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任長風這話,白紫衣哭笑不得,他說道:“我就這麼大的本事,已經全使出來了,打不過南洪門,那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責任?”
“你當然有責任!”任長風冷笑一聲,說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身爲白家的老大,做不到身先士卒,下面人哪個能拼死去戰,白家人員作戰不利,責任當然都在你這個老大身上!”
“這···你···”白紫衣被任長風說到痛處,臉色漲紅,憋了好一會,方說道:“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任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直說吧!”
任長風正色道:“一直以來,我們給你們白家的好處都是最多的,可是你們非但幫不上我們的忙,反而處處拖累我們,若是這樣還把黃浦地區的場子分給你們,怎能讓其他老大們服氣?所以說,黃浦區惡毒場子白兄還是不用要了,另外,我們以前分給你的那些地盤也應該統統還回來,起其他老大們去分享,白兄,你意下如何啊?”
“放你M了個屁!”
白紫衣氣的肺子都快炸了,指着任長風的鼻子,跳腳大罵道:“北洪門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任長風,我告訴你,我和謝先生是好朋友,你能欺負得了別人,但別想欺負得了我!”
說着話,他又看向三眼,怒道:“三眼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當初可都是說好了的,我幫你,你把黃浦的地盤讓給我,現在怎麼即不給我黃浦的地盤,還要收回以前給我的那些場子?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三眼沉默無語。一旁的李爽聳了聳肩,說道:“上海地區的場子如何分割,我們文東會是不管的,此事由北洪門的兄弟全權負責。如果北洪門那邊不同意把黃浦區分給白兄,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你···你們···你們這簡直是欺詐!”白紫衣真急了,扯開衣釦,從懷中掏出手機,怒吼道:“我這就給謝先生打電話,我倒要看看,謝先生會不會和你們一樣蠻不講理!”說着話,呀就開始按到電話號碼。
“放肆!”任長風冷喝一聲,向會場四周的北洪門幫衆甩下頭。
隨着呼啦一聲,涌出來數名大漢,來到白紫衣近前,其中有人一把將他的手機奪了去,白紫衣大驚失色,吼道:“你們要幹什麼···”
沒等他說完話,另名漢子掄圓胳膊,一巴掌甩在白紫衣的臉上。啪!這嘴巴打得可謂是結結實實,白紫衣熬的怪叫一聲,踉踉蹌蹌到推出數步纔算把身形穩住,再看他的半邊面頰,腫起好高,嘴角也流出了血絲。“你們……竟然敢打我?”白家在上海也是老牌的家族勢力,根深蒂固,白紫衣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和羞辱?但是由於這次聚會北洪門明確要求過前來參與的老大們都不準帶手下,而衆人也沒想到北洪門會突然翻臉不認人,所以白紫衣現在連個幫手都找不到。
任長風哼笑一聲,說道:“白兄,看在你我多年相識的飛情分上,我給你指條明路。你,還是走吧!離開上海,越遠越好,無論去哪,永遠都不要再回來,至於你們白家的地盤,由我們洪門暫時來幫你接管!”
“我TM用你來接管?”白紫衣氣極大吼道:“任長風,你想霸佔我白家的家業,沒門,我哪都不會去,我就要留在上海……”“若是如此……”任長風兩眼寒光頓露,幽幽說道:“那白兄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說着話,他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得到他的暗示,北洪門的人再次圍到白紫衣的身旁,冷然見,在他身後的一名大漢抽出匕首,對準他的後腰,惡狠狠刺了下去。
撲!
匕首鋒利,穿過白紫衣的衣服,直刺入他的體內。“啊……”白紫衣哀號痛叫,扭回頭,看到插在自己後腰上的匕首,他又哇的咆哮一聲,揮手將身後的那名大漢打開,然後衝任長風打交道:“任長風,你敢殺我?”
他話音未落,側面又刺來一記匕首。撲哧!這一刀正中他的軟肋。看出任長風是針對自己下死手了,白紫衣強忍疼痛,瘋了一般推開眼前衆人,直衝到三眼金錢,普通跪倒在地,抓住三眼的衣服,急聲哀求道:“三眼哥,三眼哥快救我啊……”
三眼面無表情的別過頭去,看都沒看白紫衣一眼。
“三眼哥……你……你不能見死不……”話到一半,幾名北洪門大漢齊齊衝到他的背後,幾把匕首齊落,皆刺在白紫衣的後背上,其中插入他後心的那刀最爲致命,直到死,白紫衣的雙手仍死死抓着三眼的衣服,兩眼瞪得大大的……
衆老大們眼瞅着白紫衣慘死於北洪門的亂刀之下,一個個皆彷彿身處於冰窖之中,從骨子裡生出寒意,心中暗暗打着冷戰。
白紫衣是什麼人啊?那是除了南北洪門之外上海最大的黑幫社團,地盤大,兄弟多,而且一直與北洪門關機交好,在南北爭鬥中,也幫過北洪門數次大忙,可既便如此,任長風還是處死了白紫衣,其心之狠毒,簡直勝過蛇蠍。
此時會場內,人人自危,衆老大們臉色慘白,連喘粗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具具沒了魂魄的行屍走肉。
“呵呵——”任長風發出一陣陰笑,凝視衆人,大聲問道:“白家的場子,誰還敢要?”
他現在連裝都裝不了,本色畢露,在衆老大面前公然叫囂起來。
“不要了,不要了!”會場內的老大已沒剩下幾個,其中有人顫巍巍地站起身形,衝着任長風連連擺手,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似的。
任長風見狀,仰面大笑,手指這幾名老大,說道:“這纔是聰明人嘛!”頓了一下,又振聲說道:“如果各位都沒有異議的話,那麼,會議就到此結束吧!”
一聽這話,會場內的衆人都有一種如釋負重之感,有數名老大迫不及待地起身,衝着任長風連連失禮,說道:“任先生,我們告辭,我們先告辭了!”說着話,幾人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任長風突然冷喝一聲。
哎呀!他這一句‘等一下’,直把那幾名老大嚇得險些尿了褲子,雙腿連顫,站都快站不穩,一個個五官扭曲,滿臉是汗地轉頭看向任長風。
任長風變臉如翻書,含笑說道:“出去以後,我向各位老大應該明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如果有人在暗中給我使壞,嘿嘿,那他就得小心自己肩膀上的那顆腦袋了。”
“不,不,不!”幾名老大齊齊搖手,說道:“我。。。。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會說!”
“那就好!各位,請吧!”
隨着這幾名老大走出會場,剩下的其他老大們也都紛紛起身,先是向任長風客氣地告辭,然後逃命似的小跑出會場。
等着衆老大都離開之後,任長風收起臉上的笑容,對坐在自己左右的張一和孟旬問道:“張兄,孟先生,我做得還不錯吧?”
“恩!”孟旬大點其頭,含笑說道:“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任長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去剷平那些被殺老大和白家的勢力?”
“沒錯!”孟旬說道:“既然已經做了,就做得乾淨徹底點,別留下麻煩,尤其是白家,在上海是老社團,根子深,底子厚,更不能手下留情!”
“孟先生的意思是。。。。斬草除根?”
嗯!
這時,文東會幹部中的褚博站起身形,疑問道:那白燕呢?
任長風一愣,是啊,白紫衣還有個親妹妹白燕呢!他轉目看向孟旬.
孟旬咋咋眼睛,說道:留下來是個麻煩.
褚博皺着眉頭,不滿地說道:她只是個女人.
孟旬冷酷道:有時候,女人比男人跟麻煩.
褚博見過白燕,對她的美貌也印象深刻,現在見孟旬執意要辣手摧花,褚博雄性激素上涌,怒聲說道:我反對!一個女人,能有什麼作爲,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什麼本事?褚博年輕,血氣方剛,說起話來也衝勁十足.
孟旬看看褚博,不再說話了,對謝文東身邊的人,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任長風這時候也爲難了,在理智上,他是贊同孟旬的,但在感情上,他又是支持褚博的,思前想後,他嘆口氣,說道:那....那就先吧白燕擒住,等東哥親自發落吧!
他把此事推給謝文東,如此一來,衆人都無話可講了,褚博點點頭,也坐了下去.
孟旬頗感佩服看眼任長風,暗暗讚歎他的反應夠快.
任長風招收叫來數名北洪門的頭目,一一指派他們去進攻各黑幫的勢力,最後,他看向辛海,說道:小海,白家的勢力就交給你了,下手一定要乾脆,別留下任何的遺漏,明白嗎?
嗯!任長風點點頭,他對辛海做事的手段還是很放心的.都交代妥當之後,他悠然而笑,說道:這是我們在上海的最後一戰,大家都提起精神來,等東哥回來的時候,我們要給東哥一個太太平平,固若金湯的上海!
是!北洪門衆人齊聲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