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露出見鬼一樣的表情。
別人說要與她同行,她不意外。
唯獨白澤,她只覺得白日裡見了鬼,或者是白澤被驢踢了腦袋。
白澤雖然不太與她交惡,甚至還提點過她,可也沒掩飾對她的不待見。
夜初鳶知道白澤不怎麼喜歡自己,所以即便與白陵幽交好,她也沒有去跟白澤交際的意思。
免得熱臉貼冷屁股,被人懷疑別有用心。
可現在,白澤居然主動跟她搭話?
還要跟她一起走?
夜初鳶是真的被嚇到了。
不過,嚇到歸嚇到,夜初鳶面上也沒露出太過分的表情,她愣了一秒後,便道:“不必了。”
頓了頓,又覺得這拒絕太生硬,夜初鳶補充道:“免得麻煩你。”
“不麻煩。”白澤立刻接口。
夜初鳶:“……”這是客套話啊!你接口個啥啊
真是見鬼了!
白澤今天也太反常了吧?
昨天不還是對自己不待見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權慕夜在一旁,剛要開口,幫夜初鳶解圍。
然而,不明情況的白澤卻是對夜初鳶咧嘴一笑:“是啊!也不麻煩的!我小舅舅錢多了,你坐一趟船而已,他又不會肉疼?”
夜初鳶:“……”所以說當初她爲什麼要想不開救了這個傻貨?
權慕夜:“……”現在我幫你掐死也是來得及的。
被白陵幽這麼一打岔,夜初鳶就是再想拒絕,也難了。
對大家的面子不好。
“那……好吧。”
夜初鳶也只能點點頭,說道:“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白陵幽笑着。
有夜初鳶在的話,回去的路上他也不會太無聊了!
他還有一些鍛器的事,想跟夜初鳶討論!
鋼鐵直男的內心只有工作,沒有多餘。
一旁,白澤也點點頭,說道:“嗯,不麻煩。”
說罷,白澤手一揮,一艘純白小船從他袖中飛出,在半空越變越大,垂下了一排白玉階梯,供人上船。
“走吧。”
白澤沒有立刻動身,那副謙讓的樣子,好似想讓夜初鳶先上船。
他越是這樣,夜初鳶越是不安,白澤今天是怎麼回事?
很不對勁啊!
夜初鳶與白澤對上視線。
一眼,看到了某些東西。
夜初鳶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倒退一步。
權慕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立刻護在了夜初鳶的跟前。
白澤似乎明白了夜初鳶爲什麼會這樣,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斂下眼瞼,默然。
不同於往日的孤傲,今日的白澤,好像格外多愁善感。
旁觀的人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他們這樣,周仕昌也不敢立刻走了,生怕兩方打起來。
就在這時,夜初鳶從權慕夜的身後走出,深深看了眼白澤。
“走吧。”她對權慕夜說道,然後第一個踏上了上船的臺階。
權慕夜沒有說話,但一身冷意暗暗流轉,隨時會爆發。
在他們後面,跟着花槿涂月與魘妖,湛離也浮在半空。
他看到白澤的不同尋常後,稍稍下降了一些高度,好在第一時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