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急忙跑下山,他飛奔起來,勢如急風,快似閃電,十幾分鍾就跑下山來。
一路上還遇到正在半山腰慢慢往下走的傅少奇、徐明亮、顏如玉、顏如玉等人,盧衝急於問色空一些問題,根本沒心情也沒時間和他們閒聊什麼,疾步從他們身邊飛掠過去。
傅少奇等人看着盧衝飛奔遠去的背影,都感到很訝異:“小衝這是怎麼了?”
盧衝飛奔到白雲寺,正要推開白雲寺破舊的山門,斯嘉麗從車裡跑出來,跑到他面前:“盧衝,你爺爺同意我上山嗎?”
盧衝搖搖頭,長嘆一聲:“發生一點不愉快的事情,爺爺不太高興,我就沒跟他說,反正你要在華夏呆上一年,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他,你先開車回去吧!”
斯嘉麗不以爲意,見盧衝去推那白雲寺的山門,忙問道:“你來這個破廟幹什麼啊?”
“什麼破廟?我這裡明明是千年古剎!”山門吱呀一聲打開,色空和尚從裡面跑了出來,他是帶髮修行,邋里邋遢的僧袍極其破舊,好多窟窿,有的補丁,有的沒有,身後還插了一個蒲扇,嗯,有點像濟公和尚,而且不是陳浩民那個版本的,而是那個老版本的。
色空和尚一直崇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酒肉從來不戒,即便如此,卻還消瘦如柴,似乎一股風就能把他颳倒,一對吊梢長眉立在那一雙細長靈動的眼睛上,顯得有幾分滑稽,用盧家族人的話來說“這咋看都像是採花賊,一點兒都不像出家人。”
盧衝一直很納悶,人人敬佩的父親怎麼會跟這樣的禿驢成了莫逆之交呢?
色空和尚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下斯嘉麗,衝盧衝哈哈大笑起來:“小衝,你老子結婚前紅顏知己雖然很多,但他可從來沒有弄過大洋馬啊,你小子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你老子當年厲害多了!”
盧衝覺得很奇怪:“大和尚,咱們十多年沒見,你怎麼能一眼就認得出我呢?”
“你現在跟你爸爸十八歲的時候一模一樣,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呢?”色空和尚嘿嘿一笑:“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什麼奇遇,不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打通任督二脈,將體內經脈淤積的先天元陽真氣轉化爲自身所有了,算了,我問你是什麼奇遇,你肯定不說的,我也懶得問了。”
盧衝沒有心情再多閒扯,轉頭對斯嘉麗吩咐道:“你先回去七號別墅吧,我和色空大師有事相商。”
斯嘉麗看盧衝一臉凝重,知道他真的是有要事,就不再勉強,驅車離開。
色空嘻嘻笑道:“小施主,我這裡有上好的山茶,要不要喝上一杯?”
盧衝輕輕擺擺手,想要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爸爸遺落的東西在那裡。
他還沒有開口,色空已經猜出他要問些什麼,直接說道:“你爸爸留下的功法就在你之前住過的跨院裡。”
盧海天去某國執行任務之前,曾去白雲寺見過色空,將無法跟父親盧萬成說的一些秘密都告知了色空,讓色空以後有選擇性地告知盧衝。
後來,色空隱約知道盧海天死得不明不白,但以他佛家的眼光來看,盧海天雖爲國家除過那麼多外賊內奸,但也是沾了滿手鮮血,空中橫死亦算報應,死得其所,他色空自然不會給盧海天報仇,盧海天的仇只能由他兒子來報。
此時,色空能告訴盧衝的是,盧海天專門爲盧衝創出一套名爲御龍功的功法,御龍功的秘笈就放在盧衝生活的院落裡。
當盧衝返回紅雲峰走到他五歲前居住的院落,卻看到盧海嶽橫在院門口。
盧海嶽是盧海天的哥哥,是盧衝的大伯,五十出頭,臉上佈滿了褶子,在他咧嘴大笑的時候,那張臉很像趙本山的豬腰子臉。
盧海嶽的功力之前無法超過盧海天,盧海天死後他的修爲雖然和盧海峰一樣,但是他的人品不好,嫉賢妒能,心胸狹窄,長老會大部分人都感念盧海天的恩情,將盧海峰確認爲第二代掌舵人,盧海嶽沒法成爲家主,便把希望寄託在兒子盧金輝身上,這些年盧金輝的表現可圈可點,當盧金輝十八歲時,盧海嶽提出確立第三代掌舵人,可惜盧金輝慘敗於盧海峰的兒子盧金星。
盧海峰雖然比盧海天小兩歲,結婚很早,所以他兒子盧金星也比盧衝大上三歲,十五歲時就擊敗了十八歲的盧金輝,那時盧家第三代核心就是盧金星,六年前的盧衝還在養父盧海天家做個無憂無慮的米蟲,紅雲峰的盧家人誰都沒有想起盧海天的兒子盧衝的存在。
可惜盧金星雖然很有天賦,但福緣淺薄,一年前突然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苦苦捱了半年多的時間,一命嗚呼。
在過去的十年間,盧家因爲這種莫名怪病死去的人多達上百個,幾乎都是青年才俊,盧萬成懷疑這是上天神靈對他過去錯事的懲罰,而盧海峰等人則認爲這是敵對家族施毒所致。
盧金星死後,第三代掌舵人的位置空了下來,半年時間裡盧萬成都沒有心思重立第三代掌舵人。
直到盧衝橫空出世,特別是他將鼎鼎大名的歐陽家少主歐陽海擊敗的消息傳來,盧萬成開始萌生了讓盧衝做第三代掌舵人的心思。
盧海嶽知道家主有這個心思,但他知道盧衝有個致命的缺陷,不會擒龍功,特別是盧衝現在有八階功力,自然不肯爲了學習擒龍功而散去全身真氣。
在盧海嶽眼裡,盧衝對他兒子的第三代掌舵人的位置雖有威脅卻不用過於憂慮,不過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夜長夢多的道理他還是懂得,所以盧海嶽決定在紅雲峰上牢牢監控住盧衝,讓他沒有機會翻身。
盧海嶽皮笑肉不笑地說:“小衝,你沒法修煉家傳內功,伯伯也很心痛啊,不過話說過來,盧家不能出現一個連自家內功都不會的家主吧。”
盧衝懶得理會他,見他橫在門口,冷聲道:“我要進去看看。”
盧海嶽冷哼道:“你還是早點下山吧,你多在這裡一天,爺爺就多傷心一天,別在這裡影響爺爺的心情。”
盧衝不吭聲,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盧海嶽。