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東西,一行人朝青戈樓的邊沿走,等他們走到了,飛鯨也差不多落地的。
白陵幽也跟在夜初鳶邊上。
權慕夜看了這個不停與夜初鳶搭話的聒噪小子一眼,忽道:“你家人呢?”
白陵幽也是賊精,哪聽不出權慕夜話中的趕人之意?
他裝糊塗道:“不知道啊。”
想趕我?
沒門!
大老爺們的,咋那麼小氣了?
自己跟夜初鳶說一兩句話都不行了?
白陵幽看向夜初鳶的眼裡帶着同情——
跟這麼大個醋罈子一起過日子,很不容易吧?
夜初鳶被白陵幽這麼看着,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同情。
她眨了眨眼,啥情況?
權慕夜看白陵幽一點自覺都沒有,嘴角抽了抽。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就在他們走過一半的路時,青戈樓那邊飛來一道白光,眨眼間落到他們身邊。
是白澤。
瞥了眼白澤,權慕夜剛想收回視線,可他忽然注意到,白澤似乎在看夜初鳶!
權慕夜皺起眉頭,真是怪了。
之前白澤看他,對夜初鳶只是一掃而過,從不在意,怎麼現在……
最主要的是,白澤的眼神,太奇怪了!
就那麼直直盯着夜初鳶,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看夜初鳶一樣。
發生什麼了?
權慕夜腳步一頓,落後了一些,剛好擋住白澤看夜初鳶的視線,他朝白澤看去,眼底帶着警告。
白澤回過神來,盯着權慕夜,眉頭擰起,似乎不悅。
這時,白陵幽也看到了白澤,立刻笑了:“小舅舅,你可算是來了!生意談完了?”
白陵幽與自己說話,白澤也不可能無視,他只得收回看向權慕夜的視線,對白陵幽點點頭道:“差不多吧。”
權慕夜看兩人聊天,心想白澤大約會走。
之前也是這樣,即便白陵幽想跟他們一起走,白澤都會帶着白陵幽離開。
似乎不喜與他們走近。
然而,白澤與白陵幽說話,卻沒有要走的打算,好似要與他們一起。
這一反常,不僅是一直觀察的權慕夜發現了,夜初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下意識朝白澤的方向看了一眼,可視線掃過去的時候,發現權慕夜擋在了那裡。
夜初鳶一愣,她記得權慕夜之前不是站在那個位置的。
這時,權慕夜對她使了個眼神,夜初鳶瞭然,扭頭,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走。
很快,心思各異的一行人到達飛鯨背上的邊沿,青戈樓的人也候在那裡,等飛鯨一落地,就帶着他們下落。
很快,他們回到碼頭。
周仕昌親自過來送行,至於青戈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送行也沒來。
夜初鳶也與周仕昌說了兩句話,周仕昌入密傳音告訴她,那張單子上要求的東西,不消三天,就能給她找來。
這比夜初鳶想的要快很多,她對周仕昌道了謝,拿出飛船,打算帶着一行人回去。
“要一起走嗎?”
可忽然,旁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夜初鳶一愣,詫異的朝聲源處看去,說話的人……
居然是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