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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幟呈藍色背景,中間兩顆麥穗白色圖案呈半圓型對立着,麥穗中間一顆金黃色狼頭仰首哀嚎着。十幾輛敞篷吉普車停在一棟兩層樓建築下面。校場上一聲聲嘶喊和口號聲迅速傳來,只見一隊隊穿着統一的軍士做着各種訓練,頗有一份軍營感覺。
這不僅讓王庸開始有些想念在邊陲之狼的生活,或許高海也是念舊,訓練場地與當年如出一轍。這倒更勾起了他對之前生活的一陣回憶,炮火、叢林、殺戮、傷害之前過往像影片一樣在腦海中浮現。
高海看到他一臉沉思,那些年的彼此配合,已經有一種默契,他自然能感覺到王庸在想什麼。隨即安排戚蔓箐一行人進行參觀,並特別交代了手下講解。拍了一下他肩膀說:“心癢了吧?走,帶你練練手。”
隨即帶他進了後勤倉庫,進入庫房,一排排木質格子式櫃子擺放在裡面,大概有三十幾個,各種樣式的武器擺放在上面,全然一個軍火庫。王庸隨手拿起一把步槍,隨意擺弄了一下道:“l85a1式,5.56毫米突擊步槍,英國貨,你們裝備不錯啊。”
高海一笑,頗有神秘感地從從一個封閉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箱子,用手寶貝似的輕輕撫摸了一下,慢慢打開說:“看看這個,不是你來我可從不輕易給人看的。”一把狙擊步槍呈現在他手上,王庸眼前一亮,接過道:“m一零七。十連發,兩千米射程。米國貨,狙擊槍排名前幾。鬼狼,佩服啊。”這幫貨,搞起來還真夠誇張。
高海見他一臉沉迷說:“也虧咱戚總錢多門路廣,給我弄來了一支。私人珍藏營地僅此一支,回頭給你練練手。”
“求之不得啊。”王庸馬上回答道。
“哈哈,就知道你喜歡,我帶你拿裝備。”高海接着說。
軍人出身的人,尤其是長時間呆在軍營當中,槍已經是每個職業軍人的一部分。能擁有一支自己心儀的槍更是難得,這就難怪高海寶貝似的珍藏了。
倉庫這邊高海拿出一套裝備說:“知道你肯定會來,早給你備着了,試試。”
見高海如此,不禁心中一陣感動,再看這套裝備,王庸更是百感交集,握住拳頭輕輕擊打了一下高海說:“不愧是自家兄弟。”兩人相視一笑。
戚蔓箐對高海的表現,還是很滿意。漂亮的臉上雖然沒有顯露,但心中也在暗暗稱讚。坐在一處主席臺上不時和軍事介紹細語瞭解,看來對此滿是重視。
“戚總,我帶您道打靶場看一下吧?”高海走到戚蔓箐面前說。
戚蔓箐輕輕起身。一行人向校場走去。一隊訓練士兵跑步從她們面前經過,戚蔓箐擡頭看去,眼睛卻落在不遠處。依靠在吉普車上的一個人身上,此人她很熟悉。但現在一身裝束,卻似變了個人似的。有些意外,更增添了魅力感。
只見他斜視着遠處,手中一根香菸不時送在嘴邊,一身迷彩軍裝,手臂袖口挽起,赤裸着小臂,外配黑色防彈背心,胸前隆隆鼓起,前身腰間四個彈夾,一把自動步槍握在手中,槍口向下,手帶無指黑色手套,下身右側大腿上彆着一把手槍和一把匕首軍刀,膝蓋一副護具,一雙軍靴將褲口束在其中。加上他本身體型健壯,裝備型號得體,如同定做一般,更顯幹練,全然一副職業軍人形象。
“戚總……”高海連叫了幾聲,戚蔓箐才緩過神來。
倒是蘇舞月感覺她的不對,順眼望去,一陣激動,一路小跑到那人身邊。只見蘇舞月圍着這人從頭到腳細細打量,從背後輕拍一下他的肩膀,一副崇拜感道:“大叔,你這模樣太帥了,來一起照個相。”
其他一行人看王庸這樣一身裝扮,不免也多看幾眼,貌似他是動物園的動物一般,惹得他一陣無語。
倒是高海先打破尷尬,開開吉普車車門道:“戚總,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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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吉普車行進不到十分鐘樣子,穿過一條林間小道,本來被植被掩蓋的視野逐漸寬廣起來,耳邊隱約聽到波浪撞擊岩石的聲音,夾雜着斷斷續續的槍擊聲,越是靠近越顯明瞭。
不出所料,首先看到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波浪順風拍打着金色沙灘,一組五六個士兵正肩扛一根圓木奔襲在海邊,走過留下很深的腳印,證明着圓木的重量。遠處一座七層框架建築上,隱隱約約看到幾個黑色身影,藉着繩索上下爬動着。
近處十幾個健壯軍士圍在一起,躍躍欲試,準備着徒手攻擊,中間只有一人,虎背熊腰,身高近兩米,赤裸着上身。只見十幾名士兵形成的包圍圈迅速縮小,一雙雙大手有化拳爲掌的,有化掌爲拳的,猛然攻擊中間那人。但個別人還未靠近,就被他揮動的雙臂打地翻身彈了回去,這一下便甩出五六個人,其他隊員藉機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胳膊,有的甚至從背後一躍扣住了他的喉嚨。
那人死死用力,卻也好像動彈不得,眼見敗局已定,只見他繃緊的牙關突然張開,一股爆發力集於全身,赤裸的臂膀和頸部青筋如同要爆裂一般。一聲怒吼張開被困住的雙臂,聲徹動天,如同炸雷一般。本控制他左右臂膀的四個人被甩出七八米遠,沙灘、海里到處都是。
緊接着手掌後仰,一手抓住扣住他咽喉的手掌,使勁向下一拽,後背那人便被扯在身前,砸在緊扣雙腿的幾人身上。幾人紛紛倒地,動彈不得,其他幾個更是可憐,被他像抓小雞似得一個個抓起扔出好遠。
王庸不禁讚一聲:“這力氣可不小。”
“這人叫金雄,生的一身蠻力,別看身體塊頭大,但身手敏捷度不必常人差,曾經是相撲運動員出身,後來又去越南做過兩年傭兵,因爲遭人陷害,險些丟了性命,憑一身力氣硬是闖了出來。”
高海見他特別關注便介紹道。
車輛停在一處帳篷搭起的遮蔭處,戚蔓箐等人相繼下車,一張長桌上覆蓋着一層綠色桌布,上面擺放了各種水果及礦泉水,顯然是早有準備。遮蔭棚前約十幾米處,是一排用沙袋堆起的一堵掩體,約有一米高。旁邊一張木桌上擺放着幾支大小不一的槍支,什麼手槍、步槍、彈藥、手雷應有盡有。
戚蔓菁這姑奶奶,搞點東西要麼不搞,一搞就這麼誇張。連王庸都被震驚了一把。
幾名隊員全副武裝蹲立在掩體旁邊,斷斷續續向假定目標射擊,槍槍命中,顯然射擊經驗老練。只有一人,着裝與王庸相像,背對着來人,站在旁邊不時拿望遠鏡確認報靶成績。若說他特別之處,耳根一條明顯疤痕延至下巴處,詮釋着他的輝煌。
見此人身感背後來人,轉身走了過來,正面面對,一副白冠玉面,十分清秀,面部毫無表情,但眼神中透露着一份堅定。先向戚蔓箐等人點頭示意,後向高海一聲招呼說:“鬼哥。”眼神不覺打量了站在一旁的王庸。
高海見兩人面面相視,略有所思一樣,介紹道:“他叫納宇,一大隊隊長,同時兼職營地射擊教官,精通各種武器,l軍出身,曾經在國家射擊隊服役過,差點都參加奧運會了,退役後在澳門做了一段時間保鏢,槍法很是了得。”
“鬼哥過獎了。”納宇回答道。
高海繼續道:“納宇,站在你面前的……”
高海回頭停頓了一下,看着納宇說:“就是,頭狼。”
納宇聽得“頭狼”兩字,心中一震,本無表情的臉上,眉心緊收了一下,又瞬間消失。高海不止一次曾提到過頭狼,玄乎其神地描述過他很多壯舉,剛纔見到此人,就已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不同尋常的氣場,難怪,原來他是頭狼。
“不如,兩人切磋一下,如何?”高海繼續道。
雖然王庸和納宇並沒有說話,但兩人眼神交流,對對方都在琢磨,切磋一番,自然求知不得,正所謂強者俞強,方法並非全是訓練和實戰,而是遇見更強的對手。聽得高海一句話,兩人同時應答道:“好啊。”隨後相視一笑。
王庸最近也是手癢,好久沒有到這種軍事訓練基地了,一時間也有些心情澎湃。
蘇舞月見有熱鬧看,跳着鼓起掌來說:“大叔,我挺你,加油。”
高海回頭看了一眼戚蔓箐,意在徵得她的意見。戚蔓箐這次過來,一是視察訓練情況,二是本想帶王庸來活動一下筋骨,也想多瞭解一下他,自然不會反對,應允道:“我很期待一場精彩表演。”她知道王庸當過特種兵,倒也不怕他太吃虧。
見戚蔓箐也沒意見,高海繼續道:“掩體前共六十米距離,不同位置設有二十九個假定目標敵人,其中有三個人質被劫持,目的很明確,幹掉所有敵人,不得傷害人質,要求兩人同時進行,打死敵人最多的一人獲勝,身上武器隨意交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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