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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家主子對我這個平凡的婦人有興趣?”她有些嘲諷地說。
“主人怎麼想,我是不知道,我們只要遵從他的指示就好。”他有一雙極爲純潔的雙眼,即使在黑夜中仍熠熠生輝。
她問:“前幾天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哦,是右使。”他隨口答,似乎不擔心自己身份暴露。
右使?這個稱呼並不多見啊……她想了想,終究沒想起來是什麼來路。
“啊!有刺客!”震天巨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蘇暖驚愕地回頭,便見那個高大的身影極爲迅速地躲起來,但以那個身形來說,應該是那位新來的侍衛無疑。
一陣吵鬧後,大批侍衛衝入殿內。
黑衣人說:“怎麼這樣,我話還沒說完呢,沒禮貌。蘇夫人,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衆人一個閃神,黑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中。
蘇暖無聊地叫他們下去:“你們先下去吧,他今天應該不會來了。”
“是,夫人。”
這些侍衛也不想想,如果那個黑衣人真的想傷害她的話,他早就動手,何必等他們進來呢?蘇暖搖搖頭。
剛想進房時,她有些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躲在門外的似乎在微微顫抖着的大個兒,奇怪,剛纔他進來的時候,好像連那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都沒有發覺……她收回目光,回房。
次日得到消息的皇帝終於出現在了宮殿裡出現了。
蘇暖盈盈一拜:“參加陛下。”
他扶起她,卻被她不着痕跡地避開了,他沒在意,問:“聽說你身邊最近不是很太平,知道原因了嗎?”
“這不是侍衛長的事兒嗎,我哪裡知道什麼。”她笑答。
皇帝看她,她依舊是平日裡的紫衣,黑髮簡單挽成髮髻,典雅平靜的模樣,不由說:“似乎在宮裡,你沒什麼變化。”
“只是居住的地方不同,人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變化的。”蘇暖低頭看了看自己,答。
只是例行的一次見面罷了,她原是那麼想的,直到皇帝夜晚的進殿。
蘇暖有點慌張,她能很明顯地看到他眼神中的野獸般的光芒,他和平常雖然邪氣但還是極有分寸的皇帝不一樣,好像是被釋放的獅子,給人很強的威脅感。
“陛下不是白天剛來看望過了嗎,怎麼來了?”蘇暖注意到一向在身邊伺候的雅兒也莫名地不見蹤影,她指甲內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事的,沒事的,原先都沒出什麼事,現在更不可能。
皇帝俊美的臉上有了絲笑意:“怎麼,你現在是在抱怨嗎?抱怨這段時間我忽視了你?”
“不是的,只是陛下國事繁忙,不太注意您的皇后的朋友,我理解的。”她刻意提醒他,看在可可的面子上,他能不能清醒過來?
沒想到皇帝挑了挑眉後,笑得更歡了:“既然是可可的朋友,你也應該爲她分擔些纔對。”
“陛下,我已是有夫君的人,恐怕不能太過,否則引起夫君的仇視就不好了,我不想讓陛下的威嚴有一絲地損傷。”她退後一步,無法忍受他的步步靠近,他似乎有意在今天打破之前詭異的平衡。
皇帝慢慢靠近,笑意更濃了:“難不成我還會怕了你的丈夫嗎?”
蘇暖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
或許看小說的時候會喜歡這種強勢的情節,可是當自己遇到時,那可不是好玩的,那種壓迫感讓人透不過氣來,她臉色已經開始蒼白,她甚至有些結巴:“陛……陛下!”現在什麼冷靜,什麼淡定全拋到天邊去了,她只恨自己爲何不是個男子,要受人這樣的威脅!
皇帝被修整得十分圓潤,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湊近:“怎麼了,暖,你這個樣子是我沒看過呢,也很迷人呢!”
那是因爲從前你從來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意識!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沒有什麼曖昧的氣氛,只有讓人想死的緊張感與威脅感。
“陛下,你不會讓可可傷心的!”蘇暖大喊。
皇帝突然緊扣她的下巴,眯眼說:“你不是親手將她帶離我的世界了嗎?既然這樣,你作爲補充也是應該的。”
“你明明知道的,她不想呆在這裡!”蘇暖忍不住反駁,任何問題她都可以忽視,除了這個,她從不認爲自己做錯了,即使沒有人理解,她也沒錯,只要可可明白就好。
“所以啊,我走出情傷,喜歡上了你。”皇帝又恢復邪氣的笑容。
蘇暖不由地顫抖了下,爲什麼她有種馬上就要墜入地獄的感覺!
他將她強壓在牆上,不顧她的反抗,一手抓住她的雙手,一隻手開始破壞她的衣服:“沒想到生了兩個孩子的你還有一身嬰兒般的肌膚呢……”說着,他的吻也不斷落在她的脖子,胸前。
“不要!不要!”蘇暖發狂似的地大叫,“求求你!不要!”
他哪裡還顧得上她的叫喊,自顧自得探索着他不曾碰過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痕跡印在她的肌膚上,心裡一陣愉悅。
但是掙扎的人兒突然平靜下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擡頭看向她,她的臉上還有隱隱的淚痕,臉色蒼白,嘴角邊流下了一絲血跡。
他愣住,立即震怒地喊:“來人!傳太醫!”
門外的人急急應聲。
太醫拿着醫藥箱進入,便見地上躺着的女子衣服被撕得不見原先的模樣,暴露的肌膚上滿是血色的紅印,雲鬢散亂,雙眼緊閉,似乎是永遠不想再看到這個世界了般。
太醫心裡感嘆,又是個可憐的女子,邊想着,他邊號脈。
皇帝雙手互抱於胸前,冷冷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她居然敢尋死,難道不知道能受他的寵幸是她幾生修來的福氣嗎?!
雅兒難以置信地盯着她,沒想到平日裡受盡萬千寵愛的她居然也有這樣一天,雅兒一陣膽寒。
太醫終究是醫者父母心,忍不住說:“陛下,蘇夫人體質較弱,加之着涼,還是放在牀上比較妥當。”
“什麼?她着涼了?”皇帝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對雅兒說,“你是怎麼辦事的?!夫人生病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
雅兒跪下,說:“奴婢該死。”
“下去領五十棍,當做是你的懲罰。”皇帝隨意吩咐,然後又對殿內幾個奴婢說,“你們將夫人小心搬到牀上去,日夜照顧。”
“是。”
太醫搖搖頭,夫人這一咬,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吧,咬得又深又狠,只是不知是天要折磨她,還是憐愛她,居然奇蹟般地沒要她的命。
皇帝睨了她一眼,最終還是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