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苟語柄沒有認出李飛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此刻驕傲的他根本沒有把李飛放在眼內,甚至不屑一顧地點起了一根雪茄,輕蔑地冷笑道:“你就是這酒吧的幕後正主吧,我都來了幾趟了你一直沒冒頭,我還以爲你是個縮陽的縮頭烏龜呢……”苟語柄身體後傾舒服地靠在紫檀木椅上,仰着臉斜眼看着李飛,嘴角帶着譏諷的笑意,“你開個價吧,多少錢,我買下了!”
優秀的男人都是極爲驕傲自信的,他們不喜歡別人的挑釁和威脅。對於苟語柄的挑釁和蔑視,李飛不怒反笑,幾步走到蘇小小剛纔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蘇小小柔和地替李飛換上了一個乾淨的瓷杯,小心翼翼地替他斟上洞庭湖碧螺春,不滿不缺,剛好七分。
看到一向表現得婉約而帶着傲氣的女人竟然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一絲甚至可稱爲乖巧的儀態,眯着眼的苟語柄重重地吸了口煙,沒有吐出來,只是冷冷地打量着李飛。
“勾少爺要買,我自然不敢不賣啊!”李飛坐在椅子上,本來內心的暴戾憤怒竟然在這一下子收斂了起來,輕輕喝了口碧螺春,茗香撲鼻,李飛不由讚賞地朝站在一側的蘇小小點了點頭。蘇小小聽到李飛竟然要賣出酒吧,如含秋水的眼眸閃過一抹失望和痛惜,但是看到李飛朝自己點頭示意,嫩白的臉又情不自禁地泛起一絲欣喜的緋紅
聽到李飛妥協,本來還有一絲謹慎的苟語柄臉上立即毫不掩飾地露出了鄙視輕蔑的神色,嘴巴緩緩吐出一個菸圈,這巴西雪茄煙很不錯,口味烈,抽起來帶勁。這些煙是一家和自己苟家有生意來往的巴西商人特意送給自己的,巧合的是,當初那個巴西商人也不願意和自己合作,後來苟語柄請了巴西一個和自己頗有交情的黑幫老大出面請了那個商人吃了頓鴻門宴之後,那巴西商人最後還是乖乖地跟自己合作,而且還送了四箱珍惜極品的雪茄煙給自己賠罪,自己留下了兩箱,其餘兩箱他順水推舟地送給了那個黑幫老大。現在他抽的煙就是這兩箱煙剩下的,他發現此刻抽這煙的感覺原來是那麼的美好。
看着一臉得瑟吞雲吐霧的苟語柄,李飛繼續笑道:“苟少爺願意出什麼價位買呢?”
“呵呵……”苟語柄嘲諷地笑了起來,然後低下頭眯着眼瞪着李飛慢悠悠地說道:“不,不,不,我現在不打算買了,我要你送給我。”
李飛看到苟語柄這倨傲的神色,也學着苟語柄地呵呵笑了起來。
看着李飛學着自己笑,苟語柄反而慢慢收斂了笑容,冷眼地看着李飛。
李飛一直地笑着,笑得那雙好看的眼眸都眯了起來,露出白得發着寒光的排牙,冷嘲地一字一眼地說道:“苟家出的狗東西——”
聽到這話,苟語柄手中的茶杯咔的一聲變得破碎,而身後的光頭高大的保鏢已經滿臉陰獰地大步地向李飛走去,剛走到李飛身邊,李飛卻猛然站起,右手瞬間拉起剛纔還坐着的紫檀木椅,狠狠地砸向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