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反正待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在醫院的病牀上,因爲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下的牀可是比醫院裡的硬上百倍,躺的很不舒服。四周暗乎乎的,雖然有燈,可是那燈一點也不亮,我看了一圈,感覺這個地方有些眼熟,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這個破腦子算是報廢了。我想着爬起身子,可是腦袋竟然還有些痛,這次疼的時間真長,我掙扎着。
“喂,你在幹嘛周文!!”一個女聲傳來,很熟悉。待我看時才發現這不是荔枝嗎,怪不得這麼熟悉,她又換上了那套護士裝,手裡正拿着藥水走過來。
“你在幹什麼!!”她說着,聲音很小卻充滿了斥責。
“不至於吧,我只是動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我打趣的說着,想讓她放鬆一下,畢竟總鎖着眉頭不好。她熟練的給我打了針:“什麼叫大不了,等真大得了的時候就晚了。”說着她停了一下,“實話說,我不太贊成你去荒村!”
“不是吧,我身體棒着呢,不會有事情!”我反駁道,雖然我心裡清楚自己的腦子確實不太好使,可若這次不隨着他們一起去,那放在我心裡的謎團就真的變成謎團了。荔枝收起針管,輕輕的搖着頭,看來她也知道勸我是無效的。
“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原來我不是在醫院的嗎?”我問着她,“而且好像大家都不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哦,這個啊,因爲不想你被警察軟禁在醫院裡,所以,軍師才讓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她說的滿不在乎,可是我聽着心裡卻很不太舒服,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彆扭。
“警察爲什麼要軟禁我,我又沒有犯罪,又不是什麼嫌疑人,隨便軟禁是犯法的!”我朝荔枝說着,感覺腦袋已經好了很多,她攤了手,無奈的聳聳肩:“誰讓你在與地頭蛇‘火拼’那天昏倒,然後又被警察發現了!”她說着好像都是我的錯,若不是她騎車的技術差,我怎麼會栽在數碼廣場那兒塊地方。我心裡想着,嘴上倒沒有說出來。
“對了,軍師呢,我有要緊事和他說!”我說想起暈倒前腦海裡尋思的那個致命的問題。
“哦,你說軍師啊,他好像和大家一起出去,說是準備裝備去了!”荔枝說着命令我躺下,我掙扎着把被子掀開,很嚴肅的握着她的肩膀:“荔枝,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我必須告訴軍師,不然我們此去可能會有危險!”
“好啦,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等軍師回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她說着將我的被子蓋好,像我媽媽一樣的嘮叨一番,就下了樓梯。躺在牀上根本就睡不着,等她走了,我又坐起身子,活動一下胳膊,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去荒村應該沒問題。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和松本淺川又是什麼關係,難道三年前的旅行是他組織的,就口供上的信息來看,難道……難道,他是當年那個社長杜洪濤!!”我說着努力回想起,那幾張A4紙上的信息。記得上面好像是說杜洪濤自己供認是受人指使,然後組織衆人前往荒村……對,我想着,之後的信息就沒有了,也沒有寫他是死是活。
假設是他,殺阿冬是爲了奪回這份資料,可殺我就沒有任何理由了,我之前就不知道這些事情,而且神道明社,荒村,還有蛇形項鍊什麼的都是阿冬告訴我的啊,想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出他想要殺我的充分理由。
“荔枝……”我朝樓下喊着,突然一個想法鑽進腦子裡,假設在荒村裡確實有什麼恐怖的秘密,而我是那個唯一倖存者,杜洪濤以爲我知道了這個秘密,怕我泄露出去,所以要殺人滅口嗎?“靠,那如果這個觀點成立了,就是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失憶了!!”
我想着荔枝已經走了上來,看着瞪大眼睛的我問道:“你怎麼了周文,大呼小叫的!”我把她拉到我身邊,小聲道:“荔枝,我剛纔在想,能不能去做一個虛假的新聞報道!”荔枝聽着我的話,愣了一下,隨後反問道:“爲什麼要做虛假新聞?”我心裡得意,嘿嘿一笑:“我剛纔在想,那個要殺我的人,一定是懼怕我曾經進過荒村,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殺我,若是我們能刊登一跳假新聞,就說我的腦子摔壞了,失憶了,那我猜他肯定就放棄殺我了!”我一股腦的把心裡的計劃告訴她。
“你看怎麼樣!”說完我望向荔枝,她點點頭:“你這樣做的意思,是想告訴那個人,你已經失憶了,然後就無法對他造成威脅了?”我笑着道:“不愧是荔枝,我就是這麼想的,若是這樣的話,也許就不用去荒村了!”她聽着咦了一聲:
“剛纔不是你自己想着要去荒村的嗎,怎麼才一秒鐘不到就放棄了!!”
“我有些擔心爸媽!”我說着不去看她,“父母就我這麼一個孩子,也許你不會懂我的心情,荒村之行兇險難料,我怕此行之後,我就……”
“行了,你別說了!”荔枝突然打斷我,整個人站了起來,“原因不用和我說,你自己決定去還是不去!”說完頭也不回了下了樓梯。這一變故讓我愣了半天,剛纔我說的時候,她好像哭了,難道她也想父母了?
我晃晃腦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自己的事情辦好再說,想着起身去找電話,可這一翻纔想起來,我的電話被荔枝給摔壞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電話用時才知它用處啊!想着我起身想下樓。
“周文你要去幹嘛!”在樓梯口碰到了上來的徐槿兒,她竟然回來了,後面還跟着龍野怪男他們,依稀可見,軍師正在底下和荔枝談着什麼,我離的太遠,根本就聽不清楚。我把電話的事情和她簡單的說了一下,徐槿兒倒是人挺好,二話不說就把電話借給了我,可拿到電話我纔想起來所以的電話本都在摔壞的電話裡了,現在就算拿了電話也無濟於事。
“唉,這真是舉步艱難啊!”我小聲的說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個有什麼難的,實在不行就去他家或是他工作的地方找他好了!”徐槿兒在一旁小聲的說着,想想也是,不過看我這一身的白色病服,怎麼出的了門,想着我拉了她的衣服:“少主,要不你幫我去整兩件合適的衣服來!”
“不行,你不可以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荔枝和軍師也上來了,果斷的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徐槿兒看着荔枝撅起小嘴:“憑什麼不可以,我今天偏要出去找衣服!”
“少主,請你以大局爲重,軍師說過不可以讓他出去!”荔枝說着依舊面無表情的。
“可……可是……”徐槿兒想反駁,可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有說話。我望着兩人,心想,少主不是應該說的算嗎,可現在怎麼感覺好像是荔枝說的比較算啊!她說完轉向我:“周文,你給我老實的呆着,哪兒也不許去,雖然我們幹掉了‘地頭蛇’可是不確保他又找出什麼幫派來!”聽她說完我忙拍拍她的肩膀道:
“放心吧,荔枝,我們大連是多麼和諧的地方,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黑社會,你多想了,多想了,我就出去見個朋友,很快就回來了!”
“你老實的呆着,這是命令!!”她說的很決絕,說的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這算是命令嗎,這狀態怎麼顛倒了,應該是我強勢纔對啊!荔枝也不管我驚訝的表情,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軍師躺在與我對面的牀上,還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看不穿他的心思。
荔枝坐好把衆人也叫到什麼道:“現在我要說一下,軍師的計劃,明天八點半,我們會和另一隻小隊在201車站集合,然後前往棒棰島!”我在一旁聽着,有些納悶,不是去荒村嗎,怎麼是去棒棰島,而且幹嘛要做201,坐個專用車豈不是更好。我正想着,龍野和怪男已經把我的問題給問了。
“這樣是爲了不被松本淺川發現我們的行蹤,這樣相對來說會更加安全一些!”他提到松本淺川的名字,我突然想到剛纔要對軍師說的話,連忙你拉對面牀的軍師道:“喂,閆尚,我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非常嚴重啊!”軍師看樣子已經睡着了,被我這麼一扯,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也沒問什麼,就盯着我。
“我這幾天在想,那天闖進我家搶地圖的人,也許根本就不是淺川,而是另有其人,你想想他剛來大連幾個月怎麼就能把大連話說得那麼地道,而且從他的話語中也聽的出他根本就不像松本淺川啊!!”我一股腦的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一旁的幾個人也都轉頭望着我。
“你怎麼就知道他不像松本淺川,你見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