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手中有了虎霸這個人質,還剩下幾個男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於是他跟唐靜初很順利的就走出了巷子。
在巷口的時候,燕簫然忽然附在虎霸耳邊冷笑:“你還是跟四年前一樣,魯莽沒大腦,也敢惹我。若不是今日我心情好,早就將你毫不猶豫地殺了!”
唐靜初見他只是輕輕地彎着脣角笑起來,然後隱約可見左臉出現一個淺淺的酒窩,還有着完美的小尖下巴,流線十足。
“九哥,下次我再也不敢亂來。”虎霸可謂是能屈能伸,他點頭哈腰地不敢再對視上燕簫然的眼睛:“你的不殺之恩我將來會感恩戴德。”
“哼!”燕簫然輕哼一聲,眉眼輕挑,輕蔑地睨視了眼虎霸。他挺直俊俏的鼻子,還有那總是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略帶邪氣的玫瑰紅薄脣。整張臉在月光下,顯得既邪魅又冷漠!
他忽然就收了手槍,然後伸腿用力地踹了一腳虎霸的屁股,直將他踹得往前撲去,跌了個狗吃屎。
趁着虎霸倒地的瞬間,燕簫然拉着唐靜初就快速地跑了起來。虎霸是什麼人,他清楚得很。完全可以說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且還是個狠角色。今日放他,無異於放虎歸山。殺他完全可以不用考慮後果,只是今天他着實不想在她面前殺人。
以鳳家目前在黑道上的威望和勢力,殺掉一個在道上混的人,輕而易舉,並且完全不用付法律責任。用錢和勢力就足以擺平一切。
他雖然貴爲鳳家養子,但他不姓鳳,再加上他爲人低調,不喜歡在外面高調行事。因而認識他的人很多,但卻不清楚他的身份。雖然也喊着他爲九哥,卻不曾知道他在鳳家是排行第九。
真正知道他是鳳家養子身份的人很少,而這些年,他在道上積累起來的威信,完全是以自己的真實本領得到的。
且說,就在燕簫然拉着唐靜初跑走後,虎霸從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他目露兇光,抓起地上一根鐵棍,狠狠地往一旁的一個倒黴手下掄去,他將從燕簫然那兒所受的屈辱之氣全發泄到這個男人身上去。只到打得男人倒在血泊中,他方纔丟棄鐵棍,恨恨地往地上唾了一口沫。
他帶着直達內心最深處的恨意直視着前方,在心中暗暗發誓:燕簫然,你等着!你厲害,不能動你,那我就整你兄弟。
燕簫然一口氣將唐靜初帶出好遠,只到他腰側隱隱作痛,再也無法跑的時候,他方纔停了下來。用手微微按着發痛的腰身,這兒,因爲剛纔混戰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根鐵棍給狠狠地砸上了。
唐靜初累得氣喘吁吁,靠在樹背上直喘氣,休息得好一會兒,望着燕簫然身上又新增添的傷口,她秀眉緊蹙:“你沒事吧?”
燕簫然在接觸到她眸中的擔憂時,他將身子挺直,也都倚靠在樹背上,望了眼月淡星疏的天空,雙手插兜,裝回以前的瀟灑模樣,睨向她淡淡地說:“沒事。你害怕麼?那就別再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