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起疑

明月冷冷一笑道:“這話聽上去太假了吧?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爲了說這玩笑話的?我看你左三少爺真是閒得沒事幹了!”

左衍輕輕搖頭道:“我沒說笑,是真的。如果你答應事成之後嫁給我,我願意幫你們齊王府。”

“爲什麼?”明月抄起手,一臉納悶地看着他問道,“左家不好嗎?需要你冒這個風險?”

“你不好嗎?我爲什麼不能爲了你冒這個風險?”左衍反問道。

這話聽着好生*,讓明月這個竇初開的少女真有些心跳加快的感覺。她兩頰紅暈微染,有點生氣地說道:“你別這麼登徒浪子行不行?再這樣說話,我真不會再搭理你了!”

“好好想想,明月,”左衍含笑道,“這筆買賣很划算的。如果你答應了,我會幫你們齊王府翻身,條件很簡單,只是要你嫁給我而已。”

“你說真的?”

“真的。”左衍誠意十足地點點頭。

可明月還是不相信他,就憑這麼幾句話,怎麼能相信呢?

這時,左衍再次往院門外瞟了一眼,走近明月一步輕聲說道:“我們去那邊鐘樓說話。”

“爲什麼?”

“去了再告訴你。”

“你怎麼老是這樣啊?總是一股子神神秘秘的感覺!”

“走吧!”

隨後,左衍領着明月上了五層的鐘樓。兩人並肩在欄杆內站着,舉目眺望遠方,一個神自若,一個滿臉疑惑。

左衍往鐘樓下看了幾眼,輕聲說道:“你剛剛沒現有人跟在後面嗎?”

“真的?在哪兒?”明月小小地吃了一驚。

“警惕心這麼差,你怎麼救你們齊王府?”

“我……”明月嘟嘴辯解道,“我只是覺着誰會那麼無聊跟着你和我啊?”

左衍笑了笑,問道:“那你想好了嗎?”

“想好什麼?”

“我剛纔說的話。”

“那個嘛……我暫時還不能相信你,誰知道你玩什麼花樣兒呢?”

“只要你答應我而已,我不會跟你套任何關於齊王府的事。這樣你還不放心嗎?”

明月小臉寫滿了疑惑,反揹着手想了想說道:“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嗎?”

“還是不信?”

“不信,”明月搖搖頭道,“你爲什麼放着左家三少爺不當,想當齊王府的小女婿呢?”

左衍目眺着遠方說道:“你知道我奶奶爲什麼那麼討厭我和左行兩兄弟嗎?”

“不知道。”

“因爲我們是庶出的。她討厭庶出的孩子,討厭安姨娘那樣的小妾。”

“爲什麼啊?”明月好奇地問道。

“因爲一個人。”

“誰啊?”

“我叔父——左熙。”

“左熙?”明月在腦海裡翻了一遍說道,“沒聽說過啊!他也是你們左家的人嗎?”

左衍轉頭笑道:“他不單單是我們左家的人,也曾是你母親的未婚夫。”

“啊?我娘……我孃的未婚夫?”明月大吃了一驚,“那我娘怎麼嫁給我爹了?他死了?”

“不是死了,是逃婚了。逃了你孃的婚,讓左家還有玉家顏面盡失,也讓我奶奶覺得十分丟臉。左熙是我爺爺小妾所生,我奶奶膝下本無子,僅有兩個女兒,在我爺爺臨死前,她堅持從本家過繼了一個兒子,那就是我爹。”

“所以你奶奶很討厭庶出的孩子?”

“其實她從前應該沒那麼討厭的,只因爲我叔父逃了婚,令當時的左家無法在京城裡擡頭,更被玉家所指責,什麼臉面都丟光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那麼不喜歡你呢!那你叔父去哪兒了?他膽兒夠大的呀!居然敢逃我孃的婚,我娘都沒一劍送他歸西?”

左衍笑了笑說道:“自他逃婚後,再沒人見過他了。他也被我奶奶逐出了左家族譜。在我奶奶看來,庶出的都不是好東西,都會像我叔父一樣背叛左家,做些不成器的事。我娘早死,我奶奶本打算把我送給左家另外的親戚養,但被我爹拒絕了。我小時候以爲我爹是心疼我所以纔不讓奶奶送我走。後來漸漸大了,懂事了才明白,我爹需要的僅僅是兒子而已。”

“什……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我爹很有野心,自我參與政事之後便現了。他需要兒子,特別是像我大哥二哥那樣能幹的兒子,所以就連我姐姐也被他訓成了女先鋒官。他需要更多兒子幫扶他,替他打江山,至於那個兒子是誰,誰生的,他根本不在乎,”左衍說着輕蔑地笑了笑道,“就像今天,有幾個人會想起是我孃的忌日呢?就算有人想起,也不會有人理會的。”

聽完這番話,明月有點同左衍了。平日裡總看左衍掛着一副淡笑,以爲他日子過得挺好呢!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段傷心的往事。

“所以,”左衍看着明月笑道,“我剛纔的話並不是說笑。我不想做左家的三少爺,如果你肯成全,我寧願做齊王府的小女婿。”

“爲什麼……是我呢?”明月垂下頭,有點害羞地問道。

“我想……大概第一回見到你時,就已經把你牢記在心裡了。你想不起來了吧?第一回我們是在哪兒見面的?”左衍低頭笑問道。

明月翻了翻有點麻的腦子,的確,她根本記不起來這些事兒了!準確的說,要不是自己親爹之前打算把她許配給左衍,她對左衍也沒太多在意,只是當做一個時有往來的長輩的兒子看待。

“那兒,”左衍指着樓下不遠處的那口聖水井說道,“我想你也不記得了,那時候你也不過五六歲而已。”

“五六歲?”明月伸出一隻手掌比劃了一下,納悶地問道,“我五六歲的時候你見過我嗎?你纔多大啊!”

“那年是我第一回頂撞我奶奶,也是我最後一回頂撞她。頂撞的後果很慘,受了責打不說,還罰我剝去少爺的衣裳去伙房裡做小廝。那天是我隨家裡的長輩來寺廟裡,穿的是小廝的衣裳,你當時還以爲我是哪家可憐的小廝呢!”

“然後呢?我跟你說過話嗎?”

左衍點頭笑道:“說了啊,你還很豪氣地把你脖子上那顆珍珠給了我,讓我拿去當掉買東西吃。”

“啊?”明月條件反射地去摸了摸脖子上掛着那顆珍珠,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你拿了?”

“拿了。”

“喂,你好意思拿啊?你裝小廝騙我珍珠,你那麼小就會幹這種事兒了?”

“是你自己送給我的,我爲什麼不要?”

“我……我……我是被你騙的,好不好?”明月伸出手道,“珍珠呢?不會真的被你當了買吃的了吧?還給我,小騙子!”

左衍笑着拍了她手心一下,道:“珍珠的事稍後再說,先說說我剛纔提的條件,你答應嗎?如果你答應,我會盡全力幫你們齊王府,絕對說到做到。”

明月垂下頭,踩了踩腳下的木地板,猶豫了片刻後說道:“你不覺得你有點趁人之危嗎?”

“這些都是後話,只說你答應不答應吧!”

“我要答應了,你真的會幫我們齊王府?”

“會,絕對會。我爲什麼不幫我自己的未婚妻和未來岳丈呢?”

明月低着頭,兩隻小手在後背打圈圈。看得出來,她很猶豫,但又明顯被左衍那條件說得心動了。的確,如果左衍肯幫齊王府的話,父兄翻身的事應該會更有把握。她靠在欄杆邊上,想了好一陣子纔開口道:“那……那好吧!”

“你答應了?”

“算答應了吧……不過,”明月擡起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除非我們齊王府真的翻身了,要不然還是不作數的。”

“好,一爲定!”左衍衝她笑道,“那你之前送給我的那顆珍珠就算你給我的信物了。”

“隨你吧,橫豎都給你騙去了。”明月鼓着腮幫子說道。

“那我也應該送你一樣東西纔是。”左衍說完從袖子取出了一個錦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支很漂亮的珠花,雪白的珍珠,紅潤的寶石,紅白交相輝映,甚爲耀眼。

他擡手給明月插在了髻間,然後近前了一步,微微貼近明月耳邊,細語道:“記着,務必要讓你哥哥或者元胤看到這支珠花。”

明月一愣,仰頭看着他問道:“爲什麼?”

他狡黠一笑,很自然地伸手把明月往跟前攬了一下,貼耳道:“這是我們傳信的方式。”

明月的眼珠瞬間瞪得老大老大,壓根兒忘記了自己正在左衍的懷裡呢!她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後,緊皺眉頭地望着比她高一個半頭的左衍問道:“你……和我兩個哥哥……一直都用這種方式在傳信?”

“算是吧。”

“所以,那晚我哥讓嫣兒去望鶴樓找元胤哥哥,也是傳信?”

“應該是。”左衍點點頭。

“那……那你其實已經在幫我們齊王府了,對不對?”

“對。”

“那……”明月忽然反應過來了,雙手推開了左衍,有點生氣地問道,“那你剛纔還問我答應不答應?你什麼意思啊?逗我啊?”

左衍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你爹其實早先就答應過我,會把你許配給我。不過,你爹歸你爹,我還是想聽你自己答應。”

這下明月是整張臉都紅了,又好氣又好笑,轉身就要下樓去。左衍忙拉住她說道:“別急,我還有話叮囑你呢!”

“趕緊說,說完我要回去了!”她紅着一張小臉鬱悶道。

左衍看着她那小可愛的表忍不住樂了,拉了她回來說道:“說好了,不能反悔的。”

“我東郭明月也是說一不二的!”她氣鼓鼓地低頭道。

兩人在鐘樓上“打罵俏”時,左行倆兄弟偷偷地躲在暗處往上窺探。見左衍與明月拉拉扯扯,左行豎眉冷笑道:“他還真有空閒呢!今天是他孃的忌日,他卻在這兒跟齊王府的小郡主拉扯不清,真是個狗東西!”

“哥,”左徹慫恿道,“回去跟奶奶說,他不是很聽奶奶的話嗎?看他怎麼跟奶奶解釋,哼!”

“說得也是!走!”

兩兄弟朝鐘樓上瞪了幾眼,轉身悄悄地走了。過了一會兒,左衍和明月也離開了寺廟。左衍將明珠送回了齊王府後,便去了海堂齋裡。

走進左老夫人的小院時,他看見左禪吟坐在院中石桌邊,正呆呆地出着神,於是走過去問道:“姐姐,奶奶如何了?”

左禪吟回過神來說道:“還在裡頭睡着,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那你在擔心什麼呢?”左衍坐下問道。

“你覺不覺着,那個戲班很奇怪?”

“哦?”左衍微微皺眉反問道,“怎麼奇怪了?莫非姐姐現了什麼不妥之處?”

左禪吟顰眉搖頭道:“到底是哪裡不妥,我說不上來,只是覺着那李班主有些古怪。高麗人我也見過,卻從未聽過她那般口音,還有什麼婦守喪期間要帶面罩,似乎從沒聽說過。”

“即便同是高麗人,各地習俗不太一樣也未可知呢?”

“可我對那李班主總有些疑心,特別是她那肚子。”

“姐姐疑心李班主的肚子是假的?”

“倒不是疑心她這個,橫豎就覺着她怪怪的。”

左衍淡淡一笑道:“別說姐姐覺着怪怪的,就連我看見她也覺得甚爲古怪。不過那異邦他鄉的,行與我們都不同,自然覺着怪異了。若是姐姐還有疑心的話,不如這樣,我去尋個妥當的大夫給她把把脈,如此一來,便知她腹中胎兒真假了。”

“這法子倒是不錯,只是——”左禪吟思慮道,“萬一她不肯呢?”

“這好辦,就藉口爲她那兩個夥計把脈,順便關心關心她的身子,她應該不會推拒的。”

左禪吟微笑着點頭道:“嗯,就這麼辦。大夫你明天給我找來,我領了親自去。還是老三你想得周到,若是擱在左行身上,只怕又要拿刀審人家了。”

“姐姐還在意左行的事兒?”

左禪吟無奈地搖搖頭道:“今天的事兒明知是他做的,可爹卻一味地袒護着,似乎與我們左家家風背道而馳了。”

“他和弟弟深得父親*愛,多偏袒些也是常理。”

“可想當初,爹對大哥二哥還有我是那麼地嚴苛,但凡有點小錯,必罰不怠。即便是你也是如此。眼下到了四弟五弟那兒,家規便一地變了味兒了。如此偏袒下去,那兩個弟弟豈能成才?”

左衍敷衍地笑了笑道:“他們能否成才自有父親和兩位哥哥勞心,姐姐你已經出嫁,何必跟着憂心呢?而且這些事根本輪不到我們來管。你就只當是多給安姨娘幾分敬重,她在爹身邊伺候多年,勞苦功高,爹就算偏袒他們母子幾分,也不算過分了。”

左禪吟看着左衍笑道:“三弟你的心怎麼就那麼沉得下去呢?”

“別想太多,自然就沉得下去。既然奶奶還歇着,我晚些時候再來請安,先走了。”

“嗯!”

左衍起身離開院子時,眼角瞥見一個人影飛快地躲進了旁邊的綠叢裡。他察覺到是安氏,卻什麼都沒說,徑直離開了。

當天晚上,戲班沒有離開海棠齋,因爲左禪吟不許。第二天上午,左禪吟和左衍領着個大夫去了兮兮他們所在的院子裡。給謊稱腹瀉的那兩個夥計把過脈之後,左禪吟提出要給兮兮把一回脈。

兮兮隱約察覺到左禪吟起疑了,卻不好推辭。左禪吟的話說得很體面,她說:“雖然你昨天人沒事,但你懷着孩子,始終要小心爲上。讓這位周大夫給你把把脈,這樣我們才安心呢!”

她這麼一說,莊允嫺馨兒等人都緊張了起來。若是讓這大夫把了脈,那兮兮豈不是露餡了?當初來時便說快要臨盆了,那大夫一把,肯定能察覺到懷胎的月份,到時候怎麼圓謊?

“怎麼了,李班主?”左禪吟盯着他們幾個問道,“有什麼不妥嗎?我聽說你快要臨盆了,還是小心點爲上。周大夫,來給李班主把把脈吧!”

一聲吩咐後,那位周大夫快步走到了兮兮身邊,放下了小手枕,坐下道:“這位夫人,請把右手放上來。”

莊允嫺緊盯了兮兮一眼,明顯有些着急了。兮兮心裡自然也緊張,可事已至此,若是再借故退卻,只會惹來左禪吟更大的懷疑,到時候會更麻煩。她強作鎮定,伸出手腕,一邊跟周大夫客氣一邊在心裡盤算着待會兒怎麼圓謊。

偏廳裡忽然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位周大夫的手指上。莊允嫺幾個已經互遞了眼色,萬一敷衍不過去,只能動手了!而左禪吟也滿腹猜忌地注視着周大夫的動作,靜靜地等待着答案揭曉。

半分鐘後,周大夫收回了手。兮兮強作笑臉地問道:“大付,餓二字可好?”

周大夫道:“很好,夫人照往常那樣安胎即可。”

“那周大夫可認識什麼穩妥的穩婆嗎?李班主初來京中,又臨盆在即,你可以給她薦一兩位。”左禪吟開口笑道。

聽到臨盆二字,周大夫目光裡閃過了一絲驚訝。憑他多年的經驗,這位李班主腹中所懷應該是雙胎,且不足七個月,如何又說臨盆在即呢?

左禪吟似乎察覺到了周大夫表的異樣,緊接着問了一句:“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她這麼一問,莊允嫺那幾個都暗暗攥緊了拳頭,只等兮兮一個眼神了。兮兮面帶笑容地穩着神,斜眼瞟了瞟莊允嫺,示意先彆着急動手。

就在此時,那周大夫清了清嗓子,起身拱手對左禪吟道:“沒什麼不妥,左大人。小的剛纔愣神只是在想,李班主腹中大概是雙生,閃失不得,要尋穩婆的話,小的還需回去好好想想。”

這話一出,整個廳內的氛圍瞬間變得涼爽且詭異了!兮兮等人好不驚詫,根本沒想到這周大夫會說這樣的話!要不是存心撒謊,那絕對是個庸醫!

左禪吟也有些意外,不放心地詢問道:“真是雙生?”

周大夫答道:“摸着脈像是雙生,卻不敢肯定。但凡雙生,風險多出一倍,所以穩婆需挑揀妥當的爲好。等小的回去問問,再來向李班主薦上吧!”

兮兮忙應了話道:“斜斜啦!”

左禪吟臉上分明寫着失望二字,似乎周大夫的話並沒有打消她對兮兮的懷疑。她又問道:“李班主相公哪兒人啊?”

“高利滴。”兮兮笑答道。

“也是高麗的?高麗哪個地方的?”

“雞粥到!”

“哪兒?”

“濟州島,”馨兒補償道,“我家班主相公是濟州島人士。”

“哦,”左禪吟點點頭道,“那貴姓啊?”

馨兒看了一眼兮兮,這個之前沒交代過啊!只見兮兮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餓歐巴,李敏浩西!”

“什麼西?”

“哦,”馨兒反應過來了,忙接過話道,“我家班主說她相公叫李敏浩。”

“在高麗也是做這個的嗎?”

馨兒道:“是啊,李先生在高麗做過伶工,專替人寫段子的。我家班主跟着他久了,也學起了這個行當,所以現下才以此爲生。自李先生去世後,我家班主便繼承亡夫遺志,繼續周遊各地表演了。”

“原來如此。”左禪吟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說到底,她還是沒能找出兮兮到底哪裡不妥了。一切對答如流,可越是這樣,她心裡的疑惑就越大。

從兮兮他們那個院子出來後,左禪吟依舊愁眉不展。左衍問道:“姐姐還是疑心這個李班主嗎?”

左禪吟點頭道:“我始終覺着她有些古怪,卻說不出她到底哪裡古怪了。”

“她說是高麗人,我們也不可能真的派人去高麗盤查。若是姐姐認爲這戲班子不妥當的話,那早早地打了最好。”

“不行,”左禪吟搖頭道,“奶奶很喜歡這個戲班子。若是草草打了,她心裡一準會不高興的。”

“那姐姐打算怎麼辦?繼續留他們在此嗎?萬一他們真有異心,豈不是引狼入室?這樣吧,就說李班主驚着胎了,怕早產在海棠齋裡衝撞了奶奶,這才叫人挪了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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