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三點分析,樑珊恨不得咬死他,殷樂在一旁也是哭笑不得,這傢伙對女人分析得很透徹嘛,藉着大姨媽而耍性子亂髮脾氣,是全世界女人共有的特權。
樑珊剛要發飆,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剛纔招呼錢坤的那位秘書小姐走了進來,對樑珊說:“樑工,你有一個特殊包裹送來了。”
樑珊頓時臉色一喜,直接忽略了錢坤,興奮的對殷樂說:“樂姐,這次去山區做志願者真的沒白去,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殷樂笑道:“能讓你這麼高興的,恐怕只有蜜蜂了!”
“是非常罕見的‘殭屍蜜蜂’,這種蜜蜂因爲感染了特殊的寄生蠅,讓它們的行爲變得異常,如同殭屍一般,這種寄生蠅能極大的干擾蜜蜂的習性,並且會降低它們的毒性,我要好好研究一番,用在我的小蜂兒身上,讓它不再那麼毒。”
說完,樑珊忘乎所以一般,急匆匆的衝了出去。
殷樂對錢坤笑道:“別見怪啊,她就是這性子,提起研究就會忘掉一切,完全就是個生物癡!”
“哦,天吶,這裡到底怎麼了?”女秘書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忽然吃驚的開口道。
殷樂和錢坤同時看向她,因爲她也是能夠安裝攝像頭的重要嫌疑人。
不過現在自然不能表露出來,殷樂故意整理了一下連衣裙的領口,欲蓋彌彰的說:“剛纔我給了沃特森先生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有點太激動了,待會叫保潔員來收拾一下吧,對了,主要負責打掃我辦公室的那位阿姨叫什麼?她真的非常細心。”
殷樂不動聲色的開始了她的探查,而且那曖昧的動作,足以迷惑女秘書,畢竟剛纔他們熱吻的畫面還是被拍下了,索性就把這件事兒坐實,這也證明了,殷樂是一個不在乎什麼貞潔虛名的女人,是一個假裝不純潔的實用主義者。
女秘書笑了笑,道:“那位保潔阿姨叫張蘭,確實是很細心的人,已經在我們公司工作兩年了。”
殷樂點點頭,轉過走到錢坤身邊,臉上帶着嫵媚的笑。
她故意伸出如蔥的手指,在錢坤的脣上輕輕一擦,磨掉了沾上的脣彩:“我還有點急事兒要處理,請你先去參觀一下我的公司,中午給設宴給你接風。”
她這曖昧的小動作,感覺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抓緊一切世間也要偷偷親熱一下似得,讓錢坤都一陣心癢,看着她扭動着妖嬈的身姿離去,她仍然有些發愣。
片刻後,女秘書輕聲笑道:“我們殷總就是這麼個熱情的人,與很多客戶都保持着良好的關係。”
“嘿……”錢坤淡淡一笑,聽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暗示,殷樂是靠和客戶搞曖昧來做生意的,顯然這女秘書和殷樂並不同心啊,這公司裡到底潛伏着多少妖魔鬼怪呀?
跟着女秘書一路走過,這裡與所有公司都一樣,員工都在緊張而有序的忙碌着,倒是讓錢坤有了深入的瞭解。
殷樂和樑珊都畢業於東南邊某大學,一個是生物科學一個是生物技術專業,都屬於我朝最難就業的十大專業之一。
但兩人畢業後聯手打造了這間公司,並且一飛沖天,除了樑珊無與倫比的科研技術,殷樂高超的商業頭腦也舉足輕重。
公司已經成規模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錢坤對此不感興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實驗室,尤其是那些殺人蜂。
“滾出去!”剛打開實驗室的門,就聽到樑珊的一聲暴喝,並不是針對錢坤,而是對所有人都如此。
瘋子科學家的性格,尋常人根本無法理解,此時她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和金絲眼鏡,與之前那青春靈動的樣子截然不同,別有一番風情。
錢坤沒理她,而是對着女秘書一陣狂噴英文,女秘書一臉的無奈。
“你少給我裝洋鬼子!”樑珊氣匆匆的走出來,指着他鼻子說道:“你就是個騙子,再敢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用蜜蜂蟄你,讓你這該死的色狼陽痿早泄,不孕不育?”
我去……錢坤頓時冷汗涔涔,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具威脅性的話語了。
錢坤苦笑道:“你這是什麼蜜蜂啊?居然比擼啊擼的危害還大?”
“滾!”樑珊狠狠的罵道。
錢坤故意用生澀的華語說:“哎,你不讓我參觀實驗室,我就沒法完成這次工作,到時候我可能就會失業,失業了我就一無所依,那就只能落草爲寇,逼上梁山了!”
逼上梁山?上樑珊?
“你說什麼?”樑珊勃然大怒,自從水滸傳改變成電視劇之後,每天都有數以百萬的人喊着要‘上’她,這是她心裡最大的痛。
錢坤一臉的無辜,攤開手說道:“天朝名著嘛,懷才不遇的人終極選擇上梁山嘛,宋漿,擼至深,使勁,金槍將……樑珊好漢嘛!”
他本就用蹩腳的華語在說,特意把‘好’說成了四聲,說的是樑珊喜好漢子!
樑珊哪能不明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更確定了他就是機場騙子,不然一個華裔香蕉人,怎麼如此‘瞭解’我國名著呢。
“有種你別動!”樑珊氣瘋了,平時要上樑姍的人不少,但如此詳解,又宋漿又使勁的,他還是第一人,自然不能這麼算了。
她轉身就走,很快捧着一個密封的玻璃器皿衝了過來,裡面有一隻通體發黑的蜜蜂,正不安分的跳動着,一看就知道有劇毒。
“我擦,你玩真的?”錢坤大驚,一不留神說出了普通話。
“果然是你!”樑珊哼聲說道。
樑珊真是氣急了,竟然不管不顧的放出了黑蜂,那蜜蜂猶如出閘的猛虎,瞬間東闖西撞,嚇得那女秘書抱頭逃竄。
錢坤距離更近,蜜蜂立刻將他當做敵人,猶如俯衝的轟炸機一般朝錢坤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錢坤忽然輕描淡寫的一揚手,那黑色的蜜蜂瞬間消失不見了!
樑珊其實一動手就後悔了,這黑蜂雖然沒有致命劇毒,也會形成刺痛和腫脹,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厚道,只是被他氣昏了頭。
誰想到,就這麼一瞬間,小蜜蜂竟然不見了,彷彿他這輕描淡寫的一揮手,打開了撕裂了空間一般,樑珊怕傷及無辜,找了半天卻也沒找到,滿頭的霧水。
“怎麼了?”殷樂從樓道的另一邊出現了,好奇的問。
樑珊像個受委屈的孩子,連忙跑過去告狀道:“這死騙子要硬闖我的實驗室,姐,你知道,我的實驗室不允許任何人進的,我懷疑他根本就是來竊取我們研究成果的。”
殷樂苦笑道:“你那實驗室裡全是蜜蜂,螞蟻,蜘蛛,老鼠,跟昆蟲王國似的,誰能竊取什麼東西呀?你呀,對沃特森先生有誤會,走,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彼此瞭解一下,把誤會解開。”
錢坤當然是來者不拒,樑珊是個瘋子科學家,不參與生意運作和管理,更從不應酬,但今天卻破天荒的答應了,她心裡認定錢坤就是個騙子,要找機會揭穿他。
錢坤在兩大美女的簇擁下得意洋洋的走了,沒有人注意到頭頂的天花板上,一隻黑色的小蜜蜂,被一根細如牛毛的芒針,牢牢的釘在那裡……
藍月西餐廳,本市最正宗的意大利餐廳,殷樂選定這裡,足見誠意與細心。
不過樑珊就沒這麼好脾氣了,一路上也沒和錢坤說一句話。
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如冰似火的女人竟然是一起創業,彼此信任的好姐妹,這還真是緣,妙不可言啊。
三人剛從地下停車場走出來,忽聽身後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眨眼間,一輛白色的敞篷轎跑疾馳而來,一個甩尾停在了三人身前。
“怎麼是他?真是陰魂不散?”樑珊性格直率,再看清車上司機之後,頓時沒好氣的抱怨道。
殷樂更是神色一緊,眼中流露出了厭惡之色,但一閃即沒。
車上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留着新潮的髮型,穿着名牌T恤,手放在方向盤上,手腕上的金錶熠熠生輝。
“喲,這不是樂樂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你我還真有緣。”男人歪着嘴笑着說道。
“是啊!”殷樂微微一笑,端莊大方,風情萬種:“你我緣分深重,就算不相逢,我每次上完廁所要衝水的時候,也總會想起你!”
噗嗤……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錢坤和樑珊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上廁所要衝水的時候會想起你?那沒沖水之前看到的除了屎就是尿,那他豈不是同類?
男人聽殷樂罵人不帶髒字,卻也不惱,反而微笑道:“小樂樂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這是要去吃西餐嗎?意大利菜太一般,西城新開了一家正宗的法國餐廳,那大餐才叫地道,我正要過去,有興趣和我一起嗎?”
“謝了,不過我就喜歡意大利麪就大蒜,秋水長天一色的感覺。”殷樂冷笑道。
“我說你還真油鹽不進了?”男人有些不耐煩起來:“我對你可是一番真心,做我的二情人,總比你天天拋頭露面,今天陪客戶喝酒,明天陪客戶跳舞要強吧?
我岳父大人已經升任省食藥監督管理局的局長了,你是搞科研的,而我在全省有數十間藥品連鎖店,我們三方合作,保證財源廣進。”
“我擦!”錢坤吃驚的罵道:“這傢伙夠犀利的,有媳婦,還有當官的岳父,竟然還敢公然叫人做情人?”
“哼,厚顏無恥是他的本性,不要B臉是他的風格。”樑珊爆粗口道:“給他雙翅膀,他敢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給他個龜殼,他敢下河和王八嘴對嘴!”
錢坤哈哈大笑,殷樂平靜的說。:“你如此無恥,就不怕被你媳婦知道嗎?”
男人無所謂的笑道:“你想說盡管去說,不過她一定不會信你,我這麼優秀,平時身邊總有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至於主動找情人嗎?我媳婦就在後面,不信你可以當面和她說說看。”
“那是,你媳婦上廁所只要帶着你都不用帶手紙,他肯定相信你的忠誠啊!”殷樂微笑着說,這話比剛纔還損,上廁所不帶手紙,這是說他忠誠如狗,連吃帶舔呀!
錢坤大笑,這丫頭太犀利,之前看她風情萬種,待人接物極具親和力,這罵起人來也不含糊。
“這王八蛋,臭不要臉!”樑珊性子直率,覺得這麼罵上幾句也不解恨,直想上前抽他兩巴掌。
錢坤卻一把拉住了她,樑珊看着他臉上那從容自信的微笑,只是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只聽錢坤道:“你想不想整他?”
“我想整死他!”樑珊憤憤不平的說。
“我有辦法整的他生不如死,只要你不在把我當騙子,順便再把身上的胸罩給我就行。”錢坤低聲說道。
樑珊眯着眼睛看着他,剛纔這幾句話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哪還有一點假洋鬼子的口吻,與機場見到的時候一般無二。
不過現在眼前的賤男人比他更可惡,樑珊恨不得整死他爲殷樂出氣,可他居然還要自己的胸罩,不由得瞪他一眼,道:“你想幹什麼?”
錢坤微笑道:“整人是需要道具的!”
樑珊有些猜到他要做什麼了,應該是栽贓嫁禍,可這罩子是女人的貼身之物,這大庭廣衆怎麼脫呀?
“你快點考慮,時間緊迫,殷樂可都要被氣哭了。”錢坤低聲說道,給樑珊施加着壓力。
樑珊與殷樂情同姐妹,對這賤男深惡痛絕,騷擾殷樂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岳父又是生物公司的主管大領導,讓她們敢怒不敢言,如果有機會,真想好好整他一頓出出氣。
樑珊看着錢坤自信的目光,也是真心想幫殷樂,索性一咬牙,脫就脫!
她還穿着那件志願者的T恤,只是下面換了一件牛仔短裙,此時直接將手從背後深入,輕鬆的解開釦子,錢坤一側身,擋在了她身前,樑珊立刻加緊動作,很快就接了下來,紅着臉塞進錢坤手中,道:“整死他!”
錢坤飛快的將那紫紅色的罩子塞進自己的衣服裡,樑珊雙手環胸,密切注視着他。
只見錢坤手腕一翻,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另外還有一隻杜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