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綠袍老祖以前就有吃人肉的嗜好,或者是人肉真的太過美味,還是廚師的手藝實在是棒,反正綠袍老祖吃的是香甜無比,單手飛快的將一片片的心肝片放到口中,轉眼間,已經吃掉了半盤子還多。
我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驚奇,明子說這種毒藥名叫鬼王索,爲至毒之物,怎麼這老傢伙吃了這麼多,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這是假藥?
不過,我明顯是多慮了。因爲綠袍老祖吃東西的動作漸漸變得緩慢,他只覺得舌頭和口腔開始變得麻木,右手已經變成了黑色。
他的臉更是變得一片漆黑,使得旁邊的溫棟則大驚失色,大聲喊道:“爹,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變得這麼黑?”
綠袍老祖這回才明確的感覺到不對勁,雙眼迷茫,看得到的只是恍惚一片,他驚恐的說了一聲,“不好,這東西里被人下了毒。”
我見他着了道,哈哈大笑,恢復了本來聲音,譏諷他說:“不錯,是我給這夜宵裡面放了一些特殊的佐料,老東西,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此言一出,綠袍老祖和溫棟則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都是大吃一驚,齊聲說道:“是你。”
綠袍老祖猛地將盤子掀到一旁,站起來,怒道:“你是那個蒙面小子,炸掉了我的左手。”
溫棟則用手指着我,吃驚的說:“你……你是張曉峰?”
我朗聲長笑:“不錯,正是我,峰火幫幫主張曉峰。”歪了一下頭,我伸手揭下來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充滿朝氣的英俊面孔。
“啊……”對面的爺倆都是一陣驚呼,對於這個場景的出現都感到十分震驚。
綠袍老祖的身體變得漆黑如墨,感到全身麻痹,知道這毒藥非常霸道,急忙出指點中自己胸前六大穴道,護住心脈。他功力以趨化境,尋常的毒藥並不會拿他怎麼樣,所以,雖然有些驚慌,但是,很快便鎮定自若。獰笑着說:“張曉峰,你這黃口小兒,居然敢在老夫的食物中下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我把人皮面具收起來,笑着說:“老傢伙,也說不上咱們兩個到底是誰不要命了,給你服用的毒藥,足以毒死一千頭大象,難道你的抵抗力要比一千頭大象還要強嗎?我看是不能吧?還有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我要告訴你,你剛纔吃的心肝好吃吧,那不是別人的,正是你親生兒子溫棟嚴的心肝,怎麼樣,味道很不錯吧?”
綠袍老祖渾身一震,簡直驚詫到極點。怒聲問道:“你說什麼,這是老三的肝臟,你……你殺了他?”
我冷笑說:“不錯,是我殺了他,剜出了他的心肝,不過,已經被你吃到肚裡了。”
“呀……”綠袍老祖氣急,簡直差點暈過去。他感到五臟六腑一陣噁心,想要吐卻吐不出來。常言說,虎毒不食子,可是,自己居然吃了自己兒子的心肝,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
溫棟則大怒,咆哮着說:“你這混蛋,殺了我三哥還不說,還把他心肝挖出來,炒熟了讓我爹吃,你實在是太狠毒了。”
我冷冷的說:“我是狠毒,但是,和你那比禽獸都不如的爹相比,我卻遠遠不如。你哥哥死得慘,被人挖掉心肝你叫屈,但是,他們呢?”
手往旁邊兩具血淋淋的屍體一指,變成了正義之劍。我厲聲問道:“他們死的就不慘嗎?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以至於你們將他們的血吸乾,心臟都掏出來吃掉,這就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喪子之痛令綠袍老祖渾身顫抖不停,想到自己吃了兒子的心肝更是氣急,咬着牙齒說:“好一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小子,那就用你的心臟來祭奠我孩兒在天之靈吧。”
他猛地暴喝一聲,怒目圓睜,雙臂猛地一振,身體中嗤嗤的聲音不斷響起,數十道黑氣被其霸道無比的內力逼了出來,身體中的毒素被逼出來很多,臉色沒有剛纔的那樣烏黑,變成了鐵青色。
隨之,他如同一隻兇狠的禿鷲撲了過來。不過,他體內的毒素被逼出來還不足一半,剩下的鬼王索毒藥深入他的各個部位,麻痹着他的神經,讓他動作變得遲緩,連原來功力的一半都施展不出來。
這麼說吧,原來的綠袍老祖動作快似火箭,而現在的他,充其量就是跑了十來年接近報廢的夏利車,與原來相比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哈哈,人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不到啊,你這老傢伙也有今天!
我向右一側身,輕而易舉躲過他的進攻,回手一記鐵拳揮出,簡直就是快如閃電。
“砰”
碩大的拳頭正中綠袍老祖的鼻子上,一下子將他鼻樑骨擊成粉碎性骨折,鼻血猛地涌了出來,彷彿兩條紅色的小溪。
靠,我心裡這個爽,媽的,你這老東西也有被我打斷鼻樑骨的一天?我心裡這個爽快啊,一瞬間,感到天是那麼的藍。媽的,現在是黑天,哪裡會有藍天,我真是有些飄飄然了。
拳頭上佔了便宜,我嘴上也不落後,譏諷說:“老禿驢怎麼這麼不禁大,才一拳你就見血了,還跟我裝處呢?媽的,老子今天要好生修理你一下子。”
綠袍老祖氣的哇哇直叫,“小畜生,我要殺了你。”他身形一擺,二次衝了過來。
可惜,他越是動彈的歡實,毒藥在他體內揮發的越快,因此,現在的他,速度由報廢夏利變成了四輪拖拉機,實在是有夠慢的。
“乓”的一聲響,隨着我一腳踢出,踹在了綠袍老祖的胸口上,讓他痛徹心肺,呀的怪叫一聲倒在地上。
我的腿還沒有收回來,目光忽然瞥到斜刺裡銀光一閃,知道是有人偷襲,靈蛇似的向旁邊一扭,我身體緊貼着刀鋒閃到了一旁。放眼看去,原來是溫棟則拿起旁邊兵器架上的一把接近一丈長的青龍偃月刀,向我砍了過來。
冷笑一聲,我一個鷂子翻身躍將起來,於半空中抄起兵器架上的杆銀槍,雙臂用力一抖,槍尖亂顫,紅纓舞出個斗大的槍花,向溫棟則刺了過去。口中喊道:“來,讓我的銀槍對付你的偃月刀吧。”
溫棟則長刀一橫,使出一套三十六路關家刀法,刀法沉穩,橫劈豎擋,宛如關公現世,與我鬥在了一起。
我使的則是一套橫屏槍法,七十二路槍法一一展開,銀槍變幻莫測,彷彿入海蛟龍,招招不離對手要害。
綠袍老祖見狀,忙從旁邊過來夾擊,我以一敵二,猶佔上風。由於毒藥的效力漸漸加強,綠袍老祖感到眼睛不能睜開,全憑耳朵聽到的聲音出拳踢腿,且動作越來越慢,已經力不從心。十餘招過後,被我一腳踢在了肩上,肩胛骨破裂骨折,嚎叫着退了下去。
長槍一擺,溫棟則手中長刀被我挑落,一個就地十八滾逃了出去,父子倆被我殺的落花流水,心驚膽寒。
我冷笑一聲,手腕一抖,喊了聲:“老賊禿,拿命來。”長槍筆直的刺向綠袍老祖的心窩,銀光閃過,彷彿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