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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瞰大地,幾座山峰重重疊疊,天氣很好,看不到盡頭一樣,海拔不算太高的山坡上鬱鬱蔥蔥,這個季節正值植被生長茂盛階段。
一條彎曲扭動的公路蜿蜒盤踞在兩座山峰之間,像一條兇猛的蟒蛇一樣,起起伏伏,卻看不到盡頭。公路上四輛黑色轎車迎着陽光極速行駛着,車頂折射的光線時隱時現,像是黑夜裡的一顆流星,甚是扎眼。
公路轉彎處,一隻烏鴉站在路邊,黑色尖銳的嘴巴如鐮刀般,上面還有絲絲血跡,不時擡頭扭動着,好像在警覺着什麼,不時低頭啄咬躺在腳下的兔子腐屍。一陣汽車的機動聲,還未來及躲閃飛走的烏鴉,被呼嘯而過的四輛汽車驚得一聲尖叫,騰空而起,盤旋在空中。
王庸半眯着雙眼坐在車後座上,剛纔一陣折騰,早已讓他有些疲憊。一聲尖叫,本能地醒來,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從坐上車到現在已經快兩個小時了,跋山涉水,看來基地藏得夠深啊。
看一旁非要和他吵着坐一輛車的蘇舞月,斜靠在車窗上,臉上未脫去的稚嫩,一副孩子模樣,但看她一臉素顏,卻也顯得水靈。
懷中抱着她的包包,輕輕地壓在她的身上,上衣低領t恤,一抹雪白肌膚,好似輕輕一點就可能出水一般,可能剛纔她也折騰累了,顯然睡着了。
車行路況逐漸變得顛簸起來,王庸朝窗外看去,車行在一座小橋上,橋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流淌,小溪的盡頭一座陡峭山峰赫然聳立,茂盛的植被中流出一條白沙般的小瀑布,風景也算獨特。
“真漂亮。”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蘇舞月道,一種沒有睡醒的感覺。
這樣顛簸路程大約行駛了十幾分鍾,一條不寬的林間公路出現在視野當中,轎車瞬間提速,車輪碾壓過路邊的樹葉,只留下一陣莎莎聲響和氣流帶動翻滾的樹葉。絲絲陽光透過樹枝若隱若現地照射近來,給人一種清爽而不失陽光的輕鬆感。
公路樹蔭旁大約十幾米的地方,一雙黑色眼睛看着眼前幾輛呼嘯而過的轎車。只見他滿臉塗裝紅色綠色油彩,身體趴在地上,呼吸勻稱,沒有絲毫動作,一身刻意僞裝裝束,外觀看上去好像是一堆乾枯的枝葉,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只有一雙犀利眼睛隨車輛轉動着。
這當然瞞不了車上的王庸,要知道,這些對他而言,是吃過剩下的,不過那暗哨的確僞裝地不錯,普通人肯定難以發現,但他一個眼神伴隨着一股殺氣早已暴露自己,因爲經過特殊訓練的人,警覺性遠大於自己的視覺。
瞭解這是老高搞的暗哨,也就沒有說什麼,估計不出多會兒就能到營地,相信老高應該在門口候着了。
不出王庸所料,四輛汽車剛過去,只見那暗哨用手輕附耳邊,輕語地彙報起來道:“狼堡、狼堡潛鷹呼叫……。”
約十分鐘左右,車輛放慢速度,緩緩停下。迅速第一輛和最後一輛車門首先開啓,各從車上下來三名大漢,只見統一裝束,一身黑色西服,白色襯衣打底,系黑色領帶,帶黑色墨鏡,耳邊掛着一個無線耳機,顯然是戚蔓箐的私人保鏢。下車後環視一下四周,高度警覺神情酷酷的,見一切正常,一身材魁梧,臉部肌肉明顯的人對說了一句什麼,雖然王庸沒有聽見,但看脣語對方應該在表達,一切正常。
隨即,中間兩輛車副駕駛接着打開,同樣裝束的安保人員相繼下車,轉身向後車門走來,未繫上衣釦的外套被風輕輕一吹飄起,腰間配備的一把手槍展露無餘。走到後車門前,開啓車門,看來也算訓練有素。
王庸和蘇舞月相繼下車,首先迎來的是一陣樹蔭清香,王庸擡頭望去,一扇很平常的鐵大門關閉着,說它平常也不平常,因爲它足有十米高的樣子,兩邊圍牆高度也三丈有餘,上面圈圈雜雜地佈滿了鐵絲網,不知道緣由的還以爲這是一座監獄呢。
“老高也不至於這樣不知警覺,按說應該出門迎接一下吧。”王庸自語道,突然一股邪風襲來,只見第一輛車旁站着的保鏢頭目,被不知從哪裡射出的一張捕獵網迅射中,整個身體不但受網困住,捕獵網射來發出巨大的衝擊力居然把他撞出兩三米,後背狠狠地撞擊在車門上,車窗玻璃隨即被撞地粉碎。
但見保鏢裝束的***個人,迅速俯身,右手撩起外套衣角,快速拔出腰中手槍。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兩邊樹叢中跳出近二十個身穿迷彩服裝及防彈背心,腳踏黑色軍靴,頭戴黑色頭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衣袖挽起,赤裸着小臂,個個右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個就地翻滾,已來到個個保鏢面前,每人分工明確,針對性強。
蘇舞月身旁保鏢見勢不對,本能單手按住旁邊的蘇舞月往車裡推,怎奈已經來不及處理,頸部突然受力,身體一震,癱軟下去。見來人身手幹練,一擊斃命,眼看就把攻擊目標轉向蘇舞月,王庸準備起身翻越過去營救,卻突然感覺耳邊逆風襲來,迅速轉身,單手接住來人空掌,大臂環於他肩上,稍加用力,只聽得那人頸部一聲清響,癱軟在地,一把匕首已落在他手中。
餘光一瞄,旁邊幾個保鏢已經全被制服倒地,再看未來及掙扎的蘇舞月已經被挾持,一把鋒利匕首已經架在她的玉頸咽喉上。王庸細查感覺周圍,這些人來勢雖兇,卻沒有下死手,想必是另有目的。樹叢中隱約浮動,想必定有狙擊手埋伏,若再抵抗,定是適得其反。
“你最好不要傷害她。”王庸眼神釋放一種殺氣,劫持蘇舞月那人明顯眼神一緊,但又瞬間消逝。
只見王庸手中握着的匕首隨即鬆開,扔在地上。
對方見他已經放棄解救,叢林中又迅速起來十幾個人,手上各持着一把自動步槍。見這些人穿着與剛纔來人裝束相像,只是沒有帶黑色頭罩,戴一頂圓頂迷彩帽,臉部塗抹着綠色紅色相間的油彩,一幅幅猙獰之像,個個虎狼一般。
來人未定,只聽得一聲喊道:“住手。”循聲望去,此人略有坡腳,但一身幹練之象已經掩蓋缺陷,只見他頭戴黑藍色貝雷帽,眼神中散發着一股殺氣。
此人徑直走到王庸的面前,看到他站在那裡與蒙面軍士對峙,沒有說什麼就豎立手掌在他面前。見王庸嘴角微笑,同樣伸出,兩掌相扣,發出一聲輕響,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從他手中穿了過來。突然來人哈哈一笑說那人道:“頭狼,我送給你的見面禮,感覺怎麼樣?”
王庸也一陣發笑回答說:“好你個鬼狼,這哪是什麼禮,是下馬威啊。”王庸看他腿雖然瘸,可鬥志卻反而比部隊時候更強。可見,人在壓抑久了,還是會爆發的。
蘇舞月掙脫開來,挾持她的人也知演習結束,輕輕鬆開,誰知蘇舞月不依不饒,轉身一個踢腿便照着那人襠部踢去,一個不小心,被她正中要害。俯身捂着亂跳。
這纔看見蘇舞月一臉得意樣向王庸走來,白了一眼鬼狼徑直向門口走去。
順着她的背影看到瑞貝莎從車裡下來,窈窕身姿轉身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黑色皮鞋包裹着一隻玉足落地在水泥路上,一條白皙玉腿顯得別樣光景。
高海見她下車,給王庸遞來一個會意眼神,轉身走了過去。
難怪剛纔沒有看到這兩個人,想必戚蔓箐早已知道這是鬼狼刻意安排,供她檢閱的。
王庸突然一種感覺,這女人城府越來越深,讓人難以琢磨。這姑奶奶,原本是搞個高端保全公司,但現在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搞私人武裝啊,好一陣無語。
順手點了一隻香菸,看着被蘇舞月踢中要害的軍士還在蹦蹦跳跳,真是可笑。
高海和戚蔓箐短暫交流,只見高海向大門右上角伸出一個讚賞拇指,鐵門發出吱吱聲響,慢慢開來。順他手指看上去,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出現一個紅點,顯然是個攝像頭。
“老王,走啊。”蘇舞月衝着王庸喊道。戚蔓箐也遞來一個嫵媚眼神,嘴角微微一挑,轉身向門內走去。
王庸深吸一口香菸,扔在地上,用腳輕踩了一下,向他們走去。
高海迎了過來拍拍他的大臂,單手搭在王庸的肩膀上邊走邊說:“知道你要過來,早準備了好了酒菜,待會兒我們兄弟好好嘮嘮,帶你看看我的狼堡……。”
打開的鐵大門並非只是普通,走進才發現,鐵門足有二十公分厚,而且明顯加了不少鋼板在內,十足地一扇防爆門。門後是一個長約二十米的過道,走出過道,迎面看到的是樹立在院落中間的一根旗杆,頂上隨風飄蕩着一面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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