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前男友眼睛盯着她,帶着一些痛苦和報復。
韻有些小心地避開他的眼神。
他一把抓住韻的肩膀,一下子吻住那溫熱,讓人垂涎三尺的脣,像是在驚雷一閃般的迅速,又像是狂風暴雨一樣的粗魯。
她驚呆了,眼神空洞,大腦空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這種溫熱,這種印記,竟然像一條鞭子抽打過來,舌頭的唾液染了一身……
韻忽然回過神來,想推開他,但是可憐,迴天無力,帶着傷心欲絕的心靈,被他壓在了身下,反抗更加推快了歷史的進程……
門口,軒站在那裡,可憐森嚴的大門把他拒絕在外,手上的鮮血還在溢出,凝固和新鮮的血液交織在一起,水乳交融……
即使再聰明,面對手無寸鐵的雙手和森嚴的大門,也無能無力。
失敗發生在徹底放棄之後,軒沒有放棄,幸虧楓葉的環境一向並不整潔,軒在走廊過道找到了一塊磚頭,這種小型的賓館,只有兩道門,一道是拉閘似的的鐵鏈門,最後一道是木門。
聰明又時候是一種資本,軒用磚塊敲擊着鐵鏈門最脆弱的把所,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血也一滴一滴地有節奏地溢出,敲打到鮮血已經掩蓋了之前已經凝固的血塊……鐵鏈門的把所被徹底地瞭解此生。
門內,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還隔着一層內衣的距離……
磚頭已經被敲得粉碎,軒用起了自己只是剛纔被車擦傷了一點的腳,用腳狠狠地踹那扇最後的防線。
仇恨,具有一種近乎無限的能力,能夠把一個
人非人化,能夠摧毀人類最基本的同情和憐憫,森嚴的大門被仇恨覆蓋,最後一個踹腳,整個門像泰山一樣崩塌……門內兩個糾纏的男女就這樣袒露在軒的面前。
古今多少人死在美女的懷裡,韻的前男友估計也差不多了,在美人的懷抱下,他是沒有還手的能力,但是他也是一個聰明的人,深知這麼一點,理智的恢復無疑救了他一命,他一個翻身,用手掐着韻嬌細的脖子。
就算軒染上了仇恨的種子,在韻的面前,也冷靜了下來,衝動的手自然垂下,鮮血也受到來自地球的重力,從受傷的快眼孔中,貪婪地一點一點,抽出新鮮血液。
韻看在心裡,原本就傷心欲絕的的心靈並沒有因爲軒的出現而高興,而是痛惜,爲什麼,爲什麼你要爲了我弄成這個樣子?
“臭小子,你終於來了。”前男友奸詐地笑了一笑,但是這個,好像並不是他,精心安排的吧?“那塊磚頭也是我給你準備的。”
……說完,門口站着2個穿着黑色西裝和墨鏡的魁梧男子。
“你再給我拽?你反抗,你的愛人的命就這麼歹了!”
……就算反抗,軒也不夠這兩個魁梧的保鏢模樣的人打,加上長時間的失血和不許反抗……軒,就會這樣,去另一個世界,找他的父母嗎?
同上帝保持聯繫是一碼事,讓上帝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身邊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也許,遠離,我們這個骯髒、腐敗,官官相護、權權相照,伸手不見五指、決眥不見天日的社會,也是一件美事。去那沒有車鳴,沒有獸嘯、沒有地震局專
家、沒有血汗工廠,舉頭三尺有神明的極樂世界。
軒倒下了,半跪着,雙腳泡在血泊中,褲袋中的手機泡在了血液中,慢慢地從那些小孔中滲入到電路板,最後一個小火星,徹底失去了反映。
曾經白皙的肌膚也被染成了五星紅旗一樣的顏色,也許流血的時間太長了,臉色幾乎沒有血色,蒼白無力,消瘦安然。
軒半跪着,雙腳無力地岔開,嘴角流着一抹鮮血,眼神空洞地看着韻那邊,像索命的鬼魂一樣,沒有用任何一絲血色的眼神看着任何人都能感受來自冥界的力量。
前男友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報復,貌似繼續這樣下去,又會多一條人命,他甩了甩手,讓那兩個彪悍的保鏢離開,自己也站起身來,一手甩開韻。
“你以爲我會很什麼嗎?做夢,我只是等這個臭小子來。”他指着半跪着的軒,用手戳了戳一下軒零亂的髮型。
隨着男友和保鏢身影的消失,韻沒有估計自己的性感形象,一把把軒的頭死死地抱住,時間在這一刻銘記。
韻沒有被傷心的情緒掩蓋,雖然忐忑的心情一直無法平復,披上自己單薄的衣服,用自己45公斤的體重抱着現在乾屍一樣的40公斤的軒,一直抱到了大馬路。她知道沒有出租車會允許她把鮮血淋漓的血弄髒他們的車,她等待的只是僅僅有一座橋的距離到來。
風玩弄着憔悴的頭髮,一個女人,星華紗衣,抱着一個紅色的人,奔走在200米長的大橋上,楓葉人民醫院的字樣清晰可見,橋上車不少,但是沒有會顧及這麼一個瘋子和骯髒的重症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