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契約 惡魔總裁,放了我!
然而,後面那句話不容出聲,皇甫御抓狂的暴躁聲音,陰霾的響起:“蘇靜雅,你折磨得我還不夠嗎?!胳臂再勒我脖子緊一點,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再勒我,我現在就把你給丟了!”皇甫御黑沉着俊臉,扭頭瞪着她謝威脅道。同時,摟着她腿的手,往下鬆了鬆丫。
這句話使得蘇靜雅嚇得不淺,纏在他脖子上的胳臂摟得更用力,深怕他把她扔了,蘇靜雅慌亂的說:“歡歡,不要扔下我,不要!!!”
她眨巴着楚楚可憐的大眼,央求地望着皇甫御。
而皇甫御只覺呼吸陡然變得急促,他蹙眉,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蘇靜雅,你真的想勒死我?!”
瞧見皇甫御臉色都變得難看,蘇靜雅才緩過神來,她連忙鬆開勒住皇甫御脖子的手,抱歉的看着他:“歡歡,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皇甫御被她勒得嗓子發乾,外加呼吸裡滿滿的都是她身上的垃圾臭味,他難受的覺得自己好像墜入了地獄。
猛烈咳嗽好一陣子,額角上的青筋一條條的冒了出來。
放下背上的女人,皇甫御捂着脖子,不停咳嗽,轉身跑到馬路邊上,又是一陣乾嘔。
蘇靜雅金雞**的站在原地,搖搖欲墜的看着被她搞得無比難受的男人,她真的……非常愧疚媲。
站了好一會兒,她才單腳跳着過去,想要道歉,皇甫御眼尾餘光瞄到,立刻大聲制止:“停——!!!蘇靜雅,你先別靠過來,讓我呼吸下乾淨清新的空氣,行麼?!”
“哦~!”蘇靜雅僵在原地,傻傻的望着蹲在路邊上的男人。
明明,皇甫御從小就高貴,可是……每次都被她搞的狼狽不堪,現在這一刻,皇甫御全身上下,哪裡還有高貴,好像跟她一樣從垃圾堆裡走出來的。
皇甫御遠離蘇靜雅身上的臭味,心裡舒坦多了,瞄到蘇靜雅一直盯着他,眼睛都不轉動,他好奇的看過去,問:“蘇靜雅,哎,真是奇怪,你全身那麼臭,你怎麼不覺得噁心想吐啊?”
蘇靜雅聞言,擡起袖子嗅了嗅,的確是臭。她皺着眉頭回復:“聞習慣了嘛,都聞了好多小時了。”
從下午聞到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鼻子的嗅覺,已經不發達了。
皇甫御冷冷一笑,神情滿是鄙夷:“世界上也只有你一個女人,會蠢得去垃圾站翻領帶。”
他身邊的哪一個女人,不是聰明、優雅、高貴?!哪像她傻乎乎的去翻垃圾站,那些女人,連家裡的垃圾桶都不會靠近。
談到領帶,蘇靜雅忽然又舉起纏在手腕上的領帶,她問:“你不是很珍惜這條領帶嗎?!所以……我想把它找回來還你。可是……”居然被她扯斷了。
果然,她沒有一件事情,能做成功的。
皇甫御瞧見她單腳支撐着身體,搖搖欲墜的,馬上就要摔地上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起身大步走過去。
哪怕再有心理準備,靠過去的途中,嗅到她身上的垃圾味,他英挺好看的劍眉,又深深擰了起來。
背對着她,蘇靜雅立刻跳在他的背上,皇甫御覺得背上一沉,心不甘卻情願揹着她,全身僵硬的往車站拋錨的地方走。
蘇靜雅這次學乖了,像貓咪一樣,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胳臂鬆鬆的纏着他的脖子。
但是,嗅到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她蹭臭了,蘇靜雅真的很抱歉。她說:“歡歡,對不起,我發誓,我以後會改。”會竭力向他靠近,不讓兩人的差距如此大。
皇甫御冷冷一哼:“對不起?!呵~,蘇靜雅你哪一次惹我,不是說的這番話?!算了,我壓根就不相信你。每次,你一次比一次折磨得我更丟臉,我只求你下次整我的時候,不要把我害得太悽慘,ok?!”
“哪有,我哪有……”蘇靜雅鼓着雙腮,有些不苟同他的說法。明明……她就沒有。
每次,明明都是意外。
皇甫御白眼一翻,不打算再跟她多費脣舌。
如果說得通,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她‘不小心’搞得狼狽又丟人。
他上輩子,一定欠了蘇靜雅太多太多,否則……這輩子也不會專門被她一個人吃得死死的。
試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讓他如此如此的……不堪過。
身份、地位,通通拋至腦後。
蘇靜雅見皇甫御不說話,兩人沉默着,好一會兒,蘇靜雅又問了:“歡歡,這條領帶,到底怎麼辦呀?!我一定會把另外半條找回來,然後,給你縫補上。”
趴在皇甫御的背上,蘇靜雅搖了搖手腕。
皇甫御目光冷凜的瞥了一眼,最後低低的說:“扔了!!”聲音,毫無溫度。
蘇靜雅一聽,相當的吃驚,她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探出腦袋盯着他:“爲什麼要扔掉?!你不是很喜歡嗎?!”她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卻要扔掉?!皇甫御濃密的眉頭,都快要皺在一起,他走到垃圾桶旁,沒好氣的吼:“我叫你扔掉就扔掉,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喜歡是喜歡,可是……還沒達到不能失去的地步。
一條領帶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
倘若不扔掉,這女人又自作聰明瞎折騰去找尋另外一條領帶,他真不知道下次她會如何折騰他。
再害他來個——臉着地?!
“……”蘇靜雅心裡簡直憋屈的要死,她那麼辛苦才找到的領帶,滿心歡喜的還給他,他倒好,一句話就讓扔掉,她不滿的鼓起小嘴抱怨,“既然可以這麼隨便的扔掉,那你上午幹什麼那麼兇我?!”
不過,她還是把領帶扔進垃圾桶裡。
她還以爲,他很在乎呢。
結果……
跟她當年送給他的一樣,他壓根就不喜歡。
皇甫御不說話。上午兇她,其實……他也不知道原因,看見她就鬧心和想生氣,看見她就想罵她,而領帶,不過是藉機發脾氣的導火索而已。
“……哼,你們男人,就是變.態,就是神經病……”蘇靜雅趴在他的背上,想到上午受的那個委屈,她便喋喋不休的想要尋找下平衡。
然而,一句話剛出口,皇甫御冷漠的呵斥聲倏然傳來:“蘇靜雅,你再廢話,老子摔死你。隨便亂動我的東西,你有理了?!我之前纔跟你約法三章,不能隨便亂動我房間裡的東西,你耳朵長着是好看的?!”
蘇靜雅被他一訓斥,立刻忍慫了。她拉吧着耳朵,膽怯的望着扭過頭怒瞪着她的男人,努了努小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如果我沒耳朵,還真不……好看!!”
話音剛落,皇甫御僵了三秒鐘,安靜無人的馬路上,徐徐流淌的夜風裡,夾雜着——
“啊啊啊,歡歡,我知道錯了!!”
“我再也不頂嘴了,好不好嘛!!”
“歡歡——!!”
“不要把我丟下去啊!!”
“嗚嗚……我腳疼——”
“歡歡……”
皇甫御揹着她走了三站,剛到車子拋錨的地方,趙毅和金木水火便開着車子在旁邊等着了。
一見皇甫御,他們紛紛快速迎上去。
同時,在靠近過稱中,他們情不自禁擰眉,異口同聲地問:“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
蘇靜雅膽怯的縮在皇甫御的背上,將小腦袋藏在他的背後,聽到他們的聲音,小心翼翼探出眼睛去觀察他們的表情。
然而,腦袋剛探出去,就充分感受到水淼那狠毒的目光,直直的剜着她。
嚇得蘇靜雅立刻又像烏龜一般,將腦袋縮進龜殼裡藏着。
“三哥,車子我讓人來拖走,時間很晚了,讓金鑫送你回去。”趙毅上前,謙恭的說。
趙毅話音剛落,金鑫立刻替皇甫御拉開車門。
皇甫御臉色難看,一言不發揹着蘇靜雅鑽進車子。
趙毅留在原地等人來拖車,金鑫開車,水淼坐副座,木森和火焱坐在後面的車廂,皇甫御和蘇靜雅坐中間的車廂。
回皇城的過稱中,蘇靜雅一直縮在角落,膽怯又不安的注視着每個人的表情。
水淼心裡何止有氣,簡直要氣死了。
車廂內,充溢着滿滿的全是垃圾味,將車裡好聞、淡雅的香水幽香都嚴嚴實實覆蓋了。
水淼皺了皺眉,坐在副座,好半晌,實在憋不住了,他擡手掩住口鼻,陰陽怪氣的說:“我說,怎麼這麼臭呢!!自己臭就算了,還想傳給所有人麼?!某個一點自尊都沒有的東西,存在着,還真是污染。活着,到底幹什麼?!”
“死皮賴臉,自己不覺得丟臉麼?!我都覺得不好意思!”水淼受不了的衝着金鑫大聲的喊,“鑫哥,麻煩把窗戶打開,臭氣熏天的,我簡直要被臭死了。”
金鑫一直觀察着後視鏡中,皇甫御的表情,在他要按開窗戶的時候,只聽皇甫御冰冷的聲音,徐徐響起:“臭?!的確是臭!!不過,臭死了嗎?!臭死那一刻,再開窗戶吧。”
蘇靜雅一直縮在角落,聽着水淼的冷嘲熱諷,感受到大家對她的不友善,她真的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多餘過。
難道,她真的再也融入不了皇甫御的圈子了麼?!
深深呼吸一口氣,她咬着嘴脣望着皇甫御不說話,而皇甫御,打從上車開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水淼被皇甫御那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怔怔的坐在副座上,感受到金鑫、木森、火焱別有深意的眼神。
他們分明在說:三哥想幹什麼?!移情別戀,又吃回頭草?!
車廂裡,死寂良久,皇甫御才漠然的吩咐:“木森,給奧爾打電話,讓他再去一趟皇城。”
“是!”木森接到任務,立刻拿出手機,給奧爾打電話。
火焱拿出一套毛巾,遞給皇甫御:“三哥,你擦擦吧。”
皇甫御卻一把推開:“擦什麼擦,臭都臭了,能擦不臭麼……”
蘇靜雅覺得坐在車廂裡,就是一種煎熬,好不容易盼到車子抵達皇城,在主宅門口停下,她迫不及待的就要推開門下車。
皇甫御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本想親自抱她上樓,但是……轉念一想,壓根就沒有必要,對着木森吩咐:“你們把她扶上去。”
雲姨在被奧爾的電話吵醒時,立刻在大廳裡等着。
當看見木森和火焱一左一右攙扶着蘇靜雅進來,她呼吸一窒,尤其是看見蘇靜雅全身狼狽得無一完整,目光瞄到後面,臉色難看的皇甫御,她立即擔心的上前詢問:“大少爺,發生什麼事了?!你沒受傷吧!!”
皇甫御抿緊薄脣不回答,對着奧爾說:“跟上去,給她瞧瞧。”
奧爾點頭:“是!!三哥!!!”
等到蘇靜雅被攙扶上去,皇甫御才脫掉又臭又髒的外衣,問道:“雲姨,怎麼樣,小少爺吃東西了麼?!”
“……”雲姨點頭,“一聽你去找蘇靜雅,便吃了東西。”
“那就好。”皇甫御扯了扯裡衣,發現裡面的衣服都有一股惡臭,他忍無可忍的說,“我先上樓洗個澡。蘇靜雅的日用品,好好打理下,給她弄些她愛吃的,送她房裡。”
“……”雲姨心口一緊,有話想說,卻見皇甫御不悅的擰眉,於是……她只得點頭回答,“好!我馬上去處理!”
皇甫御一邊上樓,一邊對水淼說:“水淼,跟上來!”
水淼正在糾結和納悶,是不是車裡的一席話,徹底惹怒了皇甫御,自己又要被他冷藏了,不然大家都有任務,而他沒有。
盤算着要不要拍馬屁,卻聽見皇甫御喊他。
立即眉開眼笑,“飛噠噠”的跑過去,狗腿的諂媚道:“三哥,淼淼來了,有什麼吩咐?!淼淼我一定……”
“去查查‘天網’記錄,把搶蘇靜雅行李的人給我揪出來,五個小時,之後……我要看見那兩個活物。”皇甫御吩咐完畢這番話,已經推開.房間的門,重重關上。
而水淼在聽了皇甫御的這番話後,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了。
三哥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要給蘇靜雅報仇麼?!
那隱藏的含義是——他要跟蘇靜雅重修舊好?!
倘若不然,皇甫御也不會替蘇靜雅報仇呀?!
如果皇甫御跟蘇靜雅在一起,那麼……三嫂,白馨呢?!
蘇靜雅快速洗漱一番之後,奧爾便進入房間替她處理傷口。
認真檢查了下腳踝,奧爾替她用冰塊冷敷之後,又塗了消腫的藥,包上厚厚的紗布之後,他替她塗抹其他部位擦傷的傷口時,語氣溫和的說:“腳踝只是扭傷,過幾天消腫就沒事了。不礙事!”
蘇靜雅點頭,看着奧爾一絲不苟替她上藥,想起無意聽皇城傭人說的,皇甫御一腳踹得他吐血,就因爲當年替她隱瞞億念身份的事情。
她真的愧疚死了。
歉意的望着奧爾,蘇靜雅低聲說:“對不起!!”
奧爾挑了挑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見蘇靜雅眼眶紅紅的,他嘴角一揚,毫不在意地說:“沒關係!你不用放在心上!”
“……”蘇靜雅咬了咬嘴脣,他越不介意,她心裡越是難受。如果奧爾能像水淼一樣記恨她,或許她心裡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在我答應替你隱瞞的時候,我已經做好時時刻刻被三哥修理的準備了。”奧爾耐着性子給她塗藥,見蘇靜雅快要哭出來,莞爾一笑,“有什麼好哭的?!三哥踹我一腳,已經算輕的了,你應該替我感到開心,他沒有一槍斃了我。”
蘇靜雅心裡難受死了:“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不用跟我道歉。”奧爾說,“以後不想連累身邊的人,就不要再想方設法欺騙三哥。你也知道三哥的性子,眼裡容不得絲毫欺騙。你騙他,不管原因是什麼,更不管你有多大的苦衷,都是死罪,懂麼?!”
蘇靜雅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奧爾認真給她包紮好之後,留了藥膏,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叮囑:“傷口不要碰水,每日換一次要,五日便能正常行走。當然,最近一個月,不要穿高跟鞋。”
“好,我記下了。”蘇靜雅感激的望着奧爾,收拾好藥。
奧爾臨時出門的時候,忽而又問了句:“五年前,在醫院裡,老爺子找你,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蘇靜雅擡頭驚愕的望着奧爾。皇甫本出現在醫院,不是十分隱蔽麼?!監控器,都是用帕子全部遮住過的。
奧爾搖頭,他笑:“皇甫本是把看得見的監控器給遮住了,但是有幾處的電子眼,他遺漏了。是不是他對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才欺騙三哥?!”
“……”蘇靜雅咬着嘴脣不說話。
五年的時間,傷與痛,她已經快要忘記,皇甫本當年對她說了什麼了……
奧爾離開之後,雲姨領着幾名女傭,給蘇靜雅送了吃的。
看着滿桌子全是她最喜歡吃的,她感激的看着雲姨:“雲姨,謝謝你!”
雲姨卻冷哼,依舊沒有好臉色:“感激的話,就不要再多說,假惺惺的。這些都不是我要做給你吃的,如果不是大少爺吩咐你,屎,我都不會弄給你吃!”
雖說雲姨的話,難聽了些,但是蘇靜雅卻開心死了。這一桌子菜,都是皇甫御讓人替她準備的?!
他怎麼知道她餓了……
雲姨看着她傻不啦嘰的蠢笑,氣呼呼領着女傭離開。
蘇靜雅開心的不知道從那一道菜開始吃。
拿了勺子喝湯,準備開動吃的時候,突然響起鄭君南。
於是,她拿了桌子上的電話,給鄭君南打電話,接電話的卻是東方炎。
皇甫御洗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澡,刷牙刷了二十次,洗頭洗了一瓶洗髮水,才覺得身上的垃圾味遠去。
他下樓想去蘇靜雅的房間,看看她的情況。
卻在推開門的剎那,從細縫裡看見蘇靜雅坐在餐桌前,搖晃着雙腿,一邊開心的吃飯,一邊講電話:“炎,我很好,你放心好啦。你趕快給我爸爸打電話,告訴他我沒事,不要他到處找我。等過幾天回去看你們。炎,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真的很好……”
碰——!
講電話講得無比激動的蘇靜雅,分明聽到一聲清脆的關門聲,可她回頭一看,卻發現房門好好的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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