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毒,慕雁舞臉色唰的變得慘白,自從那次以後她就沒有毒發過,但是她不會忘記那種痛,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可是她要被這個毒控制一輩子嗎?要因爲這毒而委曲求全當一輩子的丫鬟嗎?
剛說道毒,她就覺得身上開始有點痛,是自己的幻覺嗎?是太害怕了所以產生幻覺嗎?慕雁舞皺起眉頭,她真的覺得身上開始痛起來了,又是那種痛。
看到她的樣子,歐陽玉軒知道是毒發了,他好心地提醒,“忘了告訴你,今天是你毒發的日子,你自己好好考慮。”他則繼續低頭看書,沒有看慕雁舞痛苦的樣子。
慕雁舞驚恐地瞪大眼睛,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是她毒發的日子,她怎麼剛好選了這麼一個日子來談條件。
當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她終於知道這不是幻覺,是切切實實的痛,是毒發了。
“啊!”她痛苦地大叫,她忍不住這樣的痛,好像有螞蟻在啃食她的五臟六腑,從一隻螞蟻變成幾十只,再變成幾百只,再變成幾千只,它們密密麻麻地鑽進她的身體裡吞噬她的皮肉,讓她痛苦不堪,她躺在地上打滾,臉上已經汗流滿面,她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體,想要減輕一點痛苦,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歐陽玉軒恍若無聞,他看着自己的書,沒有被慕雁舞的喊叫聲影響到。
“嘭”慕雁舞的頭撞到桌腳,可是頭上的痛根本不算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痛死了,但是意識又很清醒。
“告訴我寶藏的事,本王給你解藥。”歐陽玉軒淡淡地說,甚至連頭都沒擡。
慕雁舞沒有說話,她不能夠屈服,她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能功虧一簣,如果她用寶藏的事交換解藥,那麼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籌碼了,絕對不能妥協,一定要撐住。慕雁歌疼得咬破了自己的嘴脣,血滴在衣服上,地上,一地的
狼藉。
“歐陽玉軒,如果我死了,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寶藏的下落!”慕雁舞用盡力氣大喊,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好痛,好痛,痛得快要死了。
歐陽玉軒眉頭微攏,他在想慕雁舞這句話,慕雁舞是一顆很有用的棋子,給她一點甜頭也無妨。
“看不出來你的骨頭還是挺硬的。”歐陽玉軒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王爺,我愛你!請讓我服侍你!”慕雁舞的嘴角流着血,樣子十分悲慘。
他拿出解藥丟在地上,“別讓本王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否則後果比這還慘。”歐陽離鏡擡腳走出去,也不管慕雁舞有沒有力氣撿起地上的解藥。
慕雁舞趕緊撿起地上的解藥放進嘴裡,吃下去之後,她躺在地上,全身無力,地板都溼了,全是她的汗。她終於堅持到了,她不用再當丫鬟了,她的苦日子到頭了,現在只要她把寶藏的事情打聽到就好了,她想找到慕雁歌,只有找到慕雁歌纔有辦法知道寶藏的事情,如果連慕雁歌都不知道,那該怎麼辦?
歐陽玉軒直接將她封爲玉王妃,沒有任何的儀式,只是上奏給了皇上而已,對於這點,皇上沒有異議,不過對於歐陽玉軒從傻到正常,皇上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他還記得當年,歐陽玉軒仇恨的雙眼,那雙眼睛他一直都記得,只是歐陽玉軒突然瘋了,他以爲是裝傻,但是百般試探之下才確定他是真的傻,但是怎麼現在又恢復了?所有的謎團最後都會解開,只是看他能不能看到了。
新婚之夜,也就是慕雁舞重新嫁給歐陽玉軒的日子,她要求歐陽玉軒該有的儀式都不能少,就是和交杯酒這一步絕對不能少。
慕雁舞穿着紅色的喜服,而歐陽玉軒卻是一身白衣,好似成親的人並不是他,而慕雁舞不敢多說,怕歐陽玉軒反悔,不
過交杯酒這一步她很堅持。當歐陽玉軒舉起酒杯和慕雁舞的手臂環繞,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就在這時,慕雁舞一直沒有波瀾的眼神突然間有了變化,好像湖面的冰塊驟然破裂,涌出湍急的流水。緊接着她馬上就酒杯中的酒喝掉。
“王爺,我們就寢吧。”慕雁舞邀請歐陽玉軒,她兩頰緋紅,畢竟她也是第一次,上次成親的時候,歐陽玉軒是個傻子根本不會碰她。
“你先休息吧,本王還有事。”歐陽玉軒能夠給她名分已經是一個大讓步了,想要他和她圓房,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王爺,你我既已成親,爲何不圓房?”慕雁舞拉着歐陽玉軒的衣袖不讓他走。
“本王說過會和你圓房嗎?你只要名分,本王已經給你了。”歐陽玉軒冷漠地說,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然而他剛站起來走了幾步便發現不對,身體裡有一股燥熱竄上來,壓都壓不住,他猛的回頭,目光生硬可怕,“你給本王下藥?”說出來的話猶如砸在冰面上的石頭,堅而硬。
“妾身只是希望今晚過得更美好一些,還請王爺見諒。”慕雁舞厚臉皮地找出一個理由來說,其實她要挾歐陽玉軒成親爲的就是這一晚,如果她可以懷上孩子,那麼以後她的地位就不可以被撼動。如果沒有孩子的保障,那以後的事情就說不準了,有了孩子之後,就算髮現寶藏之事是假的,他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歐陽玉軒走過去一把拎起慕雁舞,看着她痛苦掙扎的樣子,他臉上冷漠如初,“慕雁舞,本王警告過你,不準耍花招,你倒是好,居然還給本王下藥,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不要以爲你死了就得不到寶藏,本王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他與慕雁舞平視,但是慕雁舞因爲是被拎起來,衣服的領子卡着脖子,讓她呼吸困難,她的臉漲得通紅,根本沒辦法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