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司馬光
雷聲震耳欲聾,雨點滾滾而下。
不一會安姌的轎子便有些頂不住了,從轎子頂上開始往下漏雨。
這時,轎子停了下來,安姌撩開轎簾,看到對面寬大的轎輦中那張銘刻心了十幾年的臉,依然風流俊雅、俊美無儔。
這張臉面無表情,淡淡地對着安姌 “今日天不好,暴雨夾雜雹子,賀蘭兄的轎子只怕扛不住,如果不介意不如移步來小王輦中吧。”
安姌愣了片刻,腦袋不聽使喚、不由自主地點了點。由侍衛舉着巨大的羅傘將她送到秦王懷溓輦中。
不愧是泱泱大國的皇子,此輦寬闊華美,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異常堅固,內置臥榻,茶几上堆滿瓜果點心。
“人和人不能比呀,明宇過得那樣慘痛艱辛,父親在獄中,母親給人當保姆,明宇他們兩口子也沒有好的工作,生存的何其艱辛!同樣的長相,這位秦王殿下卻這般富貴奢華!
也許,他真的不是明宇,明宇沒有這樣的強大冷漠氣場,也沒有他這般高華的氣度。
安姌上前施禮“多謝秦王殿下盛情美意,在下感激不盡。”
手被他的手攙扶着上了轎攆。
“舉手之勞,賀蘭兄不必介懷。況且本王還需感謝賀蘭兄呢,本王輦中無聊。可巧天公作美,得與兄臺同攆共乘,談詩弄詞,遠勝於小王獨酌無親。”
安姌不敢看他,下頭道:“殿下風流,在下拜服。”
“那日殿內得見賀蘭兄,便仰慕風采。幾欲拜會,奈何俗事繁忙,脫身不得,每每思之,深以爲憾。今日恰逢風雨,此乃你我之緣。不知賀蘭兄是否與小王同感呢?”
他就在她身邊,她能聞到他身上優雅而不失尊貴的香料氣息,不由得臉紅心跳,不敢與之直視。垂頭道:“殿下風姿俊逸,才傾六合,在下自是敬仰。只是礙於國別地位,不得相見,今日同車,承蒙殿下不棄,實乃在下在三生之幸,三世之福。”
“如此說來,兄臺與小王一見如故呀.”
安姌心酸點頭,無語哽咽,一見如故,一見傾心,卻落的一世心傷。前世(21世紀對她以如隔世)如此,此生依然。
“但若小王邀請兄臺跟隨小王前去軒轅國,不知兄臺意下何爲?”
“hi,fox ,would you tell me your name?”
看着對方那張迷茫的臉,安姌最後的一點點希望由此告吹。
一個聲音在心裡說“他聽不懂,不是他。那留在他身邊有何意義,反倒對着相同的臉,徒增傷傷感。”
馬上有另一個聲音反駁:“正因爲不是他才最好。沒有過往,沒有傷害,真正做到了從頭再來。再者說,如果回不去,留在他身邊也是蠻不錯的。加油,A ZA A ZA,fighting!”
第一個聲音說:“在這個時代不可能找到一心人,我喜歡的是楊過小龍女式的愛情,一生只愛一個人,至死不渝。”
另一聲音嘆道:“那你在這裡就只能孤獨終老啦。”
“賀蘭兄,不知小弟的提議,兄臺意下如何,兄臺如能光降鄙國,小王代父皇可以答應賀蘭兄的任何要求。”懷溓牆角挖的孜孜不倦。
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安姌吃了一驚,隨後笑道:“任何要求?殿下盛情,在下心領。不過此言有些過了,還請殿下收回。”
“過在何處?”
“如若在下要求是做皇帝或者皇后呢?殿下也能代替令尊答應?”
懷溓愣了,隨之嘴角上揚:“如果兄臺由有此大志,本王亦可答應,只不過你需要等等,代父皇退位,本王如你所願。”
安姌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答應。不由得驚訝萬分。
這就是他也對那個位子感興趣!
可是據瞭解,他上有兄長。
也是!對於一個文武雙全掌握兵權的皇子,如何願意屈居在無才無德的兄長之下?唐太宗李世民就是個鐵證,可巧世民哥哥當年也是秦王。
天,這裡面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此人到是敢作敢當。安姌看着眼前絢麗燦爛的笑容,癡癡地說不出話來。
“to be or not to be ,it is a problem.”(去還是不去,是個問題。)
“賀蘭兄不用着急作答,本王可以等。”
一道亮如白晝的刺眼亮光劈來,緊接着震耳欲聾的雷聲接踵而至。拉輦車的幾匹馬猝然受驚,輦車劇烈搖晃,安姌沒有防備,猛地向前傾倒,一下子歪到懷溓身上,將後者擠到輦壁上,更難堪的是她的嘴還碰上他臉上,剎那間,天旋地轉,呼吸爲止停頓。又是一陣顛簸,懷溓伸手攬住了她。
熟悉的感覺紛涌而來,久違了六年的懷抱,兩千多個日夜的刻骨的銘思,五萬多個小時的思而不得。
“明宇…明宇…”安姌伸手還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馬匹受了驚嚇,開始拼命狂奔,遠遠地甩開了在後跟隨的侍衛隨從。
又是一道驚雷,安姌突然清醒過來,奮力推開了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往後退到挨住輦壁。
“小心,你再往後退就摔出去了。”懷溓悠悠的提醒她。
“我…我…對不起…在下失禮,冒…冒犯殿下…實乃無心之失…”
低下頭,恨不得找着地縫躲起來,根本不敢擡眼去看他。
“賀蘭兄究竟是男是女?倒把本王弄糊塗了,本王非斷袖,如果兄臺是男子,本王…本王還是死了算了。”
安姌擡起頭,雙手飛快的搖着,語無倫次:“不是,不是,非也,非也。兄臺不是玻璃,姐姐也不是拉拉,姐姐我可是百分之百黃花美女一枚。”
碰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一哆嗦,又低下頭去。
懷溓嘆道:“這樣便好,本王便不至於噁心而死,不過,事已至此,賀蘭兄…不賀蘭小姐打算如何負責?”
“負…責,負責,這個事情…很正常,也沒有怎麼樣,…貌似不用負什麼責吧。”
聲音轉爲冰冷:“很正常,沒有怎麼樣?要怎麼樣纔算是已經怎麼樣了?”
“這個…這個…我都道過歉啦,那…你說該如何?如何賠償。
冰冷的聲音正色道:“在我們這裡,發生這種事情應該爲對方終身負責。”
安姌不是小孩子,不對,他不會單單只是爲了這個。。。
頭腦逐漸靈光起來:“難不成殿下也相信那幾句見鬼的歌謠?”
謝謝親們的支持,喜歡請推薦給親友,不喜歡歡迎建議給依禕。QQ2650883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