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句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喇叭興等人無不身子晃了幾晃。
綠頭髮的人正是騷包堅,他無奈又悲哀的點上一根菸,“想我鐵錘黨教父阿錘哥,多麼英俊瀟灑、氣度非凡又仗義的一個人,他心中有你們這幫傻逼,你們這幫傻吊卻不把他當回事,竟然說他是挖糞的?嘿嘿,恐怕你們腦子裡面都是大糞!”
騷包堅這幾句罵的很臭,但衆人無一敢反駁,在和火雞、賴強比起來,騷包堅弱不少,但如果和這些人一比,那就了不得了,殺氣逼人,氣勢更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你……你是說深海深水街哪個……鐵錘黨嗎?”王朝捂着臉,弱弱的問。
騷包堅冷笑:“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嗎?”
“嘶……”王朝全身的汗毛不自覺的戰慄起來,他是協警,對於深海的黑道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像這位胸毛哥都不是他這種人能夠惹得起的,而鐵錘黨更是他這種人茶餘飯後談論的熱點,心中悠然神往,卻難以遇見。
沒想到,沒想到自己的老同學,當年杏林中學的扛把子,竟然從杏林打到了深海,成了深海的扛把子,這是一個用實力說話的社會,什麼是實力?權力、金錢如果你有一樣就說明有實力,還有一種,那就是你比人狠!砍一個人,那是傻子,砍十個人會坐牢,砍一百人會令人害怕,砍到深海做扛把子會令人嚮往、仰慕。
騷包堅看着牛樂笑了笑:“尤其是你這個大傻逼,還敢偷偷看人家女朋友,你他媽的真該死!一個小職員也敢學人家出來泡妞?媽的。”騷包堅罵過之後,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看着喇叭興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在衆人眼裡,這哥們有些反覆無常,緊張的看着他。
騷包堅彈着菸灰,“哈哈,對了,下面那輛北京奔馳E300L是你的車子?”
喇叭興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二手的吧?”
“呃……”喇叭興擦着冷汗,竟然被看穿了。
“呵呵,不超過十萬塊吧?”騷包堅直接掀開老底。
喇叭興老臉一紅,他不止一次在同學和朋友面前吹噓,說這輛車是他新提的,花了七八十萬等等。
“呵呵,差不多差不多。”喇叭興尷尬的笑着,這輛車是從檢察院提來的,算是拍賣違法車輛的底價,卻不知道爲何流拍了,最後喇叭興找了關係只花了八萬快就買了下來,當然關係花了一萬多塊。
“聽說過瑤臺董彪嗎?”
瑤臺董彪?
這些同學都是杏林鄉的老人,對瑤臺的情況比深海要更加了解,其中一個人就知道,說:“聽過,董彪是瑤臺的一霸,厲害的很,聽說前段時間被人幹了。”
騷包堅呵呵一樂:“沒錯,知道董彪是被誰幹掉的嗎?我大哥李錘!鐵錘黨的教父李錘。你們這般傻逼,想起來我就有氣,還有……你那輛北京奔馳E300L是董彪的車,本來被炸的不成樣子了,我花了兩萬塊簡單修復了一番,六萬塊賣給了檢察院……”
“什麼?”喇叭興噗的一聲,難以控制的放出了一個屁來,同時他感覺道菊花出一陣陣疼痛,而且的,肯定痔瘡破了,噴血了。
騷包堅冷冷一笑,不在看他,掃視周圍一眼,平靜的說:“那位是虹姐?”
陳虹站了起來,“我就是。”
老包這時候說:“虹姐你好,錘哥說了,他很讚賞你開養老院,關於杏林鄉那塊新開發的影視基地,錘哥說了,準備在環境最好的地方蓋一所養老院,他希望……到時您能夠過去當院長。”
“慢點,慢點,你剛纔說什麼?我不太明白,那個杏林鄉影視基地開發的事情李錘說了算?”陳虹不可思議的問。
老包笑着點點頭:“開發商是他,他自然說了算。”
“呃啊……”
整個大廳中的空氣似乎下降了好幾度,喇叭興悔恨的低下了頭,他不該買那輛奔馳充門面,王朝也低下了頭,悔恨剛纔不和李錘好好說說,他一句話自己弄個正式的幹警多好,做爲一個協警,他最大的目的就是轉正!
而牛樂更是傻了,總以爲自己學有所成,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待遇不錯,就是成功人士了,很李錘比起來,他最多算是一根陰毛!
張楚楚有些氣憤和責備的鬆開了喇叭興,她更是後悔剛纔沒和李錘坐一起,還跟着這幫鼠目寸光的人譏笑人家,結果……被人家狠狠的扇了一把臉。
“樹欲靜而風不止,李錘蛻變了,當年的他靠着兩隻拳頭令人害怕驚恐,現在的他更加令人看不懂了。”陳虹目光變得深邃空洞。
……
一輛行駛向奧林苑的奧迪R8中,李錘熟練的駕駛着,車內的CD放出莫文蔚略帶感傷的《陰天》,旁邊趙紅藥臉上洋溢着一層幸福、疑慮和不解,幸福的是她找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疑慮的是這個男人心中到底有沒有她?他不敢肯定,可以肯定的是他心裡裝着一個楊採兒。不解的是爲什麼最後李錘還要幫着這幫沒品的同學。
奧迪R8是李錘下樓的時候看到騷包堅給這傢伙要過來的,那裡夏利實在是丟臉,如果一開始開個R8過來,或許就難以看到這幫同學的真面目了。
“三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趙紅藥淡淡的說。
“問吧。”
“剛纔,你本來可以不出手的,讓你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同學去碰壁,爲何你最後……”
李錘笑了笑,“不是每個人都很壞,這一點我很欣慰,起碼虹姐的爲人還是那麼正直,就當是爲了她吧。”
“三哥,你心裡還是有一顆憐憫的心,這樣對你不見得是好事,你對別人太好,別人有的時候未必會領情。”趙紅藥忽然拉住了李錘的手溫柔的說。
“他們本來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在這現實的社會中一羣生活在底層,每天爲了工作、生活而奔波忙碌的普通人,他們對生活有太多的抱怨了,對這個現實又看的太殘酷了,適當的發泄對他們也好,而且我認爲要說壞,他們遠遠比不上胸毛和吃人不吐骨頭的齊常在!”李錘繼續加大油門。
趙紅藥想了想,覺得李錘說的也有道理,胸毛打了別人,還朝別人要精神費,簡直是沒天理。齊常在更是渾水摸魚,從中撈取好處,沒有道德可言。這幫同學和他們兩個一比,就顯得單純多了。
“三哥,我還有個問題。”趙紅藥搖了搖李錘的右手。
“紅藥,你這是在妨礙駕駛員開車,要扣分的,說吧什麼問題?”李錘乘機在她腿上摸了一把,好有彈性……
“你喜歡摸,回家讓你摸個夠!三哥,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裡有沒有位置?”趙紅藥淡淡的,帶着期待的語氣問道。
一瞬間,李錘沉默了,男女之間的感情看似簡單,世紀上很複雜,這比讓他策劃幹掉一個社團吞併一家公司還要困難抉擇,要說李錘心裡最惦記的一個女人,還是楊採兒,和她在一起那淡淡的清新、無憂無慮的幸福感,始終是李錘最嚮往和享受的。但是他心裡更有一個最大的內疚,那就是於倩倩。
還有陳倩,雖然她是個女同,但是這段時間李錘能夠看出,她對自己有了一絲微妙的改變,而且李媽媽很喜歡陳倩……在加上一個趙紅藥……
對這些女人他又狠不下心來,現在又不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一夫一妻制啊!總不能這些人一個名分都不給?如果給了其中一個,另外的人呢?
“我知道了。”趙紅藥語氣有些失落,但並沒有縮回自己的手,而是抓的更緊了,臉上也帶着一絲堅定,好的東西總是有人搶,好男人也是搶過來的,她決定不放手!
“三哥,我餓了。”趙紅藥溫柔的說。
晚上鬧了一肚子氣,李錘也有些歉意,“好吧,本來今天是帶你吃頓橫的,沒想到卻鬧出了這樣的事,我請客,你想吃什麼?”
“不如吃火鍋吧,我們買食材回家自己做好不好?”趙紅藥說。
天氣寒冷,吃些火鍋也好,李錘將車開到最近的一家大型購物廣場,這家購物廣場就要關門了,兩個人飛快的在裡面買了一些牛肉、羊肉還有各種蘸料和蔬菜,並且買了一些去火的飲料,返回了在奧林苑趙紅藥的房子。
一進房間,撲面而來一股淡淡的熱氣,還有一股清香,李錘精神一振,“鍋在什麼地方?”
“我去拿。”趙紅藥跑進廚房拿出來一個電磁爐,上面放下小鍋,加上冷水:“三哥,你先看這些,我去換件衣服。”說着朝臥室跑了去。
李錘將客廳的電視打開,要過年了,每天新聞上都報道關於春晚的一些人選,其中最神秘的加盟嘉賓張眉珊三次婉拒後,還是加入了春晚的大舞臺。
“有什麼好看的。”李錘坐回餐廳,過了約莫十幾分鍾,看着鍋裡面的水慢慢燒開,將底料放了進去,鍋剛剛開,便看見趙紅藥穿着性感的浴袍從臥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