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來世上一遭
只爲與你相聚一次
只爲了億萬光年裡的那一剎那
一剎那裡所有的甜蜜與悲悽
那麼 就讓一切該發生的
都在瞬間出現吧
我俯首感謝所有星球的相助
讓我與你相遇 ——席慕蓉
懷溓搖頭笑道:“自然不信,治國平天下豈是靠幾句歌謠那般簡單?果真如此,那任人唯賢,愛民如子,發展社稷還有何用?本王只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我軒轅國的實力。”
安姌心下感嘆:“這纔是一國之君該有的見識與魄力!看來他們的強大不是平白無故的,比起自己所在的天毒國胸無大志、任人唯親,把希望寄託於狗屁歌謠所幻想出的某一個賢臣身上,'亡無日矣'不遠啦。”
“殿下聖明,實乃七國黎民蒼生之幸。然則殿下不相信那幾句騙人的玩意兒,又何必想苦苦挖牆腳、想讓在下跟隨左右呢?在下無才無德,恐當不起殿下厚望。況且殿下知曉在下的…身份,民女實無跟隨殿下的必要。”
“既然狀元郎改口自稱民女,想必是考慮過以後打算嘍,你可知女扮男裝欺瞞你家君主,是何罪名?如果事情敗露,你又待如何…”
一語中的,說道痛楚。安姌弱弱地說:“儘量不被他們知曉…儘量…”
懷溓心裡暗笑:“這丫頭自以爲別人不知,還挺自信。看來蠻喜歡當棋子陪人唱戲,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便勉強,陪你唱下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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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匹馬不知怎麼突然摔倒,轎輦被甩到地上。安姌很是點背,腿先着地,一聲清脆悅耳骨頭斷裂之聲,伴着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她自己壯烈地暈了過去。
陣陣疼痛襲來,安姌哼唧一聲醒過來,四處瞅瞅發現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山洞中的一團稻草上,旁邊一堆火(爲了取暖),洞口處還生了一堆(防止野獸)。
顧不得小腿、胳膊和額頭的劇痛,安姌顫抖的手把懷裡的手機摸出來,還好還好,它挺給面子居然沒有壞,還可以開機。
只是它依然沒有信號,安姌也不在意。
這時候,手機只是一個寄託,一種希望。已經符號化和精神化了。
當她看到紅腫的小腿被人用木片錮着,最後用月白色的布條捆綁結實,那布條的顏色質地依稀是取材自懷溓的袍子。額頭和腿還是疼痛難忍,她扶着牆壁,咬牙忍痛,單腿跳躍,跳出了山洞。
這時天依然黑着,分不清黑夜白晝。雨也小了一些,山頂風大,吹得她衣袍鼓了起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處雨寒風冷,你在這裡做什麼?嫌腿傷的不夠厲害麼?”懷溓手裡拿這些草藥,冷冷地譏刺。
“我…想出來找些紫草和三七,這倆味藥有清熱止血,抗炎消毒功效。它們就生長在山坡、草地、灌木叢中,很是常見。我想應該不太難找。”
“還懂岐黃之術哪,看來是全才呀。不過,姑娘覺得小王像是棄人不管,不顧道義之人麼?”
“殿下尚且知道愛民如子,自然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只是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說着又跳着腳 ,往山洞裡走。冷不防被懷溓一把橫抱過來,快步走到火堆旁,把她扔到席子上。撩開她的傷口,往上敷藥。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空有着男神的外表,卻不是紳士的做派。
居然敢扔她!
安姌疼的呲牙咧嘴,卻強忍着沒有叫出聲,自顧自地在心裡問候了懷溓十八代尊親,而且還不區分性別。
作爲一名科班出身的警花,這點耐受力還是有的!
懷溓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小丫頭還挺能忍的。
安姌心裡窩火,她又沒做錯什麼?居然摔她?還幾乎把她的骨頭摔散架了!
“殿下既然對在下如此憤恨不滿,便請自行離去。如能念在實在的同車之誼,不妨幫在下少個口信,也好讓人來接在下回去。”
懷溓沒有理她,從包裹中拿出一壺,遞給她“此處沒有杯子,將就喝了吧。”
原來他是去跟他弄藥去了。這傢伙面冷心熱,倒是跟明宇一樣!安姌也不客氣說聲謝謝,將藥接過來,抱住罐子,也不管難喝刺鼻,一口氣喝了下去。
懷溓在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見她喝完,撇嘴笑道:“不怕有毒?”
安姌搖頭,笑道:“殿下如果害我,不必這般費勁。何況我相信殿下是光明磊落之人。”
懷溓笑笑無語。
“謝謝殿下,安姌無以爲報,回去自當稟明我家聖上,想必他會答謝與您的。”
懷溓面色一寒,冷冷的說:“我救的是你,又不是他,要回報也不該是他,何況本王也瞧不起他的回報。你如有心,倒不如拿出些誠意來。”
“殿下說笑了,君子施恩不圖報。何況殿下這樣將來一統天下的聖主呢?”
安姌想既然他有心取代哥哥,目的自然是一統天下啦,不妨先送上一頂高帽。
懷溓笑笑,有如冰雪初融、異花初綻,美豔不可方物。
“本王一直覺得君子太過迂腐,因此從未以君子自詡過。所以,姑娘也不必拿話堵我。”
安姌淡淡地說:“既然如此,不知我身上還有什麼是殿下瞧得上的,同時有可以拿來做回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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