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王庸和納宇微微轉身面向掩體,衆人心中都在期待,不覺以金雄爲首的很多人紛紛圍上來,都不想錯過高手對決。
見兩人準備就緒,高海手舉發令槍喊道:“開始。”
隨着一聲發令槍響,只見納宇搶先一步起跑,腳下沙粒受彈散在空中,三步並兩步,一個輕躍起身,率先跳過沙袋掩體,落地一個翻滾,順勢拔出手槍,假定目標受感應突然立起,一個蒙面持槍匪徒模板出現,只見模板還未站立穩當,就被他一槍擊中眉心。
這時的王庸神情淡然,腳踏掩體,借力縱身一躍,離地足有兩米高。身體騰空期間,人型模板“砰、砰”立出兩塊,見景,拇指輕挑打開步槍保險,人未落地,食指扣動扳機,一通掃射,兩個模板大漢喉嚨雙雙中彈,木質腦袋瞬間沒了蹤影。
落地後,兩米開外又迅速彈出兩塊個模板,相隔不到一米,只見他就地一個翻滾,順勢拔出手槍,另一隻手手持自動步槍,雙臂平行,向前同時發射,一通槍響,對面兩人腦袋已經稀爛。
納宇餘光見王,一下幹掉四個,眉角閃現一絲驚訝,又瞬間消逝,雙手託槍,急忙向前兩步。左側突然冒出兩塊人型模板,一前一後並列站起。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腳下用力,一個側撲身體騰起,三百六十度旋轉一圈,並連開數槍,直至彈夾打空。只見一排子彈首先擊中第一個模板胸膛,緊接着依次穿過彈孔。徑直射向第二人型匪徒胸前,精度堪稱完美。
落地間。單腳支撐,迅速變成跪蹲姿態。手指輕按彈夾按鈕,一梭空殼彈夾脫離而出,右手變幻出奇,速度極快,從腹部拔出一個彈夾迅速裝上。但他突然眉心一緊,感覺不妙。大意間未曾料到,後面模板匪徒挾持着一個女性人質,現被他連帶爆頭了。
納宇驚愕呆住,不料。側位又出現一個模板匪徒,同樣挾持着一個人質,納宇側身準備扣動扳機,卻瞬間一絲陰影閃過大腦。若是真實戰場,僅此瞬間,納宇便有被擊中的可能。
王庸驚歎納宇槍法之餘,不免爲其惋惜,馬上鬆開打空的步槍,步槍失力掉落。未等着地。只見他一個縱躍,再次騰空,雙腿彎曲跪落在地上。身體受力衝擊,滑行在納宇身前。正對着匪徒,連開兩槍,匪徒眉心中彈。迅速倒下。
納宇見一黑影出現落下,馬上清醒過來。急忙起身,餘光掃過。側轉身體,一通連射,又出現在王庸側身的一塊模板應聲倒下。兩人側揹着對方,納宇一聲道:“這個,算還你的人情。”
話音未落,只見兩人同時轉身,正對着對方,四目無視,充滿殺氣。突然同時開槍“砰、砰”兩聲,兩人背後各出現的模板匪徒中槍倒地。
兩人彷彿衝破了障礙,變得毫無戒備一樣。只見兩人迅速轉身,背靠着背,不斷射擊,不時交替掩護前行,不時裝換彈夾,像老戰友一樣,配合十分默契。直看得旁觀者一陣心跳,一陣唏噓,一陣喝彩。
如此這般,兩人不分上下,前行迅速,剩下不到十米距離,即到盡頭。但見納宇在前,王庸殿後,兩人俯腰前行。突然,距離納宇身前不到兩米處,一塊模板匪徒,連帶着一些掩體沙粒迅速騰起。模板中一個蒙面匪徒,呲着嘴巴,即使看不到他表情,也能猜到他面目猙獰,懷中挾持一個妙齡少女,手持一把步槍。
納宇見狀,馬上準備開槍射擊,不料濺起的沙粒隨風吹來眯了雙眼。閉眼瞬間,迅速集中精神,思考着閉上眼睛前看到的匪徒和人質位置,果斷地扣動了扳機。霎時見,時間彷彿變得緩慢起來,周邊一切靜地沒有絲毫聲音,只等他這最後一聲槍響。
“啪”,隨着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沒有了下文,納宇心中暗道:“不好,沒有子彈了。”此時再換彈夾,肯定是來不及了,只得一陣惋惜。正欲起身退出時,耳邊突然一道逆風襲來,瞬間穿過,只聽得一聲刀尖入木,因衝擊而發出的震顫聲。
短暫停頓,衆人無不佩服,感嘆兩人配合毫無破綻之餘,更多崇拜集中在王庸身上。隨即,傳來蘇舞月一陣尖叫喊道:“大叔,你太棒了。”
勝負明瞭,納宇起身走到王庸面前,嘴角露出難得一笑說:“不愧是頭狼,佩服。”
納宇也着實令人佩服,尤其那騰空三百六十度旋轉期間,還能貫穿彈孔,尋常人實難做到。況且不止如此,他也有很多過人之處。王庸伸出手掌,納宇明瞭,兩掌相扣,發出一聲悶響,以示難得。
不過這次拿出了幾分本事,估計也只有王庸自己才知道了。但即便如此,也技驚全場了。
戚蔓菁也是看得目眩迷離,雙眸一汪春水,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多少年了,這本事不曾落下。剛纔看他在‘戰場’上如此揮灑自如,好似回到了在學校裡,偷偷摸摸看他打籃球的場面。
……
傍晚,天色漸暗,深藍色覆蓋着大地,天空星星點點十分唯美,一隻禿鷲從黑色樹林中受驚掠過,停落在營地門牆上,一雙金黃髮亮的眼睛盯着前方,不時警覺着什麼,突然定睛,一躍飛起,拍打着翅膀飛過營地,消失在黑夜中。
“幹”,隨着一聲酒瓶碰撞聲,營地中央幾個身穿黑色短袖的大漢,仰首齊齊喝下瓶中啤酒,一副熱鬧情形,好不痛快。
“我沒有跟你們吹吧,頭狼是不是很厲害?”高海喊道。
“確實不假,看他當時那動作,跟拍電影似的。”金雄脫口而出,滿臉佩服的神情。
“哪有,是納宇配合地好。”手握一瓶啤酒的王庸道。
納宇起身,舉起手中酒瓶道:“不講也罷,今天能和大名鼎鼎的邊陲之狼頭狼並肩一戰,實屬榮幸,來,喝酒。”
見納宇痛快舉杯,王庸當然不含糊,兩瓶相撞,一飲而盡。
一旁的戚蔓箐圍坐在一處篝火旁,熊熊篝火映在她的臉上,顯得十分紅潤,突然見她一陣緊張,一種耳鳴眩暈感襲上心頭,隨即又消逝不見,臉色頓顯蒼白。坐在邊上的瑞貝沙首先感覺到她的異常,起身扶住她的臂膀說:“戚總,你……”未等她說完,戚蔓箐微微擺手,示意不要聲張。
王庸餘光掠過,看見戚蔓箐些許變化,隨手拿起一件外套,走到她面前俯身幫他披上說:“這裡白夜溫差較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戚蔓箐見王庸過來,還一通關心,心中不禁一暖,張開的嘴巴想要說什麼,卻又不得不吞嚥了回去,刻意掩飾道:“沒事,可能是着涼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不等王庸回覆,轉身向營房走去,瑞貝沙隨即跟了過去。
看她忽閃不定的眼神,和刻意躲避的動作,王庸略感疑惑,但又不知緣由,看她背影走遠,心想可能真是着涼了,也就不再追問。不過最近瑞貝莎和戚蔓菁倒是越走越近了。
“大叔,戚阿姨怎麼了?”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蘇舞月跑到他身邊說,單手抱住王庸的小臂,另一隻手還拿着一瓶啤酒,一對酥胸貼在他的手臂上,好不柔軟。雖然很看不慣戚蔓菁和王庸的事情,但除此之外,蘇舞月還是很欽佩那女人的,因爲實在夠厲害。
王庸心中一陣感慨,怎麼哪裡都有這丫頭?老子又不是聖人,能不能不老考驗我的定性。最近可是因爲憋得夠緊,別惹得自己狼性大發,把你這丫頭給吃了。
見他不回答,蘇舞月馬上轉換話題說:“今天你太帥了,什麼時候咱倆切磋切磋,我可是跆拳道六級綠帶。”看她一副得意樣子,王庸敷衍道:“好、好,一定、一定。”
誰知她卻當真較起真來道:“反正現在你也沒事,擇日不如撞日,營地也有健身房,今天你就從了我吧。”一臉猥瑣且不說,硬拽着向健身房拉去。
高海他們見有熱鬧看,紛紛起鬨,簇擁着進了健身房。
“等我一下。”蘇舞月說了一句就小跑進了更衣室。
不得不暗贊高海,健身房十分寬敞,足有兩千多平米,健身器材應有盡有,沙袋,啞鈴、高拉背訓練器、低拉訓練器、坐式屈腿訓練器、腹部練習器等等。最明顯的是在坐落在房間中央的一個擂臺,四周被圍起來,上面掛着幾副拳套。
王庸試探着拉了兩下高位背訓器材說:“老高,很有感覺啊,這裡的器材遠比我們當初的要好地多啊。”
“戚總要求的,這可不是爲了我個人。”高海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說:“誰叫咱戚總有錢呢,什麼都要最好的。”
“呃,看你得瑟的樣子。好好幹,省得被戚總趕回去賣羊肉串。”王庸也是爲他從頹廢中走出,替他開心。
“你……”高海正要說什麼,被一陣聲音打斷。
“大叔。”
衆人尋音看去,只見蘇舞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擂臺上,看她一身白色跆拳道職業道服,腰繫綠色道帶,一雙小玉腳赤裸着,頭髮也用皮筋紮了起來,一條馬尾在後腦勺上,彈來彈去。搖身身一變,全然一副青春美少女般健康陽光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