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槿兒聊着昨天發生的事情,談話間才發現那個軍師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這倒是有點我爸爸說的那話,光說不練,反正我是沒見着他厲害,多數見他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所以也不能確定徐槿兒話的真假。
“對了,那昨天怎麼沒看見軍師呢?”我詢問着,若按照她的意思,軍師應該與她們一起來數碼廣場與我們會合的,怎麼就不見了蹤影。她看着我,似乎並沒有想說的意思,將手裡剝好皮的梨一把塞在我的嘴裡:“我們在吃一個梨吧!”
“我,我手裡還有蘋果呢!”我含糊的說了句,取下嘴裡的梨。
“反正你不要問就是啦,到時候該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徐槿兒說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啦,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到時候要是你還沒有好,那我們可就不帶你玩了哦!”說着朝我吐了舌頭,轉身出了病房的門。
徐槿兒一走,整個屋子又安靜了,我放下手裡的水果,整個人平躺在病牀上,剛纔看她那麼用心給我剝水果,也就沒好意思把心裡的情緒表現出來,現在她走了,自然是收起了笑容。我看着胳膊上傷口,就是在刑警隊那會兒,也沒受過這麼多的傷啊,這幾天真是太詭異了,就像是電影裡演的一樣,各種人,各種事,各種亂。我想着腦袋又開始一陣陣的痛,我揮起拳頭對着頭猛的來了兩下:“靠,你孃的,你真會疼個時候!”我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不至於疼暈過去。
我在心裡合計着所有的事情,好像大部分謎團的答案都在荒村裡了,就當是再去旅行一次了,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想着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倦意襲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中間醒了兩次,都是被月光晃的,我雖然睡覺很老實,但是會有一點“神經”一點小動作,一點光亮的,都會把我吵醒,這個應該叫做睡眠脆弱。
第二天醒來,受傷的地方已經沒那麼痛了,我要去簡單的洗漱一下,可是看護的小護士,說什麼也不讓我去,偏要在病房裡面“照顧我”,任我怎麼說都不好使,最後我只得妥協了,像我這樣的人,從來都經不起人伺候的,這一下子還真讓我不太適應了。
“若是上次荔枝也這樣伺候我哈……”我想着,趕緊晃晃腦袋,“周文啊,周文,虧你曾經還是人民的好警察呢,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算是自省一下,待那小護士出門了,我連忙掏出懷裡的地圖看了看,這個纔是關鍵啊!
這上面甚至有寫着要坐幾路車過去,然後哪個地方步行,哪個地方險要,描述的很詳細,我邊看着,心裡就有點佩服荔枝,如此大的翻譯工程她竟然一個晚上就搞定了。我用手指在地圖上跟着那根紅線走:“若是按照這個路線,我們大概不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荒村裡面了!”說着我摸了摸下巴,可是這張地圖怎麼看都覺得簡單了,而且這個荒村貌似是松本淺川的藏身之處,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就讓我們過去了吧,越想越不對勁。
“日本不是三月才發生的地震嗎,而這張地圖卻是三年前的……”我說着猛的發現,這之間的邏輯根本就不對啊!一個是三年,一個是三個月,這兩者怎麼會有聯繫,其中一定哪個環節有問題了,我尋思着,在腦海裡搜索着那出錯的一環。
“我還以爲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呢,竟然……”一個模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句話,就是這句話,我想着,趕緊搜索着他的來源,“松本,對,是松本那傢伙說的!”我猛的響起來就在前幾天松本淺川僞裝成荔枝混進我家那次,他說竟然……竟然什麼啊!
“我還以爲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呢,竟然……”我模仿着他說話的語氣,“竟然……對了,竟然……是松本淺川!!”說着我心頭一驚,難道說來搶地圖的人並不是松本淺川,而是另有其人。這個觀點簡直就是爆炸性的,如果這麼說,我們從頭到尾都是錯的,殺阿冬和卡車的也不是松本!!
“靠他孃的,整個事件裡面,根本就沒有松本,而是另一個人!!”我說着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那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又有什麼目的啊,我想着腦袋又開始不爭氣的疼起來,眼前又出現了那柄若隱若現的血紅色斷刀,那血色比任何一次都要妖豔詭異!
我的耳邊傳來沉悶的聲響,像是某個人的笑聲,隨後是一句:“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那就死吧!”腦袋就像被誰撕裂一般,劇痛之下,又一次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