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外人眼中認爲我天不怕地不怕無惡不作,以爲混混就可以亂來。其實,無論是誰都不能藐視法律,殺人犯法,你以後我蠢得會要了他們的命麼?”燕簫然平靜地說:“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只挑傷了他們的食管,並沒用傷害到他們的血管,他們都死不了。”
唐靜初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的確,殺人犯法,誰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好在剛纔燕簫然也沒有亂來。
一想到燕簫然懷中的那支小手槍,她又是緊張了起來,她有些疑惑,爲什麼到最後纔將槍掏出來,要是之前就將槍給拿出來,嚇唬那些男人,那他不就不用受傷了嗎?
心裡有什麼都藏不住,唐靜初將心中的疑惑都對燕簫然說了。
燕簫然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本來我是不準備用槍。”
“那爲什麼後來又將槍暴露出來?”
槍支都是最危險的武器,而是私藏槍支是犯法的事情。但真正在道上混得地位很高的老大,都擁有走私過來的槍支,在鳳家,幾乎每個人都有支槍,包括那些高級保鏢們。
他跟鳳行歌早在幾年前,鳳朝雲就分別交給他們一支真槍。從那以後,兩人都是槍不離身的佩帶着,但很少用,除非真的有了生命危險纔會拔槍。
今晚他也是爲了她才迫不得已的掏出最私密的武器,他因爲害怕虎霸真的傷到她,便先發制人的開出一槍。
燕簫然收回心中的那些思緒,看了眼好奇而又疑惑的唐靜初,他神情淡然:“沒有爲什麼。”擡頭看了眼天色,他說:“別再跟着,我危險,你趕緊回去。”
唐靜初見他下了遂客令,有些不滿,舉起懷中的筆記本,說:“這筆記本……”
“我用不上。”燕簫然淡淡地撇了眼,神情又變得冷漠:“唐靜初,你沒必要讓自己活得那麼累。成績對我而言,無所謂。學習,太累了。有那時間去浪費,我還不如多睡會兒覺。”
唐靜初已經知道燕簫然最討厭學習,便平靜地仰頭望着他:“那你爲什麼還要來學校?”
“你以爲我願意來?我還不是……”燕簫然倏地停止說話,睨視了一眼她。心裡微微錯愕,他跟她又不是很熟,幹嗎要跟她說這些事情?他從不曾跟別人傾訴,也不喜歡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別人。但是,跟唐靜初在一起,卻總是能讓他莫名的鬆懈下來。而且,不知不覺中,他就被她套走話也不知。
這種感覺真不爽!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人窺見似的,他喜歡保存着自己的秘密,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更不想與人分享。
跟她在一起相處的感覺,貌似跟別人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
突如其來的情緒,讓燕簫然瞬間措手不及。唐靜初這人太危險了,他忽然就掉頭離去,連招呼也不打,轉身匆促地落荒而逃。
頭一回,他也嚐到了逃的滋味。
唐靜初見燕簫然冷着臉轉身離去,她沒再追上去,而是抱着書包,揚起筆記本,大聲地對着那道清瘦的背影喊道:“燕簫然,我不會放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