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搖頭:“不是。”
“同學?”
“不是。”燕簫然的口氣已經很不耐煩了,他煩躁地說:“只是個陌生人!”
“陌生人?”虎霸顯然不相信燕簫然的話,那雙陰氣沉沉的眸子盯着唐靜初猛瞧,稍傾,他怪笑出聲:“燕簫然,你何曾有過好心?一個陌生人而已,你也會關心她死活麼?別騙我了,她對你而言,一定很重要……”
虎霸的話還未說完,唐靜初便見一旁的燕簫然突然快速地丟下書包,雷厲風行地衝進對方的陣營,只見他的動作超快,誰也瞧不清他是如何出手,便已經有人捂着脖子頹廢地倒了下去。
燕簫然的闖入令那羣男人頓時慌了陣腳,不想死的男人立刻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進行反|抗。
只是很多人都沒有機會反|抗,就被燕簫然的蝴蝶刀給劃傷了脖頸,紛紛捂着脖子一臉痛苦地倒了下去。
當然,也有好幾個不要命的狂徒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往燕簫然身上砍去,儘管他的身形特別的靈活,動作又快速瀟灑,還是有刀子砍到他身上。
這是唐靜初第一次近距離的面對這種暴力場面,就發生在她面前。望着那個在男人們中來回穿梭的清瘦身影,她爲他捏了一把汗的同時爲這些男人感到悲哀和傷感。
燕簫然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他的校服已經沾染了許多鮮血,也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鮮血。他身形極快,出刀也利落乾脆,望着越來越多男人倒地,這裡彷彿變成了他進行屠殺的場所。
巷子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唐靜初被薰得快要作嘔。
虎霸在一旁冷靜的觀看着,見帶來的十幾個手下遂漸的一個接一個倒下,心裡開始也有點慌神了,也許,下一秒,倒地的人就輪他。
瞥見一旁爲燕簫然擔憂的唐靜初時,他眼中一片欣喜,想也沒想,撿起地上一把長刀,然後抓住她的馬尾,將她扯到眼前,並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然後向着燕簫然的方向大吼:“姓燕的,給我住手。”
還有幾名男人就被他解決完,燕簫然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更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燕簫然,你再不住手,我就殺了這個醜丫頭。”虎霸已經咆哮出聲,面色猙獰。他今晚太失算了,剛出獄就來找燕簫然麻煩。他忘了,燕簫然已經不再是十四歲的小孩子,而是長成了十八歲的少年,是他太低咕了他。
“醜丫頭”三個字讓燕簫然驀然停下了手,轉身回頭,陰沉着眸子盯着虎霸架在唐靜初脖子上的那把長刀上,他薄脣輕吐:“你膽敢對她亂來,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
“燕簫然,你嚇唬誰?”虎霸手中有了個人質,勇氣上涌腦殼,頓時又無比囂張了起來。
燕簫然冷笑,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他快速地將手中的蝴蝶刀關刀收起。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支小巧的手槍,冷森森地將槍口對準虎霸,邪笑出聲:“我現在可沒嚇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