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的詮釋了格鬥家永不言敗,勇於挑戰,契而不捨的精神,場面異常慘烈,看起來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悲壯。
之所以有這種感覺,又這麼說,是因爲他們現在表現的不是武道家,而是是頂級格鬥家之間的標準戰鬥模式:
全靠身體素質硬抗,防禦相對極高,缺乏高輸出手段,缺乏限制能力,沒有結束戰鬥的致命打擊動作。
即將覺醒氣,踏入武道家行列的格鬥家,這樣的戰鬥可能會打上三天三夜,並且會在這種不間斷戰鬥中感知到氣的滋生,天才者說不定立刻就能找到氣的應用方法,從而一擊敗敵,用勝利慶祝自己踏入超凡。
古烈是個有氣的人,但是拜森……沒有,他沒接收過任何武道家的體系教導,只是在加入陰影法庭之後,知道了有這麼一羣人。
春麗曾經擔心,拜森並沒有覺醒氣就已經這麼強了,如果他在陰影法庭內接受了教育,真正的成爲武道家,那他該有多難應付?
但是後來和陰影法庭的不斷接觸中,她發現這個組織沒有對氣的研究,或者說他們放棄了武道修行這條路。
他們不斷地強化克隆士兵,就是希望可以用量產、速產的科技產品,來代替優中選優、耗時良久的武道家訓練體系,將個體戰力巔峰,推廣到全人類。
所以拜森至今爲止,仍然徘徊在武道家的門檻上——這於此時此刻不是個好消息。
雖然還在堅持,但是古烈已經顯出頹勢,他已經越來越少使用音速手刀,因爲他需要留着氣來緩解傷痛,增強防禦,抵抗拜森的拳頭。
不過作爲軍人,這種愈發艱苦的戰鬥,是能激發他潛力的,平日裡刻苦訓練造就的堅韌精神展現得淋漓盡致,甚至於雖然傷勢在積累,但是他的氣勢更加酷烈,也在積累,節節攀升。
可惜的是拜森是個怪物,受到氣勢壓迫,激發了他兇殘的本性,竟然也是越戰越猛,以至於目眥欲裂,血灌瞳仁,氣勢一樣如狂風暴雨撲面而來。
如果不是每隔三分鐘有個休息的間隔,拜森早就狂暴了。
而春麗擔心的是,壓抑越強,反彈越大,等到真正狂暴的時候,古烈能保住性命都是運氣好了——依照拜森的性格,很難確定他在狂暴之後還能保持理智。
情況很快就向春麗擔憂的方向傾斜,率先支持不住的果然是古烈,而拜森的模樣更加駭人,渾身鮮血淋漓,步履蹣跚,閃避時雖然還是動作精準,但已經可以明顯看出那是本能動作,整個人接近失智的樣子,已經透支了。
可是他仍可以戰鬥,也並沒有退場的打算,滿是血絲的小眼睛裡燃燒着單純而狂熱的鬥志,裁判已經不敢靠近他,這個狀態是人就能看出他不正常。
當古烈的氣勢開始隨着體力不支而衰弱,拜森的氣焰立刻高漲了起來——真的是氣焰,他身周的空氣肉眼可見的扭曲成火焰狀,彷彿有無形的火焰熊熊燃燒。
這火焰非常強大,空氣被排擠開形成源源不地的激波,在擂臺上帶起一陣陣以他爲中心的風,甚至出現了一圈圈的白色霧氣。
古烈小心的移動着腳步,這場面他沒見過,但是笨想也知道接下來的攻擊必然非同小可,但是他並不敢上前打斷,因爲他能感覺到,這時候拜森是處於注意力渙散的階段。
如果他衝過去了,那麼會瞬間引起他的注意,對拜森是什麼後果他不清楚,但是對他來說,立刻就會受到拜森的狂擊,他可不敢賭拜森動一下就死的機率。
事實也如此,拜森現在處於氣的初生時期,渾身能量激盪,但是變化已經產生,並不會因爲受到干擾而消失。
相反的,如在此時刺激他,那麼引來的必然是其全身能量的集中、瞬間的宣泄,也許沒有意志的統領殺傷力達不到巔峰,但是這麼龐大量氣的沖刷,絕不是現在的古烈能承受得起的,甚至全盛時期的古烈想要保命都得看運氣。
因爲拜森的天賦太強了,他過去的積累也實在雄厚,現在表現出來的氣的總量,就已經超過古烈、達爾西姆、埃德蒙衆人的總和,基本接近了唐福祿、特瑞、吉斯那個等級。
和他們同列,恐怕也就是熟練度和開發度的問題——春麗很慶幸拜森在這方面不怎麼強,沒有天賦而且毫無經驗和根基。
如果有這方面的天賦,拜森不會到現在才通過激鬥覺醒氣。
也是他身體天賦太好,沒有誰能在戰鬥中將他逼迫至極限,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基本都比他高級很多,他根本打不贏,也就沒有了爭勝的心思,自然沒有辦法激發意志的力量。
這一次和古烈槓上,打到這種程度,其實所有人都沒想到拜森居然有這麼強的戰鬥意志,恍惚間讓人看到,當年橫行拳壇不可一世的拳霸。
估計有不少他的粉絲會熱淚盈眶了。
古烈其實也心有感慨,拜森曾是很多人的青春,軍中有不少士兵都崇拜他,還爲他的墮落痛心不已,如果放在別的什麼時間段,說不定古烈還能爲拜森今天的表現鼓鼓掌喝喝彩表示一下欣慰,但捱揍的現在是他,他可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拜森的異狀持續了半分多鐘,不知幸是不幸,當局比賽並未結束,拜森通紅着眼睛,氣喘如牛,弓下身子瞬間前滑,哪怕是古烈已經做好了準備,仍然沒反應過來。
速度太快了,瞬移般從古烈面前閃現出來,他只來得及抱住頭,勢大力沉的上勾拳就頂在他的胃上,直接離地一尺多高,臉色瞬間就變得通紅。
但這只是開始,拜森的習慣,上勾拳從來都是組合拳的起勢,接連的勾拳連續擊中古烈的胸腹,並不僅僅是拳,拳頭周圍盪漾的淡淡的霧氣,那是氣的光焰。
拜森用一個強力的後手擺拳結束了組合拳,古烈已經人事不醒,將將落在擂臺的邊緣,癱軟地掛在邊繩上,而後手擺拳之後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擺拳,但是……
拜森咬着牙粗着脖子把拳頭停在已經昏迷的古烈頭頂,顫抖了很久,才喘着粗氣紅着眼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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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舉雙手奮力咆哮,就像當年他戰勝對手獲得金腰帶的那個時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