
皇甫御抿着嘴脣不說話,雲姨冷笑道:“大少爺,五年前就不吃這些早晨了。蘇小姐,別自認爲很瞭解咱們的大少,每個人,都是會變的。”
話畢,雲姨轉身就要去廚房,重新替皇甫御準備早餐。
皇甫御卻淡淡的悶哼:“雲姨,不用準備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先去公司。你記得去學校,給小少爺請幾天假。落下的功課,請下他們的任課老師來皇城幫他補習下。”
皇甫御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
雲姨連連點頭回答“是”,卻又擔心的問:“大少爺,不吃早晨對胃不好。要不,你還是吃點吧?!或者,我跟着送你公司去。”
“不用了,我讓秘書去買。”皇甫御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便重重摔上了門。
等到皇甫御一離開,雲姨便怒紅着眼眸,凶神惡煞的轉身咆哮:“蘇靜雅,我都說了,不要瞎攪和,現在你舒坦了吧?!”
蘇靜雅被吼得渾身一顫,她咬着嘴脣,委屈的看着雲姨,大大的眼睛,通紅一片:“我……我只是……”
“不要解釋了!”雲姨臉色很難看,氣急敗壞衝上前,就要把早餐收拾了。
皇甫億念站在門口,看雲姨衝着自己的媽咪大吼大叫,小小的臉龐,也黑壓壓的一片。
雲姨端着早餐轉身時,瞅見了站在樓梯口的皇甫億念,她立即眉開眼笑:“小少爺,你怎麼起來了?!你爹地說,今天讓你在家裡休息,我馬上幫你準備你愛吃的早晨。”
“你再兇我媽咪,就給我……滾、出、皇、城!”小小年紀的皇甫億念,這句話卻冰凍嚇人。
雲姨驚駭不淺,錯愕的定神看去,卻發現皇甫億念周身都纏繞着黑氣……
房間裡。
蘇靜雅在看見自己兒子屁股上那紅腫的鞭痕時,心痛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含淚,替自己的兒子換藥,卻很恍惚。
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御居然會下命令,動手打他們的兒子。
億念長那麼大,她連扯他一根頭髮絲都捨不得啊。
而皇甫御,怎麼忍心打他呢?!
難道,皇甫御不喜歡億念嗎?!把他從她身邊奪走,真的只是爲了報復?!
“……寶貝,疼嗎?!”蘇靜雅哽咽得快要發不出聲音。
皇甫億念瞅見自己的媽咪哭得跟淚人一樣,小嘴一撇,催促道:“你趕快換藥啊,雖然你是我的媽咪,但是你也是女生,盯着本小爺的屁股,你不害臊嗎?!”
蘇靜雅一聽這話,真的想抽他屁股。
“你就不要哭哭啼啼了,總有一天,我也會讓皇甫老頭的屁股開花,媽咪,你就等着看好了!!”皇甫億念,惡狠狠的發誓,眼底,滿滿的全是陰霾。
蘇靜雅咬着嘴脣替他換藥,莫名心慌意亂。
現在的皇甫御,真的神秘莫測,心思比五年前更難揣測。她不知道,他究竟還在不在乎她,心裡還有沒有她,到底還會不會愛她……而她,執着的想跟他破鏡重圓,這……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一下午,蘇靜雅蜷縮在小牀上,唱着兒歌哄皇甫億念睡覺,只因她剛聽兒子說:昨晚屁股疼得他一整晚都沒睡着。
看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兒子,蘇靜雅瞅見他,哪怕睡着了,眉頭都深深擰着,一副很不安的模樣,她簡直心疼死了。
兒歌,卡在喉嚨,輕緩的哼着,她緩緩低頭去吻兒子的額頭。
對於兒子,她除了愛他,對他更多的是愧疚。
沒有給他一個完整溫馨的家,打從他記事開始,雖然從來沒有跟她表露過任何對父親的渴望,但是,她知道,他也深深的期盼着。
每年學校的運動會、家長會,他們班上所有的同學,都是父母一起去參加,只有他……是她一個人參加。
她記得去年的運動會,有個家庭運動會,她獨自去,參加比賽的時候,臨時找不到男伴,還是體育老師大發善心代替“父親”那個角色,跟他們將腿綁在一起。
奔向終點的時候,旁道兩側,沒有加油助威,有的只是嘲諷。
事後,她躲在偏僻的綠蔭道哭,可是,億念不僅不責備她,反而跑來安慰她,她問他會不會怪她,沒能給他一個爸爸,一個溫馨的家。
其實,只要她願意,跟東方炎在一起,他就有爸爸了。
那時候,她兒子卻鄭重的回答:“媽咪,我有你就夠了。同學笑話就笑話吧,我不在意。”
不在意,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只是,他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蘇靜雅在回憶裡,不知不覺淚流滿面。她咬着嘴脣,親吻自己兒子的臉頰,然後低聲發誓:“兒子,今年的運動會,你終於有爸爸了,開心嗎?!你的同學,再也不會嘲笑我們了。媽咪發誓,一定會讓爹地,真心真意的愛你、疼你。媽咪,一定會辦到的。”
皇甫御打他,不過是不喜歡她。
既然有‘愛屋及烏’,那麼也有‘恨屋及烏’。
下午,哄着億念入睡之後,蘇靜雅便輕手輕腳離開。
她回到房間,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烈日下,望着遠處發呆。
盛夏的烈日,毒辣、炙熱,不出半個小時,她已經曬得頭暈眼花,大汗淋漓。
快到五點的時候,蘇靜雅鼓足勇氣,給皇甫御打了個電話,她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御居然會接聽她的電話。
聽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徐徐響起,她很恍惚。
皇甫御在電話那頭吼了幾聲,她也沒有出聲,在他的耐心消磨光光掛電話的剎那,她虛弱無力的問:“御,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呀,我現在好難……”受。
皇甫御卻不容她把話說完,便冷漠的打斷她:“看情況吧,或許回去的早,或許……不回去了!”
“……”蘇靜雅,呼吸一窒,她還沒從他的冷言冷語中,緩過神來,便聽見手機那頭傳來“嘟嘟嘟~”的掛斷聲。
眼前黑光一閃一晃,她快要暈過去。
不回來,那他要去做什麼?!要去哪裡?!白馨那裡麼?!
曬了太陽,蘇靜雅覺得頭疼難忍,卻強趁着最後一點意識,沒有暈過去。
她泡了消暑的藥喝,然後一下午都坐在樓道的階梯上等皇甫御回來。
之所以不去大廳,那是因爲:雲姨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從下午,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入夜,在從入夜,等到深夜……
蘇靜雅從來沒有覺得等待如此難熬過,哪怕五年的等待。五年,她知道他會回來,所以……等待再久,她都覺得有盼頭。
而今晚……
她完全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
在她起身打算回房休息的時候,她卻聽到樓道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她豎着耳朵聽,猛然往樓梯口望去,一眼便看見,一邊脫外套,一邊往樓上走的男人。
皇甫御怎麼也沒想到,蘇靜雅會坐在樓梯上等他,他劍眉猛然一擰。
蘇靜雅慢慢站起身,臉色蒼白的望着他。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皇甫御繞過她,直徑上樓。
“歡歡……”蘇靜雅伸手抓住他的胳臂,急切的望着他,“你今晚去哪裡了?!我……”
“蘇靜雅,我的行蹤,有必要向你報備嗎?!你是我什麼人?!呵~,在皇城住膩了,就趕緊搬走!”皇甫御冷笑着說完這番話,甩開她的手,大步往樓上走。
被皇甫御大力甩開,蘇靜雅腳踝依舊疼,她險些從樓梯上滾下去,好在及時抱住了扶手。
皇甫御回到房間,疲憊無力的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脫掉襯衣,扔在沙發上,往浴室走的過稱中,眼尾餘光掠過衣領上那個刺眼的脣膏印,他眉頭一皺,拿起衣服仔仔細細一看:的確是女人的口紅印。
而今天,他只跟白馨見過一面,晚上,她說她身體不舒服,他就去別墅看她,臨走前,她衝着他索要離別的擁抱……
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蹭在他衣領上的。
不管是她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對於這行爲,他真的……深惡痛絕。
厭惡的把襯衣扔進垃圾桶,隨即皇甫御步入浴室泡熱水澡。
蘇靜雅回到房間,換了之前準備的睡衣,又裹上浴袍,隨即,她單腳蹦蹦跳跳去了皇甫御的房間。
無疑,奧爾的醫術很高超,不過一天一夜,她臃腫的腳踝,已經消腫了,只要腳踝不太用力,就不會很疼。
她輕手輕腳推開皇甫御的房間,剎那,便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意識到皇甫御在洗澡,她咬着嘴脣偷偷摸摸進去,卻在進去的剎那,看見沙發旁邊的垃圾桶裡,扔了件襯衣。
雪白的襯衣,懸吊吊的掛在垃圾桶的邊沿。
蘇靜雅不明白那件衣服是皇甫御扔掉的,還是……從沙發上掉進垃圾桶的。
皇甫御有潔癖,如果那件衣服是不小心掉進垃圾桶的,他以後知道,哪怕清晰了,估計也要鬧心。
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蘇靜雅撿起襯衣,打算放在沙發上,視線卻猛然落在衣領上那刺目血紅的脣印上。
轟——
蘇靜雅的腦袋,瞬間像炸彈爆炸了,嗡嗡作響。
宛如被巨雷劈中,她頭暈目眩得厲害。
今晚,他果然去白馨那裡了。
怪不得回來這麼晚。
而……他跟白馨上牀了麼?!
如果沒有上牀,那這脣印是怎麼回事?!
更何況,白馨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上牀?!
蘇靜雅想笑,卻捧着襯衣哭了出來。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她蒼白的臉龐滑落,墜入雪白的襯衣,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着痕跡。
皇甫御洗澡出來,穿了件黑色的浴袍,他用毛家不停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走進臥室,習慣性的打開電腦,想要確認下明天會議的資料,卻在進入房間的剎那,瞄到端端正正坐在大牀上的女人。
狠狠吃了一驚。
皇甫御全身僵硬的看着同樣穿了件浴袍,烏黑德爾秀髮披在肩後的女人。
怔怔盯着她看了幾秒,皇甫御俊美的臉龐,又浮上冷漠。
他極度不悅的擰眉呵斥:“誰讓你進來的?!三秒鐘,滾出去!!!”
皇甫御一邊命令,一邊繞道電腦桌前開電腦。
蘇靜雅聽着他毫無溫度的冰冷聲音,全身忍不住的顫抖。她咬着嘴脣,默默站起來,然後……伸出手,一點點扯開系在腰間的浴袍帶子。
安靜的房間,只有電腦啓動時的嗚嗚聲,皇甫御背對着她,拉開椅子準備坐下的時候,卻清晰聽見浴袍掉在地板上的沉悶聲響。
皇甫御英挺好看的眉,猛然一蹙,通過電腦屏幕的反光,他看見蘇靜雅脫掉浴袍之後,伸手又開始脫裡面的睡裙。
看着她赤.身.裸.體站在那裡,皇甫御幽深黑沉的眸子,黯光頓現,他握住鼠標的手,情不自禁拽成拳頭。
脫光光之後,蘇靜雅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望着皇甫御高大的背影,她咬着嘴脣,暗暗想着應該怎麼說話。
兩人久久沉默,在她邁開腿朝他走過去的時候,皇甫御突然轉過身來,平靜、冷肅的盯着光.裸的她,問:“蘇靜雅,你現在又想幹什麼?勾.引我嗎?!”
蘇靜雅,看着他漆黑的眸,幽深的宛如深沉的海,平靜得讓人揣測不出他的心思。
“……歡歡……”蘇靜雅咬着嘴脣盯着他,縮着肩膀想要擡手遮住私.密處。
這是她第二次大刺刺脫得精光站在她的面前,依舊很不好意思,尤其是距離那一次,整整過去五年了。
“……”皇甫御冷冷一笑,看着她蒼白的臉龐,一點點浮現出害羞的紅暈,他挑了挑眉,轉身坐在沙發上,表情寒凜,眼底滿滿的全是挖苦,“不錯,五年而已,已經學會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了。”
皇甫御玩味的盯着她,眉眼在她勻稱卻顯得有些乾癟的身體上兜了圈,最後又云淡風輕的悶哼:“處心積慮的賴在皇城不走,你不就是想爬上我的牀麼?!不過蘇靜雅,我真的對你一點性.趣都沒有,別說脫光光了,你就算現在我面前風情萬種的扭動,我也不會有感覺,更何況:我向來討厭……身上有傷疤的女人……”
通過蘇靜雅背後放着的一塊鑲着鑽石的華麗鏡子,皇甫御清楚的看見她腰上醜陋到觸目驚心的疤痕。
這番話後,蘇靜雅臉龐的潮紅褪盡,臉色慘白得難看,她久久怔在原地,好幾秒之後,她忽而伸手捂着後腰那道長長的、宛如一條蜈蚣的疤痕,抓起地上散落的浴袍,胡亂披在身上,帶着滿身的狼狽,一瘸一拐、踉踉蹌蹌逃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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