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其實野姑娘人還是不錯的,動物園的時候要不是她趕到……還好有她在。”
千言萬語、最終都被古一匯成了還好有她。
那晚的殺戮和血腥是隻有親歷者才能體會到的。
在古一看來,那種情況下野姑娘不但沒走還救下了公爵府,就證明了人不錯。
看着古一臉上透出的敬佩,薄南傾眉頭閃過一絲不喜:“她既然那麼喜歡玫瑰園,明天就把玫瑰園炸了吧。”
“爵爺……”
古一被這突來的命令嚇到了。
如果這命令是炸別人家,古一當然不會嚇到。
可關鍵是薄南傾要炸的是公爵府。
儘管,一個玫瑰園對公爵府來說真不算什麼,可要是炸了……
“你去告訴那死東西,今晚不用回來了,明天直接下葬。”薄南傾臉上都是狠意。
而這狠意讓古一看的都心跳一顫。
快速轉身朝外跑去,古一甚至都忘了跟自己爵爺行禮。
至於薄南傾在看到古一離開後,冷凝的臉上立刻浮出一絲怪異。
……
什麼!
他又要殺她?
而且這次還打算用炸藥。
好個薄南傾,還真是冷酷無情、狼心狗肺、忘恩負義,早就知道他是這麼個玩意,就該趁病掐死他。
玫瑰園裡,古一將話一帶到,安逸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好不容易死趕活趕的跑回來,結果就給她這麼大的驚喜。
很好!
既然薄南傾對她下手,那就別怪她下手了。
她是打不過薄南傾,但除了打架,她能用的辦法還有很多。
這麼想着,安逸憤怒就着起了火。
“你別想太多,今晚爵爺可能心情不太好。”
古一側頭看着安逸那張明顯情緒不太好的圖騰臉,低聲解釋。
聞聲,安逸一個挑眉:爲什麼他心情不好,就要那她開炸!
古一看出安逸的問題,無奈搖頭:“今天發生了兩件事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第一是爵爺他忘了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第二他今晚放走了一個女殺手,那個殺手已經第二次在爵爺面前出現了。”
殺手?
什麼時候的事?
安逸眉頭深皺,朝古一好奇了。
但心裡卻是激動的,她安逸從不是較真的人。
既然有人能替她殺了薄南傾,那她就連手都不用動了。
還真是幸運。
這麼慶幸着,安逸心裡怒火一散,伸出一根指頭讓古一繼續解釋第一件事。
什麼叫忘了自己喜歡的人,薄南傾喜歡安寧這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就連今晚比賽,不也巴巴地趕過去支持。
如果這就是忘記,那他這個忘的可真夠徹底。
“怎麼跟你解釋呢?就是小爵爺喜歡安寧,爵爺的話……不好說。”說到這,古一一嘆氣:“爵爺今天竟然吐槽小爵爺喜歡安寧是眼瞎了。”
呃……她能不能大笑三聲。
安逸瞬間憋笑,撐的臉色圖騰都變形了。
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喜歡安寧可不就是瞎了。
可那又怎麼樣,誰讓薄南傾是個喜歡美女的色胚呢。
“好了,這些話我也就敢和你說說,在公爵府有太多事都是要保密的。”古一說着就朝玫瑰園的西北角一指:“那個地方,原來是個小型遊樂園,夫人專門爲爵爺打造,可爵爺一次都沒玩過。”
爲什麼?安逸挑眉。
“因爲還沒等爵爺去,夫人就死了。”說到這,古一猛地一停:“總之,爵爺其實過的並不好。”
呃……
這古一什麼意思?
話聽到這裡,安逸立即察覺了。
屆時,古一朝安逸神情一凝重:“以後爵爺的路會更難, 你有本事,我想你跟我一起全心全意保護爵爺。”
要她當保安?
安逸瞬間搖頭,不想在和古一在這費勁聊天了。
聊什麼,在聊下去,她就成薄南傾狗腿了。
她纔不要當狗腿。
既然有殺手找上薄南傾,那她這次絕對好好看戲。
十分鐘後回到房間,安逸看着已然在窩椅上的人,輕輕走進。
薄南傾有沒有睡着,她也不知道。
反正小心點總沒錯。
“回來了!”
陰沉的聲色砸來,安逸腳下一滑,點頭。
“我給你選擇的下葬地,還滿意。”薄南傾冷聲,言語裡都是不可侵犯的嚴肅。
見此,安逸表面雖然搖頭,可心裡卻是在罵人。
滿意個頭。
他下葬了,她才滿意。
“呵,滿意不滿意只有我說了算。”薄南傾冷笑。
安逸無語,直接閉眼不想在看見人了。
真希望,那個殺手能早點過來。
看她閉眼,薄南傾深深吸了口氣,不對,沒有那個味道了。
之前這女人身上,總是有股似香不是香的味道,而那個味道就是讓他每次都能熟睡的助眠劑。
現在怎麼沒了?
薄南傾挑眉:“你去了哪裡?身上的味道怎麼變了。”
味道?
安逸凝眉,快速搖頭。
她身上有什麼味道嗎?她怎麼不知道。
再說了,她還是和以前都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臉上的圖騰畫,今晚用的是兔子血。
因爲正好抓到了一隻在野兔,所以她就直接用了。
畢竟,原始大蛇的血很珍貴,她也沒多少了。
難道,薄南傾說的香味是血嗎?
狐疑中安逸臉上都是不解,屆時,薄南傾看着安逸的模樣一緊眉:“算了,或許是我的錯覺,睡吧。”
能睡了!
安逸心裡快樂一叫,轉頭朝地毯上自己的位置躺下睡覺。
她睡覺從不挑地方,尤其是在無人島的時候,她的底線更是成了只要不被猛獸攻擊,怎麼睡都行。
說睡就睡,安逸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沉睡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公爵府睡的這麼沉。
至於,薄南傾再看到安逸快速睡着後,眼裡迅速閃過一絲失笑。
緩緩閉上眼睛,薄南傾等着自己也陷入熟睡。
……
“別殺我,求你了。”
深夜,這道哀求傳來,原本熟睡的安逸立即做出了攻擊的動作驚醒了。
怎麼回事?
看着窩椅上一頭冷汗,正在求饒的薄南傾,安逸狠了狠心沒過去。
她去幹什麼,他爲了炸死她不惜連玫瑰園都扔了。
這樣的薄南傾,她纔不要管。
“媽,你快跑。”
薄南傾的急躁傳來,安逸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多管閒事。
可這個警告還沒一分鐘,安逸還是走到了薄南傾身邊。
“媽,我不想死,你也不死好不好?”
死?
薄南傾這癡癡的夢中語,讓安逸聽的雞皮疙瘩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