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歐陽玉軒認爲她知道寶藏,爲什麼她不抓住這一點來爲自己的翻身做籌碼呢?爲此她必須得趕快了解寶藏的事情,如果是慕家的寶藏,那慕雁歌就一定知道,可是慕雁歌知道的話,那她怎麼會不知道?難道爹孃偏心只告訴了慕雁歌?
第二天,慕雁舞親自去找歐陽玉軒,她要賭一賭,如果贏了,那麼她就不用再繼續當丫鬟,她就可以是風風光光的玉王妃。
她不知道歐陽玉軒會在哪裡,只能憑藉自己的猜測,她估計歐陽玉軒應該在書房,她試着敲響書房的門。
“誰?”歐陽玉軒的聲音淡淡,不像是和慕雁歌說話時的冷漠。
“是奴婢,有事和王爺商議。”慕雁舞深吸一口氣站在門外壯着膽子說道,她一定要拼,無論結果如何她都不會後悔,就算死她也不想這麼窩囊地活着。
“進來。”歐陽玉軒的聲音明顯就冷下去,但是慕雁舞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推門進去,見他正低着頭看書。
“奴婢參見王爺。”慕雁舞福身,丫鬟當了一段時間,規矩禮儀倒是學了不少。
“何事?”他擡頭,長髮滑落肩膀,疏離淡漠的眼睛如長白山上皚皚的白雪,輕輕飄舞着寒意。
“昨晚王爺找奴婢詢問寶藏一事,奴婢後來纔想起在奴婢很小的時候家父曾提過。”慕雁舞看着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驚慌,但是她的手卻是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裙子,手心裡也全是汗,生怕被歐陽玉軒看穿。
而歐陽玉軒的眼睛一亮,好像在雪山的頂上突然射出一抹光芒,上頂的白雪消融,雪水順着山緩緩流下來。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又恢復冷淡,薄如線的嘴脣吐出一個字,“說。”
“原本奴婢是應該告訴王爺的,不該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奴婢斗膽有一個請求。”慕雁舞的心跳得很快,她怕自己堅持不下去,可是她必須堅持下去,今後的生
活會怎麼樣就看今天了。
“請求?呵……你的膽子倒是變大了。”歐陽玉軒不屑的冷哼。
慕雁舞沉默不語,她看不穿歐陽玉軒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不是會答應,畢竟這個要求也許會讓他發怒。
“說說看你的要求。”其實她的要求他基本猜得出來,不過怎麼也要聽她說說,看看她的心有多大。
“我要當玉王妃!”慕雁舞擡頭挺胸,一字一句地說出自己的要求,她的要求不多,她只要當玉王妃,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本來就是玉王妃,這原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她要回來這沒錯。
“呵……你倒是很能想。”歐陽玉軒只當是聽到了一句笑話。
“如果你想要寶藏就必須答應我的要求,否則我不會告訴你關於寶藏的任何東西。”慕雁舞強裝鎮定地提高聲音說道。她豁出去了,今天必須要讓歐陽玉軒答應,否則她這輩子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歐陽玉軒輕輕抿着嘴看向慕雁舞,消融的雪又慢慢地堆積回去,堅硬如冰,慕雁舞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結果,但是她不能放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棄,她必須鎮定,不能被他看穿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他會問她,那麼就表示他覺得她一定知道,所以她必須裝作她知道。
“你可以滾了。”歐陽玉軒隨意地說,對於這樣的女人,他向來都沒有耐心,爲什麼同樣的父母會生出這麼不同的女兒,想起慕雁歌他就越發地討厭慕雁舞,覺得多看她一眼都是浪費。
慕雁舞驚愕,沒有想到歐陽玉軒會這麼直接,他不是要得到寶藏嗎?爲什麼他可以這麼冷靜地讓她滾?
“知道寶藏的人只有我和慕雁歌,慕雁歌不可能能告訴你,她肯定會告訴歐陽離鏡!”慕雁舞不準備滾,她必須把話說清楚,既然是慕家的寶藏,那麼就只有她和慕雁歌知道,難道歐陽玉軒還期盼慕雁歌會
告訴他嗎?況且還不知道慕雁歌知不知道。
歐陽玉軒的目光一凌,嚇得慕雁歌雙腿打顫,她說錯什麼了嗎?這本來就是事實,難道歐陽玉軒不知道?
慕雁舞的話戳中了歐陽玉軒的心,他想知道寶藏的下落必須要從慕雁舞下手,他根本沒辦法從慕雁歌身上下手,而且面對她,他永遠無法問出寶藏在哪裡這句話,他沒有這個羞恥心,她對他的好是那麼的乾淨,而他卻包藏了無數的禍心。這次歐陽離鏡爲了慕家的清白東奔西跑,他都看在眼中,他也從歐陽離鏡的目光中看出了對慕雁歌的迷戀,她是歐陽離鏡的妻,她理應告訴歐陽離鏡,而不是他。一想到她和歐陽離鏡單獨相處的畫面,他的心就會莫名地揪起來。
這次北野國的人大量出現在南盟,他不得不注意這些人的目的,而且寶藏的事情被有心人散佈出去,導致很多人都知道寶藏的下落,他必須下手快,否則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你是在和本王談交易?”歐陽玉軒的一邊嘴角上翹,猶如迷霧中的毒瘴,笑容顯得很殘忍。
“不是,因爲我愛着王爺,所以我要當王爺的王妃。”慕雁舞說着口是心非的話。
“你愛本王?慕雁舞,你當本王是三歲的小孩嗎?你愛的永遠只有你自己!”歐陽玉軒毫不遲疑地點破她的謊話,慕雁舞若是愛他,便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是會心甘情願地將寶藏交給他。
“我知道王爺不信,所以請給我一個機會去證明。”既然已經說出了謊話,那就說到底,反正愛不愛無從查證。
“若本王不封你爲妃,你是不是就不告訴本王?”
“我想在王爺身邊伺候。”慕雁舞執着地堅持這個理由,但她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歐陽玉軒不同意,那她就不會告訴他。
“你別忘了你身上的毒,你有資格我本王談條件嗎?”歐陽玉軒語氣嘲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