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原本是苟家家主的近身護衛,當年考覈光頭能力的時候,曾特地讓家族的內圍十個保鏢一起上場,最後光頭憑着一人生猛地讓十個保鏢都倒在了自己的腳下。自從苟鵬禹死後,苟語柄便成爲了苟家唯一的繼承人。喪子之痛讓苟家家主越發着緊唯一的兒子苟語柄,他甚至把跟隨了自己八年的近身保鏢派到了苟語柄的身邊,可見苟家對這位未來接班人的看重。無論苟家還是苟語柄自己都對這個光頭保鏢持着絕大的自信心。而以往企圖傷害自己的人都倒在光頭的拳頭下的經歷也證明了自己對光頭的信任是那麼的正確。
但是,坐在椅子上的苟語柄臉帶獰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將要爲他大放肆詞而付出應有的代價的時候,面前發生的一幕卻把他震驚得無法言語。自己一直非常看重強悍的光頭竟然被這個男子KO了?毫無懸念地如一灘爛泥地倒下了?
苟語柄本能地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腰腿有些乏力,臉色因爲緊張而現出蒼白的顏色。他緩慢地將茶杯放到身前的桌面上,做了很大的努力,纔沒有讓杯底的那些碧螺春灑出來。而李飛根本看也不看倒在地面不知死活的光頭,臉容毫無表情地緩緩向苟語柄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看着向自己走來的李飛,苟語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盛,他覺得自己的咽喉無比疼痛,聲音都沙啞起來。而終究是世家子侄,並沒有完全被恐懼佔據了心靈,原先放在茶杯邊緣的手沒有動,但是另外一直手卻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向槍套。以前有了光頭,苟語柄根本沒有帶槍在身的習慣,但是他今天來是打算使用威逼利誘的手段,所以特意帶了把手槍過來,希望增加自己身上的威懾力讓蘇小小屈服,可是沒想到這手槍還沒有起到震懾的作用,現在卻成爲了自己的救命依仗的武器。這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高傲如他竟然要被人逼得拔槍自衛?
“你很能打!”苟語柄沒有絲毫猶豫地拔槍站了起來,槍口指着李飛,面無表情地冷嘲道,“但是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手中的槍?”
李飛沒有動,給人用槍指着自己這對一向謹慎如絲的他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動,沒有動的原因是他距離苟語柄有五米的距離,這個距離他可以保證在苟語柄在開槍之時讓他倒下,但是他無法保證流彈會不會傷害到站在自己身邊的蘇小小乃至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的竹葉青。
“你要知道,你的槍無法傷得了我。”李飛冷漠地看着苟語柄,更準確地說是死盯着苟語柄的手臂,手指扳動手槍之前有一個肌肉過渡,那樣會牽動手臂的肌肉塊移動,縱使微小,但是對於軍人李飛而言,再隱蔽的動作在他的眼裡都將暴露無疑。
“對,我相信你說的。”苟語柄嘴角翹起來一絲微嘲之意,然後槍口緩緩移動指向門邊的竹葉青,“但是起碼我會拉一個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